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怎么这么热?三十七、八度。”“过两天还有四十度呢!”“这不是要热死人吗?”……
正被理发的我,听到边上两个等着理发的老头在谈论着这高温的天气。两个人的年龄也只在六、七十岁。一个斯文点,另一个却是明显的苦力人。
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和外面的高温形成鲜明的对比,真个冰火两重天啊!
“你别说,昨天我们工地上还真热死了一个,六十多岁。”模样是苦力的人又说道。“昨天什么时候?”期文的老头又问道。“一点半钟。”“你们工地在哪?”“腰铺。”“救护车来了两辆,拖过来,拉过去,也没用。”“热死的那个人本身也有问题。”这时,老板娘停下手里的电推,扒下了一点口罩,露出嘴巴后说道。“大热的天,又是中午,不能干,不干就是。”
“这下要停工了?”“老板肯定还要赔不少钱的。”“停,没停。只是上班时间改了。”“早上五点上班,干到十点下班。”“那不是早上四点二十就要起床了吗?要不,也来不及。”“是这样。”
接着,苦力的那个又道:“九九广场三楼有个老头,六十多岁了,非叫我给他找活干。我就叫他先跟他的儿子女儿讲好了,讲好了,我才能帮你找活。”“到那,项目经理一看,行哪!人家那干活,真有劲啊!一手挟一袋水泥不费事。中午吃饭,不许喝酒,他就到小店买瓶冰啤酒偷着喝。能吃能干。”“人家身体好!”老板娘又道。“能干消化的快啊!”“你们工地干瓦匠的一天可能拿三百多?”斯文的老头又问道。“没有三百也不能干啊!”苦力的回道。“是啊!还有钢筋工、架子工的。”斯文的又道。
听闻他们一说,我也想起前几年的一件事。也是在热天,城东有个单位才聘用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因受不了酷暑的热,辞职不干了。可才出厂门不远,就不行了。
后来他的家人同厂里交涉,厂里就推,最后好象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一点。
这时,我又想到了昨晚夜班的一个同事请假了,听闻是他的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病了,需要照顾。一旁的老徐私下跟我说:“这个人干活刁着哪,在那个班,有那个班长罩着他,在这个班,这个班长才不允许他这样哪。他以前讲过,天热,请假就是。”想必是这样了。
天热,活儿总要有人干,班长准备让白班的人下来一个上夜班。再找厂里要人上白班。
夜班,气温低点,活儿少点,只是打乱了生物钟,叫人休息不好。
此时,店外的知了声此起彼伏,像是对歌一般永不停歇,骄阳下,翠绿的树木默不作声,静静地沉受着太阳的烘烤,不知名的粉红色的树花也好象晒晕了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门外,更是看不到一个路过的人,想是都在室内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