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新年即将再一次降临到中国大地,降临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
儿时,家里贫穷,每到春节,父亲都会跟我说:年关,年关,富人过年,穷人过关。彼时年幼,从未想过父亲说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和无奈。直到我听到了一首名字为《父亲写的散文诗》,歌词的每一句都想在描述我的父亲,我被细腻和直抵心灵深处的歌词深深的震撼,每次听到这首歌,我都会陷入对父亲深深的回忆,直至泪流满面。
而今,我工作、结婚、生子,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一个一个的春节,来的愈加沉重和悄无声息,就像人到中年,肩上的担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加重!
我想,不再期待过年的中年人不止我一个。
参加工作以后,我有了自己的第一份收入,虽然工资不高,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我用不多的一点儿积蓄给父亲买了山西的汾酒,给母亲买了山西牛肉,给家里的小侄子和小外甥准备好了红包,再加上往返的路费,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再后来,我结婚了,在太原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虽然租房,但也是一户人家了。此后,每次春节回家,我不仅要给父母准备礼物,还要给老家的各种亲戚准备积蓄。我不反感这些必须的人情往来,毕竟老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更何况一年只回老家一两次的我。因此,我更愿意春节回去后到亲戚家去走动走动。物价不断提高,礼物和红包不断增加,每到春节总觉得自己的积蓄不够用,当然主要的原因是我的收入不高。
父亲去世后,我把母亲接到了身边,跟我们一起生活,再回农村老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不再是父亲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了。有人想在同姓家族做主事人,想干涉我们的生活,有人想借自己的辈分欺负我们母子,只有极少数的亲戚和父亲的生前挚友,一如既往的待我们母子,甚至比父亲生前还好。
但是,大部分人的改变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父亲不在了,家也就不在了。从参加工作那天起,我已经不在是那个村子里的村民,我的生活和他们已经渐行渐远。过年回家,已经成为我和母亲寻找牵挂和思念的一种方式。
最近几年的生活比我刚工作时好了很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每到年前,我就开始像父亲当年一样,为孩子们准备新衣服,准备压岁钱,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将过年的习俗。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过程。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没有了儿时的鞭炮声,没有了儿时都新衣服的向往,没有了儿时对肉食得期盼,平时的每一天都儿时的过年不差,没有了念想,没有了仪式感,只留下对时间飞逝的感慨。
人到中年,人生的下半场已经开始。工作的挑战,生活的压力,容不得我们对自己要求的任何一点儿的松懈。每天都像绷紧的发条,生活见到到只有工作和上下班的通勤。生活越来越苍白,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没有了年轻时的强壮和豪情,一眨眼一个春节,一眨眼一个春节,好像春节就在那里,它只是很突然的出现在我们年前,仅此而已。
我已不再期待过年,但我会努力的把过年的仪式感传递给我的孩子们,希望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保持对春节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