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有过很多奇思妙想,比如夏天的午夜,银河里有那么多星星在洗澡;风筝在丈量春风的高度;落日给溪河涂上胭脂。我的画也充满童趣,给爷爷戴上皇冠,把荷花挂在月牙尖上,甚至画过长满糖果和铃铛的树。可是越长大越发现自己的想像变得狭窄,写的、画的越来越内容空泛,人云亦云。我一直信奉写作模板,画画模板,可是我的文章,画画越来越不真了。直到我看到毕加索的画,众所周知的现代艺术的创始人,他的画作是多么夸张和变形,比如梦、格尔尼卡,我确实看不懂,但是他表达了心中的想法,总有一种独特的击打人心的力量。还有梵高,他的星月夜和向日葵,色彩如此浓烈,浓重而扭曲的笔画,涌动着他强烈的几乎疯狂的内心感受。我这才明白以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拼命模仿拼凑的是别人想看的,可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别人想法的搬运工。反观绘画大师们的创作态度,无一不是听从自己的内心,将美好和丑恶率真的表现出来,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在这,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创作的快乐。
做自己才有那种无法抹没的快乐,因为真我是出离烦恼的自在之我,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譬如烧菜,煎炸炒煮,酱醋盐酒味精,独爱焖,真有一番返璞归真的美味。譬如时尚,梭罗曾说:“如果巴黎的美猴王戴上了一顶旅帽,那么全美国的猴子都要竞相效仿”,我有时近乎失望,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不去凭外在去评价时尚与否呢?这里又想到冬天爱美的人士不穿秋裤也是一种时尚了,随之想起一首歌:“我要穿秋裤,冻得扛不住。一场秋雨来,十三四五度。说穿我就穿,谁敢说个不?”虽为戏谑,细细品来总有一种无奈的感慨。再譬如文化,不久前翟天临论文作假传的沸沸扬扬,可是职业的论文代写抢手还少吗?咪蒙的《寒门状元之死》已自食恶果,可现实依旧严峻,造假屡禁不止,抄袭编造也呈高发态势,真如人民日报所说:“最好的人设是自我”。文化界里的文化人当警钟长鸣,莫忘了陶行知的:“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怎样才能真呢?让我们看看司法女神朱蒂提亚,她披白袍,戴金冠,左手持天平,右手持长剑,最引人注意的是蒙着一双眼,为什么呢?因为她要避免外界扰乱理智的独立运行。我认为,在现代社会,每个人不仅要蒙着一双眼,最好还要戴着耳塞,不是让人们闭门自守,而是让他们有独立的思考空间。看看那些枯燥单调的楼房,索然寡味的玩具,千篇一律的衣服;看看那些洪水般的游戏和网络文学淹没了多少庸庸碌碌的人的生活;看看人云亦云,盲从偏执的网络暴力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正如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里所说:“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约束的一面。”不要这样,要有理智与自己的见解,做有思想深度的人。那些随波逐流,迎合大众的人永远只能坐在幕布后面,成为一个个阴暗的影子。
我很喜欢萨刚这一句:“我不能说我是我自己,即使我只是一团橡皮泥,但我可以说我拒绝了各种模子。”我们不是生下来就进模子,那个最初的我们,尽管稚拙,但至少每一步都走得无所畏惧,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我们渐渐背上太多太重的包袱,在别人的注视和目光下慢慢改变,最终活在别人的眼里,迷失了自己。或许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成长的代价。可是,在我们的内心要始终坚持一个信念:人固然可以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却不能失去真我。在这个幽幽深潭似的社会,让真我,这最新鲜的雨水,冲洗这一塘沉积的浮萍。
虽然伸张要个性的活在社会里,但不意味着不循法度。许多人穿的赶时髦标榜个性或做些小丑式的举动哗众取宠,这不是真我。真我是幸福生活必不可少的条件,就其本质而言,它排斥任何外在的装饰和雕琢,所以我说真我是透明色,是最最空灵的淳朴归真的颜色。说起人生,大多数人无非煮碗心灵鸡汤,但我偏不,只想告诉你:人生在世,快乐最重要,而真我是快乐之门的钥匙,游戏人间也行,胸有大志也可,做个坦荡荡的真我,才能少些后悔与迷茫。用真我去追求梦想吧,用真我去做人生的底色,如果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底色,只有透明色才能拥抱更多的色彩,但别忘了,人生最多的色彩便是你最向往的梦想所代表的色彩,希望我们都勇敢追梦,拥有多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