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凤九忍住流泪的冲动，她不能哭，她已经那么卑微地承认了喜欢东华，她以为东华对她就算不是成玉说的爱，也应当是喜欢的，现在仔细想来，东华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带她来梵音谷，怕也是为了羞辱她吧。

东华回来的时候，凤九正吃着糕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他走过去坐在凤九一旁:“小九，你刚刚去找我了?”

凤九放下糕点，对东华笑了一下:“你出去没穿外袍，想着给你送去，不过后来看你进了姬蘅的房间我就回来了。”

“当真只是如此?”东华还是担心，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然呢？”凤九递给他一块糕点:“要吃吗？”

东华接过来，觉得还是得说清楚:“小九，我方才是在给姬蘅解毒，她身中秋水毒，需要我每百年以身渡毒。”

“以身渡毒?”凤九惊讶问道。

凤九终于想明白东华为什么会来梵音谷，他不是来讲学的，他本就是为姬蘅来的，她求着东华能给青提一副仙体都求不到，可他却肯为了姬蘅将毒渡到自己身上，原来东华喜欢的真的是姬蘅。

“你对她还真好。”凤九一时间五味杂陈。

东华倒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酸意，心里有些高兴，问道:“你吃醋了?”

“当然没有。”被说中心思的凤九赶紧否认，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东华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她只是在嘴硬，他喜欢看她在乎他，便说:“若是没有，那我此月还要为她解毒两次，夫人不会生气吧。”

凤九想努力平复心情，可说出的话还是酸溜溜的:“怎么说姬衡也差点成为你的帝后，你救她无可厚非，我生什么……唔……”

凤九话还没说完东华就亲了上去，攫住她的双唇细细摩挲，凤九睁大了眼睛看着东华近在咫尺的双眼，一时大脑空白忘了推开他的动作任他索取，良久东华终于松开了她，语气中似乎带着笑意:“我喜欢你吃醋。”

东华挥手将房门关闭，又结了个结界罩住他同凤九住的东院。

凤九此时还有些微喘，双唇略微红肿，她不经意伸出舌头舔了下痛处，东华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你在勾引我?”

凤九一脸无辜地看向东华，眼中露出疑惑，她此刻如同小白兔一样单纯无助的样子更让东华心动。

“你就是在勾引我。”东华说完就抱起凤九，将她扔到了床上。

凤九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挡住东华俯下来的身影:“东华，不要。”

东华嗓音低沉，带着情欲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嗯?”

只这一声凤九的身子便酥软了，哪有力气挡他，东华的吻随即落在了凤九脖颈处，只留她一句没有底气又有些害羞的提醒:“现在还是白日。”

14

“东华帝君的住处，无人敢闯。”东华轻启唇，却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ding了进去。

污秽之言，发不出来

东华抱着凤九，她却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凤九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为什么欺负我!”

一场情事，她没了力气，明明是吼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气势，更像撒娇。

东华轻笑一声:“是你自己不肯叫，怎么是我欺负你了。”

帝君荤话张口就来，凤九却又涨红了脸:“你就是故意的。”

东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如此那就再来一次，这一次……”

东华故意拖长了声音，贴在她的耳侧，说:“你想怎么叫怎么叫，想多大声就多大声。”

污秽之言，发不出来。

凤九抱着东华，紧贴着他，仿佛他是她溺水生命中唯一的浮木，两个人在深海中浮浮沉沉。

待两人结束早已过了晌午，凤九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她抬眼看着东华:“我饿了。”

东华还是不正经，回道:“我以为我应该喂饱你了。”

想到他刚才全数留在了她体内，凤九的耳朵迅速染上了红晕:“你不正经!你是老流氓!”

“老?”东华对其他的倒不在意，可是看来他做的还不够，不够让她知道他到底“老不老”。

凤九从他嗓音中听出一丝危险，如果再来一次，她的狐生说不定就要终结在梵音谷了，赶紧认错:“东华帝君青春永驻，天地同寿，身强体壮，宝刀不老……”

凤九觉得自己好像越说越不对劲，看着东华有些扭曲的脸，她的肚子适时又叫了一声，凤九可怜兮兮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东华:“我真的饿了。”

东华也有分寸，知道今天做的狠了，从床榻下来，说:“本君给你做道糖醋鱼吃。”

东华想起他走丢的那只红狐，以前最爱吃他做的糖醋鱼，又补了一句:“应当合你们狐狸的口味。”

凤九听到糖醋鱼浑身一颤，想起她当年在太晨宫时吃的狐狸毛都要掉光了，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摸了一下头发，看着手里的几根碎发，没想到现在仅仅是听到就开始掉毛了，她一定得阻止东华!

“我吃点糕点就行了!”

东华双眼一眯，看向凤九:“你嫌弃本君做的鱼?”

“倒……倒也没有。”面对东华，凤九还是怂了。

“那就等着。”

留下这句话东华就出了房间，凤九欲哭无泪，发出一句哀嚎:“我的狐生为什么这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