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初晴泛亭湖,百年风雨在一屋
——鲁迅纪念馆半日游
趁着陪孩子来虹口参加暑期团队活动,妻和我参观了鲁迅纪念馆。先生的文章旧时小学和初中课本里都有,初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时,我也是个懵懂的小学生,只关心怎么支筛子捕鸟,对后来遇到中年闰土的事,却是自然无视的略过,因此也只觉得好玩,没有一丝丝的悲伤。今日得空再看此文,却是满眼的沧桑。少年闰土与迅哥儿说的那些活儿,早已不见波澜,满脑子都是老闰土那句颤颤巍巍的——“老爷”……当真是百感交集!
如果仙台的医术可以医治人间百病,那么百病里一定没有一种病理叫作阶级。如果狂人日记可以记叙那吃人的社会,那么社会里一定有种东西叫做愚昧,等着狂者去唤醒。
孩子到了这里,更多的乐趣是和一帮同学能在暑期相聚,如果要板起脸示意她们严肃认真的学习,我宁愿现在就喊她们一声——“老爷”,求求她们行行好,用点心读读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也不枉我们在最热的天跑到这里来用整整一馆子的物件来说教。
妻悄悄说,“你看,她就是来聊天的,没看多少文章。”
我说,“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仔细看的——等她长大了真正面对社会的时候!”
孩子们终将快乐的散去,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和我们一样带着孩子再回到这里;或者在某个屋檐下,颤颤巍巍的喊谁家大少一声——“老爷”,如果我们不坚持走公平公正的路线,这一天或许并不遥远。
大雨初停,出了纪念馆,门口是“世界文豪广场”,一群没有刻名字的外国人模样的雕塑站在那里,猜不出是哪一位文豪,但我知道里头一定有雨果,有高尔基,但是应该没有曹雪芹,施耐庵……真要都摆上自家的,这里可能会摆不下。广场西边是一面不大不小的湖,水波粼粼,孩子早出来的同学们已经在泛舟,愉快的喊着彼此的名字。此景放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可能只是少数一些人的专属罢,哪得如今孩子们这般逍遥!
打油诗一首,给曾经读过的先生的文章:
百草园深闰土笑
三味书屋醒木悄
仙台若有救生药
狂人阿Q也舜尧
—— 鲁迅纪念馆记
zjw2021.08.01 vs 静和妞妞,鲁迅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