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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醒来时分，脑子异常得清醒，但张局长却感觉非常奇怪，他做了一个梦，模模糊糊的，不知是走在沙地上，还是在泥泞的道路中，走着走着，他的大拇脚趾和挨近的脚趾之间竟开出了一朵花，缓缓地、缓缓地长了出来，非常盈巧，也非常得鲜艳！
他寻思着、咂摸着，他起来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茶，咕咕噜噜地喝了下去，竟清清凉凉、甜滋滋的，但那朵花依然在脑间泠泠地飘忽、萦绕着，窗外一片黝黑，似乎能听到蛐蛐的低鸣，还有几声狗吠。
在清幽的灯光下，他无意识地拿起了放在枕前的手机，天！他自己竟惭愧起来，自己在晕晕乎乎中竟给白芷发了这么多条微信信息：
“小姑娘，在干啥？”
“看电视，”白芷在后面还附了一个笑脸，“你呢？”
“刚喝完酒回来。”
“少喝点，”白芷像是在悄悄低语、嘱咐着，“对身体不好。”
“谢谢，”他也附了个笑脸，和一个表示感谢双手合掌，“就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呢？”
……
可能聊着聊着睡着了，他没有继之下去。
他愣愣地对着手机，仿佛要从手机中看出一个人来，内心里却欢快地吟唱起来：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