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村子里空无一人
几个人除了老郝,都在梦境中畅游,特别是曲鸿达渐入佳境,又梦到了护宝屯,还有位老奶奶端着洗好的果子,瞅着他笑。
这一声清脆的啼哭,把大家惊醒了不说,每个人的头皮都麻了,小万扑棱地站起来,也没顾着请示老郝,扥出枪,朝着坟场的方向就是一顿发射。
迷魂阵又恢复了平静,大家睡意全无,张雨薇毫无意外地又抱着曲鸿达,眨巴着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吓得忘却了害怕,只是双手死死地抓着曲鸿达的手臂,就差抠出血了。
老郝看着惊恐不安的大家,骂道:“真他妈的邪门了,活了半辈子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鬼事。”
“是啥啊,到底是啥声音啊,太吓人了,我就是贪财了,何苦陪着你们来这里受这份罪呀。”叶大胆哆哆嗦嗦地念叨着。
张雨薇还没回过神,没心思数落他。
小万拎着枪,望着迷魂阵,嘴里也嘟囔着:“再装神弄鬼,我就打死你!”
“坐下吧,赶紧把枪收起来,”老郝也惊了一身的冷汗,吩咐道,“咱们都别睡了,打起精神来,熬到天亮就是胜利。”
谁都没了困意,瞪着眼睛,不时地扭动着脖子,踅摸着四周,生怕再有啥蹊跷的事发生。
张雨薇上半身几乎都偎在了曲鸿达的胸前,有了这个安全的屏障,也许是心里托了底,竟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大亮,大家都爱怜地看着她,她瞬息明白了,那是大家都没忍心叫醒她。
老郝用指南针测了方位,曲鸿达又按着昨晚看到的北斗七星前两颗星的排列直线验证了一下,正好吻合,就肯定地说:“是这个出口,不会错的。”
“你在比划啥呢?”老郝看着曲鸿达也在那里比比划划,就好奇的问道。
曲鸿达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就打岔道:“我伸伸腿,活动活动,坐久了,哪都麻。”
“是被张记者给坐麻了吧?”叶大胆接口说道。
张雨薇脸一红,怒骂道:“一边去,哪都有你,你把胆子练大了,再说吧。”
叶大胆回想起自己昨晚的表现,咽了咽唾液,没吱声。
还是曲鸿达走在前面,老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惊问道:“我昨晚绑在出口处的白布呢?”
大家也都纷纷回头,那条白背心无影无踪了。
曲鸿达想了想,说:“无所谓了,回来就按照顺时针方向走,没错的。”
没多远,就走出了迷魂阵,第二座房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这座房子比鬼屋大了不少,也是全木结构,足有三间,依旧是建在了路的中央,背对着道路,挡在了去往村子的方向。
窗户没玻璃,挡着塑料布,但也是破旧不堪了,随着风飘舞,哗啦啦地响着。
小万趴着木窗台往里看,回头说:“有生活用具,但是好久没人住了。”
老郝也走上前,往里看了看,案板上的锅碗瓢盆虽然摆放的整整齐齐,但是蒙了一层厚厚地灰尘。
大家绕到了房前,还有个小院落,破旧的木板门半开着,老郝率先走了进去。
曲鸿达站在院外,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脑海里翻腾着,似梦似幻。他对这番情景都似乎是太熟悉了,总觉得梦里在这里生活过,特别是还记起自己拉着个小女孩,在院子里喂鸡、喂鸭,一同玩耍。
“快进来啊。”张雨薇在院子里喊他,他晃了晃头,收起了杂念,走进了院子。
房屋的门锁已经锈迹斑斑,小万使劲一拽,门就开了,老郝示意大家别进屋了,把门关好,然后从窗户往里看,炕上堆着破棉絮,地下杂乱地放着几个小板凳,还有一只做工粗糙的木马倒在那里。
曲鸿达凑过去,看到了木马,竟一言不发地看了许久,而后就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这个木马我小时候骑过,一模一样的。”
张雨薇不想让他沉迷于其中,就柔声劝道:“鸿达,别乱想,你小时候怎么会到过这里呢,都是你自己纠缠着自己,好比我以前总怀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似的,最后还不是凭空臆想啊。”
曲鸿达还没从回忆中解脱出来,独自闯进屋子里,满含深情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泪流不止,自言自语道:“我肯定来过这里。”
张雨薇也走了进去,拉着曲鸿达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这是发癔症了,也许是中了邪,要清醒啊,别被妖魔给控制住了心脉。”
“我看像,这里很邪门,肯定是他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鬼附上身了。”叶大胆也分析着。
“滚一边去,长了张臭嘴,啥都咧咧。”张雨薇自己说行,但决不允许别人也跟着学舌,于是随口骂道。
叶大胆看她真生气了,赶紧闭了嘴。
曲鸿达跟着张雨薇往外走,频频回头看着,依依不舍。
老郝带着大家出了院子,找了个的地势高的土堆,朝村子望去,果然和在山上看到的布局一致,剩下了几所房子尽收眼底,老郝说:“一个一个地来吧,都去看看,怎么也得找个人问问啊。”
都没啥意见,曲鸿达还是抢先走到了前面,不停地左右远眺,神情有些激动。
到了第三个房子,情况差不多,也是多年没人居住了。
老郝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这里是个废弃的村子?但是昨晚婴儿的啼哭,绝不会是鬼神闹得,肯定是有人恶作剧,不愿让他们踏入村子,让他们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老郝大手一挥:“走,都查看一遍。”
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大家跟着他,挨个走了一圈,正如老郝的不愿看到的,村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子都没有,就连鸡鸭鹅狗都没看到。
此刻,老郝心里有些发毛,带着大家历经千难万险地走到这里,啥都没发现不说,就连找个人打听一下情况都实现不了,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
曲鸿达似乎又想起什么,和大家商量着:“我想起个地方,你们去不去?”
