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译《子不语》:獭淫&多角兽

水獭生性好淫。吴越民间女子,大多在河水中洗小衣。獭喝这水时间长了,就能获得特殊能力去迷惑人。雌獭大多与禽兽神鬼交媾,然后用特异功能去迷惑男子,不过不会迅即销魂而死。雄性闻到少妇的小衣气味,会百般缠绕不肯离去,即使众人追逐痛击至死,阳物也不见萎顿。

辛亥年十一月,蔡村有户人家娶媳妇。客人散去后,婢女仆人各自安寝。新郎酒醉先自睡了。新娘关上门正宽衣解带,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两腿之间缠绕,边探鼻猛嗅边流涎。新娘非常害怕,但性情聪慧,暂且不做声,悄悄开门去告诉小姑,才知是獭怪。新娘回房,獭怪还在门内跪着,又和之前样缠上新娘的腿。过了一阵,翁姑召集十几条壮汉,各自手持烛火和棍棒进来,立即闩上门把住门口,齐齐上阵追着獭怪打。獭怪上床则追上床打,落地则俯下身打,爬上桌案则群击,打到房内器物尽碎,而獭怪已被众人棍棒打死。

细观此怪,毛色黑亮如镜,身长约一尺五,阳物竟有七寸,和人相差无几,而肉棱特别大。剥下此物皮毛出售所得足够抵偿毁坏的器物,肉则腥臭无比吃不得。

有人说:“医经中獭肝髓可入药,如此奇异的阳物,作良药有助房中术,可惜医经未曾记载,村民们都不知道。”

有物绕两足间,作鼻嗅口涎状。

僧志定居于天目山,说深山绵延蜿长可达一二十里,榛林莽莽森木耸列,密密实实无路可行。那里盛产沙木可作棺材。豪猪喜欢在树木空隙间搭建巢穴,给木工取材造成很大困难。

忽然某年豪猪竟绝了踪迹,不知都去了哪儿。山民大喜,于是纷纷携带斧头进入林中大肆砍伐。有位工匠来到一处荒僻山谷,见到有个野兽被藤吊死在树上。过去细看,其物形状如牛,但体形大了一倍有余,通体遍布短角,约长二三寸,灰黑色,如羊角一般,数以千计。头顶上的一只角,血红色,也约二三寸长。因为巨藤大多缠绕着高大树木,此兽偶然误从山崖上纵跃而入,角被藤缠住,四足架空不能落实,并且野藤特别柔韧,使兽无法施力,终被饿死。

大伙儿这才知道豪猪都是被这只野兽吃了,但始终不知此兽是什么。

遍体皆短角,长二三寸,灰黑色,如羊角,数以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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