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立春之后的几天,白天阳光很足,早晚还是感觉到寒气,一个所谓的节气并不能让人感受到春天。
午后很暖和,家人都出门了,闲来无事,去寻一种野菜,也顺道看看别离许久的田野风光。我一直不知道那种野菜的名字,只知道带个先的音,也不知道是仙草的仙还是鲜嫩的鲜。待走到一口小井旁,突然无趣了。懒懒的坐到井旁的软草上,用随手捡来的小棍子挑弄净水。那种情景听起来很宁静,真实感受非也,是喧嚣当中的宁静。我坐着坐着坐出了一种孤独感。失落落的。
坐久了想回去了,半坐起来才发现井口的土壁上,一片青草黄草当中透了点白。我有点近视,又重新蹲下去凑近了仔细看,竟然是几根白花,开的并不显眼也不鲜艳,是乡间常见的花。可是它开在彼时彼刻的我眼中,竟然让我激动不已,想起川端康成凌晨四点的海棠花,我在那刻懂了他的心情。我想跟小花来个亲密接触,但我没有去触摸它,它们来的这样早,我害怕把它们碰坏。要是被人看到我的表情,恐怕会被当成疯子。我想要是接下来我激动得扑通掉到井里,也许更能显示心情的不平静和我的不平凡,可我安全的站起来了。
我离开了,没有告别,一路蹦蹦跳跳。我觉得22这个年龄不适合我,我觉得改成13或者14,豆蔻年华才好。我哼着歌蹦回去。也许我不该回家。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我告诉你,春天来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该回家,我告诉你啊,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