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散记

正月初七,俗称“人日”,也就是说是所有人的“生日”。

睡了个自然醒,其实也睡不着。起来漱洗好,来到阳台上。看来又是个晴天,一轮红日从平天湖的东方冉冉升起,将柔和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尽管天地间还有朦朦胧胧的雾霾尚未散去。

打开微信,看到小妹在朋友圈里发的图片。薄薄的晨曦中,她和她的同事们戴着囗罩,列队站在乡政府大院里,面对党旗庄严宣誓。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奋战在阻击疫情的第一线。宣誓之后,忙碌的一天又将开始了。看着小妹单薄瘦弱的身影,有种莫名的担忧和心疼。小妹作为一乡之长,在疫情面前身先士卒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但她身体一向不太好,习惯性头痛,工作压力大了、劳累过度了尤其痛得厉害。加上最近二姐不幸发病(脑溢血)离世,她强忍着失去“手足”的悲痛,还要牵挂90多岁高龄的老母亲。我真担心她承受不了。幸慰的是,小妹很坚强。她抽空在“家群”里向亲们说了声抱歉,她说她忙得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而她在朋友圈里写道:“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小妹很平凡,但我为之骄傲。

微信里说,未来五天是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尽量少出门。想到老母亲住在我家,还得多储备些蔬菜,便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开车去市里的菜市场。一路上不见往日的车水马龙,更没有以前春节时浓烈的气氛。大街上车少人稀,分外安静。进了蓉城路菜市场,才觉得出门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偌大的菜市场里,虽然人不多,但摊位基本都开张了,日常生活需要的物品都还充足,蔬菜、瓜果之类的也很丰富,价格基本稳定。商贩和顾客,神情都淡定从容,看不到恐慌,也不见轰抢。一切都是那样平静,有序。我选菜时,正碰上政府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在逐个摊位散发传单,告知商贩们不能恶意涨价等注意事项。商贩们也很配合。有这样的政府,有这样的同胞,顿时觉得信心满满的,还有怎样的困难不能克服?还有怎样的危机不能渡过?

不能为阻击疫情出份力,那就响应政府号召,尽量宅在家里。下午的家中很安静,阳台上阳光普照,温暖如春。我坐在小凳子上,用手机码字(电脑在店里)。前段时间,市作协王宏权秘书长约稿,说能否写首关于“疫情”题材的诗歌,来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哪料家遇不测,至亲的二姐于大年夜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不幸离世。我帮姐夫参与了整个救治和善后事宜,悲伤、劳累,身心俱疲。今天,稍有恢复,想完成秘书长交代的“任务”。由于疫情爆发以来有着太多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本着“我手写我心”的宗旨,几乎没费什么工夫,一气呵成写了首《此刻,为您写首诗》。如果说,此时的我还能享受“岁月静好”,是因为有太多的人在负重前行。

记得很清楚,三年前的今天,是打春的日子,也是家父仙逝的日子。此后的每年“人日”,于我都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本来这两年的“人日”,我们姊妹们都会开车去公墓,看望父亲,聊寄思念。今年就不去了,想必父亲不会怪罪的。

清溪河畔和百荷北园的梅花盛开了吧?往年总会抽空去赏梅的,今年也泡汤了。但愿疫情早日灭绝!春天快来了,这座江南小城的杏花又会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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