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耳芳一(上)

今晚和大家讲一个鬼怪故事。来自日本的一个故事,本人对东南亚文化算是有一点点感兴趣,今天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无耳芳一》。

700年前,日本的源氏和平家两族在下关海峡的壇之浦决战,我上网查的资料,这壇之浦就是在今天日本山口县下关市周边海域,在决战之中啊,平家势力悉数覆灭,满门妇孺,包括当年在位的幼帝都死于非命。至此,这海域就常常出现鬼怪作祟,据说便是平家武士的亡魂变身而成的。由于厉鬼在此海域兴风作浪,经常把路过此海域的商人渔船,拖入海底,所以人们便在赤间关建造阿弥陀寺,为死者超度。在寺院附近还有一片墓地,这便是平家一族所有主要人物的坟墓,这样做使得鬼怪平静了许多,但似乎不是所有鬼怪都平息了怨念。

   大约几百年之后啊,在赤间关住着一位名叫芳一的盲人,以其精湛的琵琶弹词而闻名远近。而弹奏《原平物语》,便是他最为拿手的,已经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境地。

当初芳一成为一名弹词艺人之时,饱受了饥寒之苦,那阿弥陀寺的和尚们素喜诗词管弦,所幸就让芳一住入寺中。芳一自然欣喜,不仅一日三餐都有接济,而且还有一处落脚之处。所以芳一常常为和尚们弹奏一曲以作报答。

一天晚上,和尚们出门执法事,就芳一人留于院中。晚上无聊,便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屋檐下纳凉。一边弹奏琵琶,一边等待和尚回家。终于从后院有脚步声,那脚步刚劲有力,不像是和尚的,倒像是一个练武之人,径直来到芳一面前,用冷漠严厉的声音问道:“芳一!”

“是!”芳一感到一股被威胁的感觉,“在下眼盲,请问何人?”

“不必担心。”陌生来者换个平和的语气,“我家主人今晚想听你弹奏《原平物语》,我来此传话与你,你即刻拿上琴和我走一趟。”

那个年代,对于武士的命令,是绝不可怠慢的,所以芳一赶紧随武士动身,来到家主的家,纵使芳一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其气派,武士在门口大喝:“我已经将琴师芳一带来了,开门!”

从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那是侍女们的声音。来到堂内,已经也是达官云集,貂蝉满座,只闻其衣履之声,就如同在森林当中叶子飒飒飘落。芳一走进,缓缓坐下。一位口气像是平时统领和监管女侍的老妇向他传来的命令:“开始弹奏吧!”

芳一领命便开始弹奏,一时间,琴声嘈嘈切切错杂弹,百舸争流般,在座的每一位都流下了泪水来,皆对芳一的琴艺佩服的五体投地。

弹罢,那老妇又说:“早已听说你是首屈一指的琴师,不料今日亲听,更是叹为观止,我家主人要重重赏你,不过大人希望,自今日起连续6日,你都要来,且此事不得向他人说起,好了,你且回去吧。”

芳一回到寺中,和尚奇怪芳一昨晚去了哪里便来询问,不料芳一讳莫如深,不愿多谈。和尚觉得奇怪,就叫小和尚跟踪芳一,看他晚上到底是去哪里。果不其然,芳一夜晚坐在一片坟前,倾情弹奏。

……

故事,先说到这里,我们下星期继续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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