写完《看见即疗愈》那篇,心情得到极大的释放,每个人的互动模式是如此不同,适合大家的未必就适合我,从此只有我不再矫揉造作的非要自我欺骗的成为别人认为的样子。
像张国荣说的,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首先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感觉,在现实中的觉察中去验证。
心理是脑的机能,相信自己的大脑是认真的思考,深刻的思考;心理是对客观世界的反映,要把自己的思考拿到现实中去检验,每个人都只能试图无限接近客观事物的本体,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感觉到通过写作觉察这条路还是挺适合我的,调动潜意识的思考,循序渐进的觉察,逐渐的与自己和解。甚至我现在的坚持,我觉得更像是从初中开始的固化开始重新生长,像妹妹一样重新读一个人生黑客博士,大约这是专注的动力所在吧。
逐渐想明白这些,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我心中的所谓匮乏——就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跟我母亲纠缠全情关注的完美主义没有中断过之外,别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坚持过,所以我需要将之前主动放弃的劲头重新捡起来,那本来就是我有的东西。
而在昨晚的梦中,我有一次情景再现了这种纠缠:
在梦中,我住在一个院子里,一只大狼狗长得很漂亮,它一直陪我玩耍,甚至还让我骑在它身上,跑来跑去。甚至还能把我叼在嘴里,绕着院子跑一大圈。
一开始我很开心,有这么一只大狗跟我玩耍。慢慢的我开始向往院子外面的世界,我想去看一看,但是大狗不允许我走出这座院子。我一旦去开门,它就张开大嘴把我叼回来,我完全挣脱不得。
甚至,我一次一次的逃离,大狗会感觉到愤怒,它会狠狠的将我含在嘴里,稍微一用力,我的皮肤就会感觉到疼痛,这让我感觉到一丝恐惧。虽然我知道它不会吃我,但是这种强制性的互动,让我感觉到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甚至也有一丝的恐惧。
我醒来之后就是五点钟,我跟老婆诉说了一会我的梦,她表示可以理解,毕竟我跟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从未有间断过。
甚至最近,五周岁的儿子半夜也常常被噩梦惊醒,总说自己的小鸡鸡疼,可是我带他去医院已经检查过两次了,一点问题没有呀。
无独有偶,这个小鸡鸡疼的问题也折磨了我半生,深深的影响了我的事业观、爱情观、人生观。所以把自己研究明白成了我人生最重要的命题。
一代人的养育,两代人的创伤。这原生家庭的影响真的是太厉害了。直至今日,我要是没事干的时候,平均五分钟到十分钟就得摸一次裤裆,总是感觉发痒。
母亲爱干净是出了名的,在农村的那种环境更是出类拔萃。青菜都是清洗四五遍,肉类一般都是要过水,内衣内裤都是分类手洗。
而且从小就给我洗澡,她总觉得我自己洗不干净。这习惯也一直传递给养育我的孩子身上,她总觉得我们自己不会养孩子,甚至不会照顾自己。
当我跟母亲谈孩子我们自己养时,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她跟孩子说:“你爸爸妈妈都太笨了,根本不会照顾你们,他们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吗?!”甚至母亲准备发光发热到把儿子养到初中毕业,再八年下去,我就快五十岁了,当一辈子老小孩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滋味?!
大约我父亲就是当了一辈子老小孩,啥也不懂,啥也不用操心;母亲那么恨父亲的没有责任,没有担当,可是她竟然要千辛万苦、费尽周折的要把我培养成父亲的样子。
人生的许多烦恼,往往也会变成不容易觉察的趣味,这引发了我的探索热情。
母亲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给年幼的我和年幼的儿子洗屁股——母亲的心里装不了脏东西,她想洗掉什么呢?
我以为是作为男性的我的性魅力。
甚至在大学那会儿,很长的时间,我特别想变成女孩——不是变性,而是一出生就是女孩。虽然那时的我并不懂女性的生理及心理结构和男性有什么样子的不同,但是我知道女性至少在形式上不需要勃起,在那里一躺就行了。所以我片面的认为,做女人比做男人相对容易一些。所以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我对男性的特征充满了排斥,既然无福消受,不如没有。
甚至,我也渴望自己是个没有性欲的男人,这样我就可以保留我的身体和我的精神一样,至少是清洁的。
而后,在上过初中毕业之后,我就开始和女生有扯不清的暧昧关系,但是都是出于精神的,而肉体上一直是个大白痴,那时候身心已经不一致了。
然后我将这不一直的压抑变成了一种“洋相”的形式发泄出来,变成了某种所谓“真诚”的品质成为我的标签。
我曾对直接对一个跟我有点意思的女生说:“我是有残缺的,我的性功能发挥太不稳定了,可能不会让你满意的。”
她说:“能生孩子就行了,我又不是找你当性工具,谁还能天天想这个事,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她后来也跟我纠缠了好几年,说我“真诚”的像个渣滓,把她给耽误了。
大约我特想在我写的故事《随风飘荡》中,一直探索的一个观点:什么是真诚?诚之道,使人贤德慧聪,事功立言,人生之败,皆由人不能志诚。
母亲这么爱我,她对我是真诚的吗?
我这么爱母亲,我对母亲是真诚的吗?
我曾经那么纠缠两性关系,我的精神对身体是真诚的吗?
所有这些问题,都成了我需要花一点儿是时间和写作去坚持和探索的。
现在我的儿子半夜也常常做噩梦,在与母亲的纠缠中恐惧,我想这对我们彼此的成长是个机会,特别是母亲终于跟我们分开了,至少可以在保持着想对着的距离中觉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