第二十三章 雕像竟然会动
曲鸿达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天已过午。
大家饿得发昏,张雨薇翻了翻背包,就剩下一袋方便面了,水也所剩无几,她先铺好塑料袋,轻轻地把方便面掰成五份,分给了大家。
老郝几口就把一小块方便面嚼了下去,才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先要想办法把肚子填饱,再去你说的地方吧。”
曲鸿达想想也是,大家饿着肚子,啥也提不起精神,又建议道:“咱们不如到叶赫河边,谁会捕鱼,咱们抓几条鱼,烤着吃,绝对的美味啊。”
“我会,我会,抓鱼是我的看家本领。”叶大胆来了劲,叫喊道。
张雨薇笑着说:“多亏我把方便面的调料都收集起来,没有扔掉,烤鱼正好能用上。”
几个人就沿着小路,朝着河边走去。
到了河边,叶大胆从腰间拽出一把小钢刀,砍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修整了一番,又把一端削成尖头,脱下鞋,挽起裤管,就下河了。
岸边的河水不深,清澈见底,还真几尾巴掌长的鱼在游动。
大家都坐下来,饶有兴趣地观看着他是如何戳鱼的。
平时嘻嘻哈哈的叶大胆,此刻却全神贯注地盯着河面,右手攥着木棍,平息静气,泥塑般一动不动。
好半天,叶大胆保持着一个姿势,张雨薇看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说:“你被点穴了?赶紧扎鱼啊。”
叶大胆回头瞪了她一眼,没说话,扭过头,又是僵立在那里。
就在大家耐心即将消失的时候,只见叶大胆把木棍猛地戳了下去,抬起来,一条鱼在棍头上翻腾着,叶大胆随手往岸边一甩,鱼落到了沙滩上。
小万赶紧上前,按住了还在跃动的鱼,用叶大胆的小钢刀拾掇了起来。
曲鸿达又去捡了些碎柴,和老郝架起了篝火,张雨薇弄来几根干净的树枝,用河水洗了洗,就等着叶大胆的鱼了。
没一会的功夫,叶大胆乘胜追击,好几条鱼相继上岸。
小万忙不迭地开膛破肚,洗净后穿上树枝。
老郝点起了柴火,张雨薇烤着鱼,不时地往上撒着方便面的调料,香味四散,勾人魂魄,令人垂涎三尺。
等叶大胆返身上岸的时候,张雨薇早就把一条鱼送到了肚子里。
几个人欢呼雀跃,吃得不亦乐乎,十几条鱼一扫而光。
小万打着饱嗝,用手捧起河水,吹了吹,喝了一口,惊呼道:“这水是甜的。”
大家也都蹲到河边,喝了几口,又把矿泉水瓶子都灌满了,才起身。
老郝看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就问曲鸿达:“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咱们去看看。”
“应该沿着河边走,就能找到,”曲鸿达思忖着,说,“我也是梦中看到的,好像在几座房子的中间,我也不确定。”
“我去了,做个梦也能当事说,拉倒吧,咱们赶紧回去算了。”叶大胆和大家混熟了,口无遮拦,感觉曲鸿达太没谱了,就吵吵把火地要回去。
老郝此刻并不这么想,一路走来,曲鸿达很多看似荒诞的梦话都得到证实,不如随他一走,就开口说:“别管是不是痴人说梦,先看看再说。”
曲鸿达感激地冲着老郝一笑,就在前面带路。
走了没多远,前面有条岔路,曲鸿达领着大家拐了过去,远远地望去,似乎是有一座雕像,矗立在前方。
曲鸿达停下脚步,观望了一下,说:“我说的就是这个雕像,总能梦到它,我看了看,方位正好在北斗七星的勺子里。”
大家也都四下眺望着,还真是,那个雕像正处于那四户人家的中央位置。
大家走到近前,老郝惊叹道:“没想到这么个小山村,就有个如此壮观的建筑。”
雕像的底座用石头砌成,严丝合缝,上面伫立着一位骑着战马的武士,面朝南方的叶赫河,手里握着刀,像是跃马扬鞭,冲锋在前,栩栩如生的样子,给人以振奋的感觉。
雕像坐落的地面也是用石板铺就,异常平整,圆形的四周还立有拱沿,上面雕刻着花纹。
曲鸿达绕到后面,才发现基座背后刻着文字。
大家研究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些文字是哪国的,于是纷纷看着曲鸿达,他也不认识这样的文字,就模棱两可地说:“也许是满族文,我记得故宫的匾额上都是这样的字。”
