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老茶,是从喝早茶的习惯开始。
在发展速度二线以外的东北,80后的生活节奏偶尔极速又局促。慢慢发现,早上的时间其实更容易属于自己。
在这个并不缺乏农耕产物,却不产茶的“苦寒”之地,茶叶在这片土地上的属性,会被贴上“权贵”与“文化”的标签。当茶面向大众,吸引着"带着不同目的"喝茶的人。茶叶的故事讲的好听,会更容易引起人们的驻足和兴趣。茶讲得清楚,会让不符合东北审美,独富“土石之味”的茶,也能收获“茶粉丝”。
我钦佩喝得出茶的树种、产地和年代的老饕,比起茶文化和茶故事,我”自私"一些,更在意自己的感觉。在意闻不闻得到,喝不喝得到,感觉不感觉得到;当然这个本事也常常被应用在我的猫咪是否又在猫砂里生产排泄物。
你看,生活里的好些事,都需要我们快速响应,来拯救自己的“受不了”。
然而,茶不同。
好像,被给与了充足的耐心和等待,被茶等待,有时候是同一款茶如约而至的惊喜时刻,有时候是突然闯入生活的惊喜茶。他让你感知自己,从口鼻舌喉,再到精神小憩的“心理仪式”。茶,给与了我充足的时间去驻足放空等待灵魂;也是作为一枚“社恐青年”,愿意保留的为数不多的打破陌生的沟通方式。
我与班章,并不熟悉。背不靠茶山,面不向山泉,仰不视茶树。只是,喝了他,我就想去那里看一看。
开始对班章有印象,源于一饼2000年的班章砖。
喝着有感觉,来自班章,价格可接受,年份够长,奠定了再续缘分的条件。
料子粗老,用于边销,带着返璞归真的西南风情,不远万里,与你我相遇。
印象中,没有过多的矫饰,朴实又有力量。记忆中的吸引力,促使一个寻茶人渴望再找到相似的茶之风姿。
90年代的班章砖,带着熟悉的气息进入视野,不同的是,带来了更纯粹的生命力。更为细嫩的芽叶,萦绕在喉头的栀子香,让你爱上那甜,也爱上那苦,还有那不复杂也不馥郁的香气。
最初,我常常套用生活里所见所闻所尝的事物与食物,在脑海中记录,描绘眼前的茶之滋味。直至,茶融进生活,成为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一员,成为琴棋书画诗酒茶的一部分,我也开始能够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感受,更准确的描述推测,口中的茶之滋味,来自哪里,经历了怎样的天地变化。
总有一抹独特的气息,醍醐灌顶,让你在突然在记忆中标识,它是谁,来自哪里。
它是班章,树木虬劲,土壤温润,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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