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嫁娶,有人出殡,有人纸醉金迷,有人穷困难存...这是什么,这就是世界!
看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深感其言之真切。
我有一个无法情绪自制的父亲,他正常的时候和所有的父亲一般,对我疼爱,对我呵护,亦对我充满了殷切的希望,看着我时会慈爱的微笑,提起我时眼中泛着父爱的光。我希望他永远是这般美好的模样。
恶魔的降临是没有征兆的。一个微小的错误,一句童真的失言,亦或许是他心情的震荡,任何的缘由都有可能。突然的歇斯底里的大吼,激动的嘴角肌肉的抽搐,神经似的抽自己的嘴巴,大步奔你而来,怯懦的一动不动,攻击可能从任何地方袭来,巴掌、唾沫、棍棒、尿盆...任何他可能看到的东西。只是默默承受着,强忍着抽泣,憋住自己的眼泪,因为哭泣和眼泪只会引来更严重的‘火山爆发’。施暴的最高境界不止于身体上的惩罚,而是精神、人格上的侮辱,自尊的践踏。
总会看到别人家的父母和蔼可亲,慈善的模样,更常常听到同学、朋友的讲述:我爸妈从来没有打过我!他们只是很正常的说着,但那在我看来是一种怎样高傲的姿态。我意识到,原来,我们的童年不是一个世界。
电视里又在播报叙利亚的战事新闻:土耳其军队直接开入叙利亚,并与叙利亚政府军发生大规模冲突...画面传来的残亘断壁,灰尘漫天,一片萧索、残败之感,不时传来‘哒哒哒’的枪炮声。继而想到那个教女儿以笑声面对枪炮声的父亲,再想到尸横遍野,饿殍遍地,又想到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由此引发无限惆怅。
窗外的高楼大厦,人们的忙忙碌碌,同事之间还在调侃着福报996,目光穿越万里到叙利亚的国土,惊转回神,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原来,我们的国家不在一个世界。
再遇牛年,又临春节,因为疫情,我决定就地过年。年三十的晚上,胡乱吃了碗面条,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顿生孤独凛然之感,特别想听听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但是四下的沉寂让我感觉这个春节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总会有些触景生情的感想以及联想的遐思。春节的快乐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减少的,由兴奋到快乐,再到还算开心,继而转到麻木,和现在的无感。细细想来,并不是春节不快乐了,而是我们快乐的阙值提高了,我们不满足了。小时的新衣服、假期、玩具枪、压岁钱等等,在过年时才有的自由在现在看来唾手可得与无趣。想来,若是过年时,可以让我们得到香车、美女、金钱,地位、名利等等成年人奋之追求的东西,我们的春节也会是无比快乐的吧。
窗外突的传来‘春节快乐’的呼喊声,循声望去,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在无人的街道上肆意呐喊着,笑着,闹着,阵阵呼喊声、打闹声中,好像也透着我们年少时的身影。不觉,叹息,从幼到少再到如今,我们亦不是一个世界的春节。
痛悲,大喜,抑郁,欢乐,病痛,康健...世间百态,不一而足。此刻的你,又身处在怎样的世界呢?
世间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残酷的现实即使如此。你的世界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每个人的世界都像是一本未知的书,永远不知道下一页世界是什么样子。我希望无论我们身处怎样的世界,都坦然面对与接受,永远充满对下一页世界的的希望,并对它说:
你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