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背负着重重的壳,一年又一年。
一天工作学习结束,在夕阳下凝望大海时,他会想起母亲在骄阳下觅食的辛苦。它记住了母亲的不容易,小小的时候一直惦记要给母亲很多好吃的好住的好用的,把那些沉重从心里推翻。
母亲日渐冷漠的表情,动不动就责骂孩子的厉声,作为孩子的他,尽管想起来还是会打个哆嗦,但是他有了一个愿望,就是他要让母亲笑起来,用很多东西满足她。
当他长大后,每次兴高采烈地打电话过去,对面总是一句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一句话:干啥?!让他心情低落到尘埃。
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他外出求学这一年,父母从未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像一个惦记“儿女”的“妈妈”一样,用兴高采烈的语气,掩盖着在学校的不快,打电话报平安时,对面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有一个假期,出去实习。他三个月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他觉得没必要打了。外面花钱地方很多,他也没钱买电话卡。
父亲那一堆朋友,最后杀出重围的没剩几个,他们没有留在雪山边境线,却留在了生产线,矿山中。
求学结束后,他很少回家。有了钱赚,却从不快乐。那个父母遗传给他的壳,好沉重,时刻提醒着他的父母好像没有快乐过。
他要不快乐地远离他们,这似乎是他唯一的任务。
人们在互相求索中失望。
却失望的如同失语者一般,毫无声息,只把一个孩子的生命绑在沙滩边,用沉默让他疯,他离大海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