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船尾的晓天,龙囚在船板上弹着琴,依然任小船顺流而飘动,突然一个撞击似乎是碰对了河中的某块暗礁,小船先是跃起,而后后狠狠的落到了河中。
小船没有破,却把晓天给弄醒了。
晓天搓了搓眼睛,看到依然是漫天的星星,于是将双手枕在了头下,还是漫无目的的看着天上。接着,他叹了口气,心里想到:“这个不靠谱的老头,不靠谱的公司,我不会真的在游戏中变成现实了吧?”不由自主的大声叫道:”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听到晓天的叫声,龙囚的琴音也停了,而后开口符合:“好一个何处是我家!”,琴声跟着响起,伴着龙囚的声音:”船入河中,千般起伏,哪里可停泊?人入船中,随波逐流,何处是我家?如此,如此,何苦,何苦。”
晓天听完,说到:“龙哥,似乎感触良多啊!”
龙囚微微一笑,继续抚琴。
晓天则闭上眼,继续尝试退出游戏的方法了。
多番的努力未果后,晓天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他定睛一看,封面上连个字都没有,马上翻开第一页,依然还是空白,连续翻了多页都是空白,晓天坐不住了,“这老头是要上天了,欺负人也不会尽对着我吧!”气得把书”啪”的摔在船板上,那个封面自然的翻开,晓天注意到在封面的背面好像有字,他马上捡回书,仔细的看着那几个字。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没错,就是这八个字,晓天接着仔细的每一页每一页翻了一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又每一页每一页的仔细的翻了一遍,得到结果依然是空白,晓天这回彻底的愤怒了,大声的骂了起来:“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读百遍,难道我翻书页玩吗?还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翻一百遍说不定就真成了翻白眼了,我去!”心里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头羊驼了。“真的是没有最坑,只有更坑,当你以为你见过的坑已经让你感叹你见过了世面,谁知道还有更大的,这老头,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
晓天心有不甘又来回翻了几遍,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只得又去看那八个字,正、反、左、右,对着光、背着光,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心里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了被老头忽悠了,心里就是一堆的叉叉圈圈和莫名其妙的符号。
看着满脸不爽的晓天,早就停下的龙囚感到了好奇,走到了他的后面,问道:“怎么了,没睡好?” 晓天心情不爽的回到:“没有,被个老骗子忽悠了,我在想着怎么找回来。”
“哦,是谁?”
“算了!我说龙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船就这么飘流?”
龙囚看了看漂流的船,然后挑衅的问道:“你不独掌舟了吗?”
晓天露出个尴尬的表情,说到:“龙哥,就算独掌舟也得有方向啊!”
龙囚看着他,而后说到:“你不是说何处是我家吗?出来了,还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之前要去哪里呢?”
晓天:“我?没有什么地方去。”然后眼珠一转,说到:“龙哥,我们不如让船漂流下去,第一次靠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龙囚笑了笑,“好!”
日出城
再泽老实的回到了静室,拿出那本发出微弱紫光的书,封面三个大字“紫云功”。
翻开书,第一页是一个紫塔的图,和木盒上的塔印是一样的。
此功法是圣人所授,后世之辈当量力而为。东方浩。
天地之间万物本源均需有相应之物滋养,最甚者莫过于大日之光,而日光最甚者莫过于初升之紫阳之力。本法需修习之人在高处沐浴初升之紫光,凭感知将其纳入体内,游走周身,勤练不辍,以紫阳之力冲刷凡驱,筑成神体,可纳圣物入体。
吸纳篇
大日初升之前,盘坐于高处,面向东方,双手自然搭于腿上,手心、脚心向天,心神散于周身,感知紫阳之力,将其接引入手心、脚心及百会,而后游走全身。……
淬炼篇
……
融合篇
……
武技篇
……
我族世代守护之圣物,唯有修此功方可动用,否则全身血脉消散、华为干尸。即使神功有成,也只可在有生之年使用一次,否则,经脉逆转,回天乏术。
再泽没有什么心思看这本功法,粗粗的翻看了一下,就合上了。而后出了静室,去了陈长老的房里。
再泽呆呆的坐了一会,陈长老终于好像回过神,睁开了眼睛,再泽立刻来了精神,对着陈长老叫道:“师父!”
陈长老看向他,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盒子里的东西看完了?”