大家也都想起来,点头认同,也没深究。
“哎,你们看到没,这个武士手里的刀真别扭啊。”张雨薇提醒道。
大家抬头看着雕像,还真是,本该趋马扬刀,怎么武士手里的刀却指向地面,像是威胁谁的样子,真的很奇怪。
曲鸿达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又沿着四圈仔细地勘察了一番,发现圆形的拱沿上除了花纹,还雕有刻度,没有数字,同样是标注着满文,更令人惊奇的是,一圈拱沿和石板之间还有两个手指宽的缝隙。
老郝站在雕像下,回头看着后面的村落,心里很茫然,这趟出来,费劲周折,眼看着要铩羽而归,啥情况也没摸到,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花了张雨薇的不少钱不说,咋和局领导交待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这次到护宝屯,忽略了一个重大的细节,那就是为啥没先去主管护宝屯的王家村,如果在王家村掌握了护宝屯的详情,也许就不必来此虚跑一趟了,记得当时小万还提醒自己了,为啥这么愚蠢呢,这么简单的程序都能忽略。
老郝懊恼地拍着额头,后悔不迭。
“咱们现在就走,还是休息一会?”小万在旁边请示道。
叶大胆刚才戳鱼耗费了不少体力,累得不行,就嚷嚷道:“歇一会吧,太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老郝看着大家疲惫不堪,就点头同意。
午后的天渐渐地阴了,阳光也都藏身于云里,有一丝丝风拂面而过,很是舒畅,大家靠着雕像的基座,小憩着。
没一会,大家都睡着了。
等小万被尿憋醒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尿完尿,小万惊奇地看着雕像,大声喊着:“快起来,都快起来。”
大家揉着眼睛,扶着基座,站了起来,小万又喊道:“你们看,雕像动了,原来那个武士面向大河吧,现在却朝着村子了。”
第二十四章 再次发生离奇的事
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转向雕像,还真的动了,原来武士面向南方,手中的刀指向大地,而此时却转向了北方,手中的刀也举了起来,有些驰骋疆场的味道了。
曲鸿达连忙跑过去查看地面四圈的拱沿处,这才醒悟到为啥拱沿和石板之间有缝隙了,原来这个圆盘是会转动的,转动的秘密一定在地下,也许是某种力量推动着这个雕像在日夜转动,但他在没弄清楚自己与这里的关联之前,决定缄默不言,不想把这个天机泄露出去。
“赶紧走吧,我可是受不了,太吓人了。”叶大胆精神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嘴里嗷嗷叫着。
小万也跟着说:“郝队,不行咱们就撤吧,村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不如回去吧,我也觉着瘆人啊。”
老郝无奈地看了看寂寥的村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声说:“好,原路返回。”
这时候,天渐渐地黑了,走到迷魂阵相邻的第二个屋子时,叶大胆说啥也不走了,又嚷嚷起来:“黑灯瞎火的,可别过迷魂阵,那里面更吓人,还不如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吧。”
老郝抬头望了望灰蒙蒙地天空,心里也思忖着,夜里穿过这片坟场,绝不是个好时机,大家也已经弹尽粮绝,晚上饿着肚子过迷魂阵,肯定会事倍功半,想到这里,就和大家商量着:“咱们的方便面都吃完了,晚上也没法去抓鱼,我也不想让大家忍饥挨饿去闯迷魂阵,这在住一夜吧,明天再去弄点鱼吃,然后再走,你们啥意见,说说看。”
“我不饿,但也不想夜探迷魂阵,中午吃的鱼还没消化呐,再说了,我还要保持体形,晚上一般都不吃饭的,只吃水果。”张雨薇也不想夜里去遭那份罪,抢先表明态度,说的大都是自己的减肥计划。
大家都瞅着曲鸿达和小万,曲鸿达笑着说:“在这住一夜,我求之不得呢。”
