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理解了何谓“使命”。
承接上一段。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使命感是一种挺虚无缥缈的事情。
一个区区普通人,可以有什么使命感呢?不过是好好活完自己的一生。甚至更简单一点,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吃好喝好,相信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吃好喝好这个标准,往往是能够上下变化的,没有一个具体的定位。而且说白了,吃好喝好,这大概只是最底限的需求,明显我们还要玩好,那就需要很多其他的思考……于是,这个想法非常模糊,所以基本不成立,也无法作为一个“动力源”来鼓励我们一直前进。
那么,这半年来我对使命感的学习有什么结果呢?
考霸营的说法是,如果找不到使命感,那么就先把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不辜负所有与自己有所链接的人,作为自己的使命。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前进的路上有奋斗的远大目标,而不会纠结于日常的各种如考试、升职之类的小事之中,因为这些都是我们在追求远大目标时“顺手就会完成”的小目标。也因此,使命感让我们能够随时随地对抗焦虑。
混沌大学的说法是,使命感是一种你会把它当做生命一样来看待的事情,你的一切行为都会围绕它来转动,甚至你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它重要。而当你找到自己的这个使命,并为之奋斗时,你就会发现,一切都会超出你的想象,朝着你未曾想象过的美好发展而去。而这种美好作品的诞生,会让我们感受到生命力量的流动,我们自然就能感受到一种平和、安乐的心情。
比起混沌大学极具“禅”味的解读,考霸营更贴近生活,更重视实际的联系。
也因此,在刚接触混沌大学这套理论的时候,我还是不太懂,只能感受到确实有一种无可言说的美在其中。
幸而,后来我又遇上了考霸营,并在里面担任了班委。这一段经历让我确认了使命感的存在,也发现了其中的“自然生长”、“美好作品的诞生”这些点确实存在。并且,在考霸营的分享中,我发现,事情确实“超出了我想象般美好”。而我真正在其中所做的,仅仅是坚持了“把握住能把握住的每一点一滴”而已。
此外,我也在考霸营发现了很多与混沌大学共通的底层逻辑。包括“求真”和对《几何原本》中底层逻辑的对应,比如“宁静”与“时间的空隙”对应,比如“积累一点一滴”与“自然生长”等等。有种感觉是,混沌大学给了我一个巨大包覆,而考霸营则在里面搭建了骨架支撑,两者合二为一,为我创造了一个美妙的个人温室——值得一提的是,读书营则告诉我,这个温室还需要大量的好书来填充。
无论如何,仅用半年时间,搭建出这样一个我过去十年都找不到的好地方,这让我感觉一时有点恍惚。
我也因此成为了一个“信徒”,甚至是“传教士”。那么这个温室,视为一个“庙宇”、“教堂”,也未尝不可。
那么具体而言,到底使命感于我是什么呢?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就像读书营说的,“拿着锤子的人,感觉满世界都是钉子”。
但我可能是其中特别想“锤”的那些人。
我“特别尤其过分极度”地好为人师。
我总觉得,世间其实有很多简单易懂的真理,但大家都选择性忽略,最终才导致了当今社会的各种混乱和各种“大戏”,促成了每个人生活中的种种烦恼难题,甚至会危及到人们最基本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平衡。
而我会认为我自己掌握了其中最核心的一些内容。毕竟,我是从一个体育大学的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我掌握的知识原本就与身体健康和心理平衡有关,且我也一直在不断学习和前进。
但当下社会的意识,导致上述两种知识都沉浸在“解决问题”的点上,而没有沉淀到“以一应万”的状态。
这也是我经常调侃的“术”与“道”的关系。
过于纠结“术”而缺乏对“道”的思考,结果是非常不妙的。
我们总是寻找封装的成果,而不去过问实际的逻辑,就像我们读书时只抄答案而不总结,甚至连过程都不看一样。
咳咳……啊……果然又陷入说教之中了。果然我是“特别想锤”~
关于这点,前段日子我在一位B站Up主有关模因(Meme)的思考中学习到了一种新的思路。他认为,之所以那么多人喜欢用Meme,是因为它是最低限度的信息量封装,而使用它能让人满足“我留下了痕迹”的生物本能。
“我留下了痕迹”是一种怎样的生命本能呢?比如,过度繁殖。
这一现象发生在自然界中。科学家发现,越是接近食物链顶端的强大动物,越倾向于“优生优育”,一胎一般就一两个幼崽。比如人类、大型哺乳类动物(特别是捕食者,比如大熊猫——所以一旦濒危,拯救难度很高)。而越是接近食物链底端的生物,则都有过度繁殖的倾向。
比如青蛙、鱼类、昆虫,它们产卵的量足以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头皮发麻。有一种叫“翻车鱼”的鱼类更是其中典型代表:它们长得特别大,极其容易成为靶子,却又天生没有对抗敌人的攻击能力,在水中游动也很笨重,行为也很“呆头呆脑”,也没有如乌贼泼墨等“特异功能”,简直是捕食者眼中的“砧板肉”。结果,它们每次产卵数量都破亿,最多甚至可达到3亿(参考:鱼类平均在30万,“海中霸王”鲨鱼甚至在个位数)……这样的繁殖量级,这样的体型(最大体长在3.0~5.5米),却一直没有成为灾害,可见它们的生存有多艰难……
而对于人类这种高等动物而言,“繁殖”的本能虽然依然存在(比如古代帝王,当今“海王”),但更多人(可能出于无奈,可能出于追求)而选择了从“精神层面”上,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基因”——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些最小信息单元要称之为“模因(Meme,对比基因Gene)”了吧?
也就是说,所有知识传播行为,最初可能源自于一种“想要留下痕迹”的生物本能。而这种生物本能的根本目的是生物种群的续存。
没错,到了人类的高度,即使不是繁殖,也能达到使种群续存的目的,那就是传播知识。
不知道末世题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人类关于自身种族未来危机的思考是源自什么时代,但一定是源远流长的。
一旦有了生命,就一定会担心死亡。个体如此,种群也如此。
当然,在人类真正对自身理解达到“种群”这个概念之前,我们考虑到最高的高度会是“国家兴亡”——不过现在也有一些人开始真正关心人类本身以及我们的家园,地球的存亡问题了,只是,还不够多。
多少才叫够多?所有人都开始关心了,才叫够多。毕竟问题已经大到难以忽视了。
(又要陷入说教了!)
咳咳……退回来。
我想说的是,我个人的使命感,源自于生物的本能“传播知识”,同时也带有对未来的担忧。
从最初的,“想把混沌大学的观念带给大家”的“信徒思维”,到读书营的“如果不能更换客观环境,至少要通过读书来改变心理环境”的心理咨询考虑,再到考霸营“让更多人求真,利用底层逻辑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传教思维”,最后到阅读使者时的“知识累积发生质变的前提,是全人类的最低知识水平的提升,而发生质变的结果就是生产关系的极大变化,使得人类社会极大进步,解决物质乃至精神上的问题”这种贴近“终极问题”的思考……
提升“最低知识水平”和“知识积累质变”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事件。那么后者无法做到,我想做前者,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广阅读,推广理性思考。
这就是当下,我给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