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萧红的《生死场》确实感到生活就“好像古井的水,不生微波”在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的东北哈尔滨的一个小村庄里,“人和动物忙着生,忙着死。”在《生死场》中,人被与动物等同了起来,让人感受到了在思想落后,没有觉醒的人群里,人是怎样可悲地虚无地生,又是怎样默默地死。
那里的人生活单调,人们的行为仅凭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暖和的季节,全村忙着生产”,“冬天,女人们像松树子那样容易结聚”。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他们的生产仅仅是因为动物的本能,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生活得更加好。他们的生活也仅仅是农田里的麦子,好像麦子就是他们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有时候甚至至亲的生命的价值都比不过麦田了的麦子。王婆在摔死自己的女儿后,来到麦田竟然也就忘记了悲伤。他们生存只为了找吃的,吃东西又仅仅是为了活着。但是,他们却好像连吃的东西都找不到,这样在物质的匮乏之下必然导致了精神上的荒芜。
人只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不要。王婆的那只马,在王婆把她带到屠宰场之后,有跟了出来,但是只因为“它老了!秋收末了!收割完了!没有用处了!只为一张马皮,主人忍心将它送进屠场。”那里的人不但对动物这样,对人也同样如,“母亲爱护女儿,可是女儿败坏了菜棵,母亲便去爱护菜棵了。农家无论是菜棵,或是一株茅草也要超过人的价值。”金枝睡在消解阴沟里,“好像一个垃圾桶,好像一个病狗似的堆偎在哪里。”,另一个更令人深思和荒诞的是,地主施舍给贫苦农民坟地,但是对活着的农民却常常驱逐,使他们“从破房子走向更破的房子。”还有月英的遭遇,因为生病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丈夫不去请医生,却去请神、烧香。之后竟然便不理会她了,令她自己躺在床上自生自灭了。
这一切让人感受到了思想的落后和保守的可怕。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发展,拒绝保守。只有不被习惯所支配的人才能有所创造。否则也只会像生死场上的人那样,虚无地生,默默地死,有时甚至在死亡来临时还会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