再泽“嗯”的回了一声,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下。
陈长老又问道:“那你现在是想什么呢?”
再泽:“师父,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想天下之大,趁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走走看看?师父您看怎么样?”
陈长老:“出去看看?看哪里,去哪里看?”
再泽“呃”的一声,没有了回答,脑子里突然一下空白了。
陈长老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继续说,只是等着他回答。
再泽发现陈长老看着他,突然壮着胆子说到:“男儿当志在四方,我觉得可以信马由缰,四海为家。” 突然,再泽头上被敲了一个爆栗,一边摸着头,一边略带些撒娇的嚷着“诶哟”。
陈长老的手收回来,看着他,心里笑着,面上却不露声色,严肃的说到:“你用什么四海为家,怎么个信马由缰?”
再泽:“有您在,有我什么事情啊,我就负责四处看看,然后端茶倒水不就行了吗?”
陈长老听到后,正经的说到:“我觉得现在挺好啊!我可不想四海为家!”
再泽一听,高兴的说到:“师父,您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去?那挺好啊!”
陈长老瞪着他,问道:“我有这么说吗?”
再泽狡猾的回到:“那您不去,不就是我一个人去吗?您刚才说了这挺好,不就是要留下来吗?”
陈长老没有好语气的说到:“偷奸耍滑就厉害了,平时叫你多练一下基本的拳法,你也没有这么积极。你那点功夫,能四海为家?难道靠你的脸和你的偷奸耍滑?”
再泽先是低下头,而后略有不甘的说到:“师父,我不是和师弟在师伯的教导下,学会了轻功吗?”
陈长老:“你那个叫学会?不过,逃跑还是够用了!”
再泽听到,心头一喜,脸上带笑的说到:“师父,您看,我可以出去了吗?”
陈长老看了看他,而后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也拦不住你。这样!你把你们一族的那个功法练了,然后每天和我练练,到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再泽听完,心态顿时塌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郁闷的说道:“师父,您这么高的要求,我要到您满意,那得何年何月了?”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
陈长老没有好神气的回到:“知道就好!这样放你出去,让知道我的人晓得你是我徒弟,我还丢不起那人。”
再泽委屈的说到:“那怎么办?”试探性的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陈长老。
陈长老看着,心头闪过一丝慈爱的念头,眼神先是柔和而后一转,坚定的说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要求高,那就努力点,每天下苦功。你先练着,我再告诉你怎么才算可以,我适当放低些要求,不然,以你的那个偷奸耍滑的做派,可能永远只能在我的身边了。”
再泽听了后,心里虽然很郁闷,但也有点高兴,至少还不至于没有机会。而后默默的回到:“知道了,师父。”
再泽起身就往外走,陈长老突然叫住他,“回来,你练的那个功得在高处,就你目前的轻功水平,在门外的那颗树顶上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但要注意……算了,这件衣服拿去,记住穿在里面。”
说完,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衣服飞到了再泽的面前,再泽连忙接下,入手的时候有点沉啊,刚想发点意见就听到陈长老说到:“记住,必须穿在里面。”他的话也就留在了嘴边,只是应了声“嗯”就出去了。
走出房间,走回自己的静室,再泽心里头不停的埋怨着陈长老:“这老头,哼哼哼!”坐下后突然觉得很舒服,而后自言自语到:”小师弟说的这个称呼还是有点让人很舒服的,哈哈哈,老头,老头。”
这天之后,门外的大树顶上,每天在太阳准备出来前到太阳出来后的一个时辰里都会有一个人在上面坐着,只是他下树的方式却是掉下来的,然后还要在树下休息一阵。
刚开始,还有看见的人火急火燎的急救,看多了,就顺带带着笑问候一句:“今天您又出来晒太阳了!” 这让再泽心里郁闷,脸上尴尬,不过想起师父给的那件衣服,他还是感到幸运,不然别人就不是说“晒太阳”了,就是“耍流氓”了,因为自从他能够感知到那个所谓的紫气并将其引入体内的时候,刚到身边就把全身衣服给烧得精光,就只剩下了师父的那件,幸好没有怄气不穿,不然就完蛋了。
日子就这样,再泽痛并带着希望的过着,只是下午总要免不了身上有点淤青,用他的话说:“老头人老了,我就让着他点。”每次想到这个,他还会傻笑,真不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