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诞生于一种叫人类的生物的思维中,据说,我是他们进步的阶梯,我的身体就是他们力量源泉。又或者说,创造我们就是创作他们自己。
我的家族有很多的兄弟姐妹,我们在一个叫做出版社的地方被印刷然后被运送到不同的地点,在书店里等着我们的主人把我们带走,等待着我们一格格温暖的家。
不久前,一个叫爱玛的小女孩在英国发起了一场活动,在人类活动最集中的地铁站里故意将我们遗忘,希望我们能被更多的看到,利用好地铁上的空闲时间,为人类带去更多的光明。
在英国这个地方,我们通常都很贵,而且人民很重视我们,他们甚至为我们穿上了好看的外衣。在温暖的午后,太阳慵懒的洒在我们身上,沉浸在咖啡的醇香中,我想,这便是我们最好的一生。
据说世界上我们被浏览最多的国家是俄罗斯,一年大概要消灭掉我的51个同伴,想想一年大概只有52周,一个星期一本的速度还是很可观的。
在大洋的彼岸一个叫做中国的地方,一夜之间似乎多出了很多被称作文艺青年的群体,我知道它们是爱我们的,因为我们就是诗和远方。似乎我们就是独善其身,浊清涟而不妖的象征。
受爱玛小姑娘的启发,某一天,我们也同样出现在了北京上海的地铁上,可是我们却遭受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拥挤的地铁上我们的身体被撕裂,被侵泡在各种碳水化合物中。更多的同胞在思想还未产生火花前就进入到清洁工的垃圾箱中。
模仿是残酷的,不考虑实际情况的模仿,如果不是为了商业宣传或做戏,那就只能是浪费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