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对小田和他的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常常邀请我去他的店里玩,我们在几次见面后,他突然提议一同回他的老家一趟。
那天,我们来到了他磷矿的老家。他的父亲在外面忙碌着做电焊,他的后妈,也就是丁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着,看见我来了,忙着打招呼,五十多岁左右,看样子很精明能干。
他告诉我,这是他家的老宅,但他并不打算继续住在这里。
中午,我在他家里吃了午餐,不过那天没有见到他的爷爷奶奶。饭后,他带我漫步在联合街上,并拜访了他的好友。
他向我透露,由于店里忙碌,他在种子站有两间房子居住,因此很少回到老家过夜。
他还告诉我,自从母亲离家出走后,他每个月都会去看望外公外婆,并给他们一些零用钱。
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无奈,毕竟寻找亲生母亲多年,却始终没有音讯。
那天,店铺关门后,他第一次带我去了他种子站的住所。一间房屋,外面走廊里还有厨房。厨房的灯和外面的路灯都不亮了,那天他要接电线。我站在旁边,递给他工具。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玫瑰”。
“田哥,是玫瑰打来的。”我递给他手机,心中有些好奇。
“哦,我现在腾不开手,你先帮我接一下吧。”他回答道。
“啊?我接?我不认识她啊。”我犹豫着,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
“嗯……你好呀,我是田哥的朋友,他现在正在忙。”我尽量自然地回答。
“哦,这样啊。我是玫瑰,我听田哥提起过你,很高兴认识你呀。”她的声音充满了友善。
“哦,是吗?我……”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
“我叫黄玫瑰,在胡集美容美发店做事,田哥和他的朋友经常来店里玩。”她热情地介绍着自己。
“哦,在胡集啊,那我们算是半个同行了。”我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
我尽力迎合她的每一句话,但内心始终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我并不喜欢与陌生人深交。
玫瑰非常健谈,我记得我们曾交谈了大约二十分钟。她说下次让田哥带我一起找她玩,当时我心里就起了疑虑。
毕竟,我又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够看穿的。
后来,我与理发店的刘姐闲聊时,她提醒我男孩子怕是不太专一,让我多留意。
小田确实擅长哄人,经过他的一番瞎烂解释,我就相信了。
那段时间,理发店生意忙,我与小田相处的时间也减少了。但他每隔两天就会来店里找我聊天。
有时,理发店的刘姐也会放假半天,我们出去玩,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店里。
农忙时节临近,他店里愈发忙碌,我也偶尔会去帮忙,但更多时候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他销售的农药,我知之甚少。
一天,店里生意兴隆,他让我帮他找老虎钳子,因为一位顾客的车子出了问题。他告诉我工具放在他卧室里,我便去寻找。
在他卧室的柜子里,我发现了一个工具箱。当我拉出箱子时,一个本子从下面掉了出来。
我好奇地翻阅了一下,发现是小田写的日记。他在前面喊我是否找到工具,我匆忙拿起老虎钳子返回。
顾客离开后,我仍对那本日记念念不忘,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最终,趁他记账时,我再次偷偷翻阅了那个本子。
在其中一页,我看到了写给“甜甜姑娘”的几句话,显然他对这位姑娘颇有好感。日期显示这是半年前写的,甜甜已去深圳打工。
我心中有点好奇,甜甜是哪儿呢?
过了两天,我无意中知道了甜甜就是这家店老板的女儿。
隔壁小超市的老板兰姐姐,那天脖子睡落枕了,她问我会不会按摩,正巧我也会,就去帮她捏脖子。
她无意中说起甜甜和他谈过恋爱,不过那个姑娘的眼光老高了,瞧不上他。现在甜甜在深圳打工。
这些事问小田,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越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越是想把它弄明白。直到现在我也是这样。
闲暇时,我与店老板闲谈家常。某日,我无意间得知他女儿即将回家的消息,这消息让我心情复杂。
与小田的相处中,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在他面前犯错或说错话。这种迷茫和困惑让我质疑,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随后的一件事,彻底揭露了真相。
那几日,他的店铺生意红火,店里有几种除草的农药卖完了,他提议让我照半天店子,他钟祥拿货。我心中忐忑,毕竟我也不会种田呀,对农药知之甚少。
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不过,他仍耐心地教我,我还拿出笔记本记录农药的用途。但技术并非一蹴而就,对我这没种过田的姑娘来说。
尽管如此,他还是放心地将店铺交给我,自己去进货。我记得那天,我卖了黄豆种子和农药。
然而,事情并未如预期般顺利。两天后,一位老人进店指责我卖错了药。他本来买封闭药的,我却给了他除草剂,导致他苗床上的棉花全部打死了。
那天,小田面色阴沉,沉默不语。我则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吭声。
最终,我们赔偿了老人几十块钱,才平息了此事。
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去他的店里了。
过了两天,他再次来找我。经过深思熟虑,我委婉地告诉他我们不合适。
我猜想那时他可能已经有了新的选择,可能是继续追求甜甜姑娘,或是……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十几年后,我无意中又得知了小田的消息。他娶了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姑娘,生了一个女儿。
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在店子里对妻子施暴,导致她身上受了重伤,后来在孩子三四岁的时候,他们离婚了。这件事人尽皆知。
上次见到他时,大概是前十年吧,在我姐姐姐夫的家里,那时他们在举办生日宴会。我姐夫的战友也来了,其中就有小田。我们擦肩而过,没有说话。
(并非虚构,我的个人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