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沧海有泪,岂独巫山无云。只待风花雪月落尽,在泛黄的流年镌刻美丽的宿缘。今夜,远去了兰舟,远去了芳草;不想柳舞,不忆花飞。云断,疏影横斜;雁过,栖息无声。此时,只想与你,共枕一帘幽梦。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不相见,何来相恋;若无相爱,何来相欠”。执手怜看,俯首低垂,那是他送的桃花玉佩,融进温石中的点点泛泛桃红小花,如那夭夭之态,依旧璀烂、绚丽。她竟然无语凝噎。旷若隔世的经年中,他是否还会忆起那位道是无情却有情的稚痴女子,那一生的倾城之约。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掺杂着的是到处寻梦的游子们,他们的痴言怨语,嬉笑长叹,都被沉睡千年的乌镇所铭记。
“前面的姑娘,你的丝巾掉了。”他弯身捡起掉在地上印着粉色落落桃花的纱巾,轻轻呈在她的眼前,就在一刹那,他们仿佛都被对方所震惊:是暗香浮动的恰好,是当年一笑的惹红尘,亦是前世今生的涟漪。
你是佛前的那粒佛珠,尘埃落定之时,两眉间,相思尽染。情缘砺尽的记忆如风霜黯沉,我甘心在前世的情海里为你层层坠落,也许只为抵换与你今生的相遇。朗月下,我还是梦一样的女子,长发飘飘,霓裳翩翩,宛然一笑。而千里外,你是否在抚琴长吟,温软如玉,笑容清绝。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分明还记得,她是踌蹴了好久才答应赴这个约。手机生生的两端,隔着百折千回的思恋。因为他的坚持,他的深情,他的一再邀请,她知道,所有的推脱都是无力的。也因着她的眷恋,把相会地约在乌镇,约在柔柔的水乡。为了赴这个不变的相约,从不爱勉强自己的她固执地减肥一月,即使她看上去也够匀称,要紧的是只为给他那一抹惊艳,那一丝回忆······
那身旗袍,红罗花上雨恋,是他无意中说起过的最爱的桃之夭夭。她珍藏了好久,从未穿过,在她看来,这份美,只有展现在最爱的人面前,才欢喜。
对的时间,他们纷纷从远方赶来,一样的景色,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初次相遇的烟雨长廊,是否依旧如故,那晚一起放的荷花灯,是否还依稀明亮,太多珍贵的回忆,未下心头,又上眉头。
虽是阳春三月,却依稀清冷,南方的湿濛天总是让人觉得带着甜甜的缠绵。那日,恰似蒙蒙细雨。她撑着青花瓷的油纸伞,身着那身桃花旗袍,挽着高高的发髻,画着清新的桃花妆,静静候在相约的石桥上,来往路人不绝,她都并未在意,在意的是他——这位从前世走来的檀郎。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人群中,他仆仆而来,正急切的寻找着他的桃之夭夭。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读到他眼里闪烁的惊喜和爱恋,他心疼地埋怨她为何穿那么少,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接下来的几日,他牵着她的手,踏遍乌镇的每个角落,他们一起在草木本色染坊躲猫猫,一起在江南民俗馆玩穿越,一起拍最美的日出,一起放荷花灯许愿,一起坐船听戏,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个纯真的孩子般幸福。那晚,当他悄悄蒙上她的眼,无限温柔的把他的挚爱玉佩戴在她的胸前时,他只是未留意到她已泪眼朦胧。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那日,有些清冷的天,她起得早早,还是着上了那身桃花旗袍,却在眉间点了颗朱砂痣,显得越发清丽。她拉着他要驱往月老庙,他诧异地看着她,但还是欣然答应。她跪在神像前,默默祈祷,神情黯然,他亦看出,她是一夜未眠。
次日,同样清冷的天,当他推开她的房门,却未见她的倩影,他看到案几上摆着一封简短的信,他只瞥见那两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隽秀的字体上分明落满不舍和无奈。
她要让他永远记得,那次在乌镇的倾世之约,那位桃之夭夭的旗袍女子,那个在佛前长跪不起的女子,祈祷的是愿世间另一个女子会像她这般深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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