小万朝着老郝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老郝就和大家走进院子,看到门边有一堆稻草,就说:“一会把这些草抱进屋里,铺在床上,好歹能软乎些。”
拉开门,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老郝说:“大家简单地收拾一下吧,没人住,就把床上的棉絮扔了,铺上干稻草,好好睡一觉。”
这座房子比鬼屋多出两个房间,中间是灶房,两侧各有一个房间,也都是木质结构,炕上铺着木板,地下也是木板,和鬼屋差不多,这样的房子样式或许是风俗习惯,大家都没在意,忙着整理起房间。
小万找了个油灯,还剩些油,老郝就点着了,放在了窗台上。
曲鸿达专注着那个木马,找了块破布,擦拭干净后,就要骑上去,试了几次,木马太矮了,根本无法像孩童那般骑着摇晃,摆弄了好久才作罢,但他的手始终也没离开过它。
张雨薇看在眼里,很心疼,猜想曲鸿达又发癔症了,就要去把木马夺过来,没想到,曲鸿达眼睛都红了,看她的眼神怪怪地,也不说话,张雨薇只好收手,坐下来,陪着他和他的木马。
屋子收拾差不多了,老郝的意见是张雨薇单独住一间,几个男人挤在另一间。
张雨薇不干了,说道:“我可不敢自己住,别把我吓死,我还是和大家在一起吧。”
老郝早就看出这对年轻人眉来眼去的,相互对望的眼神柔情似水,几次遇到险情,张雨薇都毫不犹豫地扑到了曲鸿达的怀里,看来是肯定有戏,就有意撮合他们,随后顺水推舟道:“这样吧,我们三个住一间,你就陪着曲记者在这坐着吧。”
张雨薇点点头,曲鸿达没言语。随后,老郝把油灯留给了他们,带着小万和叶大胆去休息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还有那盏摇曳的灯火了。
张雨薇起身,给老郝他们的屋子里点燃了蚊香,又回到曲鸿达身边点了一盘,这才依偎着曲鸿达,闭着眼睛,琢磨着他的反常举动。
曲鸿达还是不言不语,看着木马,面色迷茫。
夜深了,除却油灯燃烧发出细微的啪啪声和隔屋的鼾声,再无声响。
就在这时,房屋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把张雨薇吓得尖叫了一声。
老郝飞奔出来,查看了一番后,说:“没事,是风。”
“哪里有风啊,我都闷死了,屋里一丝风都没有啊。”张雨薇差点哭出来。
老郝站在门里,举着手,也觉着没有哪门子的风。
曲鸿达还是一动不动,坐在木马旁,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还是在一起住吧。”张雨薇恳求道。
老郝想了想,就回屋把小万和叶大胆喊了起来,都集中到一个房间里,他们三个上床睡,张雨薇陪着曲鸿达坐在地下,反正都是木板,也不凉。
刚躺下,就听木屋子嘎巴嘎巴地响,声音似乎来自床下,一声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老郝赶忙掏出枪,跳下床,对着床下喊:“是谁,出来,我要开枪了。”
小万和叶大胆在床上吓得动不了,干着急,手脚都不听使唤,也下不了床。
老郝喊完,声音就消失了。
老郝硬撑着说道:“啥都怕枪啊,大家别害怕,咱们手里有枪,镇邪。”
小万这才想起自己也带着枪,哆哆嗦嗦地拔出来,紧紧握着枪柄,在空中比划着。
老郝赶紧制止道:“收回去,别走火。”
小万又哆哆嗦嗦地把枪塞回到腰里。
“木房子都响,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木头里的分子结构时刻发生着变化,不响才怪呢,这是科学现象。”曲鸿达突然发出声,把大家都吓着了。
张雨薇拍了曲鸿达一下说:“还是鸿达解释的对,我想也是这么个理。”
“那现在咋不响了啊?”叶大胆根本不信,反问道。
曲鸿达又说:“环境越是静,越能听到响声,你们都吵吵把火的,就听不到了。”
老郝也说道:“确实,我家大半夜的,也能听到嘎巴的声音,只不过比这声音小些,有时候还能听到玻璃球子落到地上的滚动声,木头房子可能就该这样,睡吧。”
说完,又掀了掀床板,纹丝不动,就上床躺下了。
躺下后,声音又传出来,大家都以为是正常现象,也没理会,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