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网吧晃悠了两小时,就各自走了,走的时候小何说,改天再来找我玩。
这期间他给我打过电话,当时店里很忙,说了两句,匆匆的就挂了电话。大约过了四五天,小何来了。
那天他来的时候骑了摩托车,停在路边,当时心里想着来了一个帅哥剪头,他把头盔拿下来的时候,我有点惊讶,这家伙居然把齐耳发剪短了,剪了一个普通的头。
他讪讪的朝我笑了笑:“怎么样,这发型的还可以吧?”
“呃,剪头自愿啊,我可没强迫你。”我笑着说。
刘姐在屋里笑着朝他打招呼:“小何来了,坐呀。”
店里当时还有两个烫头的,烫头有点费时间,店里有事,我也不好意思说走。
他好像明白我的心思 ,对刘姐说:“姐,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那太好了,等把这个头发做好了,你们出去玩半天。”
“那谢谢刘姐了。”
我这一旁给小孩剪头,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忙碌的,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小何终于把顾客的头发做好了。
那天他带我出去玩了。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面说:“去哪儿玩啊?”
“你说吧,你想去哪儿。去街上也可以啊。”
“街上我不想去。”
那我们去火车站旁的堤埂上去转转。正好车子可以骑到那里。
其实不想去街上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家就在小镇上住 ,当时的思想还是比较封建吧,我怕村里的老婆子们看见了,又要在背后嚼舌根子。
他把车子骑到了一条小路上。我们下来。在草地上坐着。当时聊的啥,我已经忘了。
他忽然提议:“要不你去我店里看看吧。”
“远不远呢 ,要多长时间?我怕等一下回来迟了。”
“骑车也就20分钟,很快的。天黑了我送你回来呀。”
就这样他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店里。乡村理发店不大,就是农户一间厢房,在路边。
长坪村附近,在修高速公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比集市上还要热闹。店子开在这里,自然也有人来剪头发。感觉这男孩子还是挺有头脑,有眼光的。
他打开门,让我进店里坐坐。店子大约有20平米。乡下也不需要那么大的位置。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剪刀吹风都放在长桌子上。靠墙的还有一排沙发。前面一个大镜子。嗯,在农村能这样就可以了。
我往里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小屋虽然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我好奇地问:“你晚上还在这里过夜呀?”
小何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下大雨我就住一晚。白天在这做饭,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哦,是这样啊,那挺好的呢。”
我坐在椅子上,听他讲剪头的技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
“哎呀,我得要回去了。”我站起身要走。
小何也站了起来,关切地说:“你第1次来,要不我们去旁边的小饭馆吃顿饭,我再送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天太黑骑车也不安全。”
他想了想,转身向旁边的小店走去,“那我给你买点面包路上吃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天色越来越暗。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哎呀,这不是小徐吗?你咋在这里?”
我转头一看,是老贾,他挎着一个包从那边走过来。他是刘姐的老乡,经常来店里剪头发,所以我也认识他。
“是贾哥呀,我没干啥,等个人呢。”我笑着回答。
这时小何提着面包来了,老贾的目光在我和小何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发现了什么,“你们认识呀?”
“是啊,刚刚认识。”小何解释道。
老贾嘿嘿一笑,打趣道:“你小子在和这姑娘谈朋友吧?”
我脸一红,连忙摆手:“贾哥别乱说,没,没…。”
老贾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有眼光。好好把握啊。”
那段与小何的交往时光,若是能够持续下去,也许会顺理成章。然而,有些事情总是那么猝不及防。
某个午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他约莫五十来岁,衣着整洁。
他坐在店里,刘姐为他剪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等那人走后,我忍不住问刘姐是你老乡吧。
她神秘地笑了笑,只留下一句:“哈哈,过段时间你就会知道了。”
几天后,我意外地在店里再次见到了那个中年男子。他依旧整洁,眼神却更加锐利。
他坐在镜子前,刘姐正在为他修吹发型。我尽量避开他的目光,但似乎能感受到他时不时投来的审视。
直到后来,我才惊讶地发现那个中年男子竟然是他的父亲。
刘姐又告诉我,他的父亲打听了我的个人情况。不过你表现不错,算是通过了。
得知真相后,我愤怒不已。既然他们不相信我,为何还要与我交往?
后来小何在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不接了。
几天后,小何骑着摩托车来找我,说:“江红,我们出去聊聊吧。”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们在火车桥空的那片草地上,夜色朦胧,微风习习。
“江红,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好像在躲着我。”小何开门见山地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小何,我们……我们可能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是因为我父亲吗,我开始并不知道呀?”小何急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障碍。”我故意留下了模糊的余地。
“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啊!”小何抓住我的手。
我挣脱了他的手,转身面对他:“你父亲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我,对吧?你觉得这样的开始,以白能有怎样的结局呢?”
小何愣住了,他看着我。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坦诚一些。”我轻声说。
“坦诚?”小何苦笑,“坦诚就是你要放弃我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江红,对不起,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小何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真的很在乎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一阵悸动。但理智告诉我,我们之间的确存在太多无法逾越的障碍。
“小何,对不起。”我低声说,“也许……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小何沉默了片刻,不再说话。其实当时自己的内心也在挣扎。
那时青春正盛,热血澎湃,但我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