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每个人心里的乌托邦

五天时间,看完余华的作品《文城》,它不同于余华以往的作品《活着》,看完不会让人感觉特别压抑,具有故事性,此篇共分成了文城和文城补,以林福祥和小美的视角来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民国初年北方和南方命运交错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主人公林祥福来自北方地主家庭,主要靠木工维持生计,父母亲生前为他创下的可观的家业,父母去世后,一直相亲无果的他,有一天被突然从南方闯入的小美阿强兄妹打破了平静,阿强对林福祥讲述他和小美来自南方的文城,此行是为了投靠京城曾在恭亲王府上做过事的姨夫,又因小美病倒为由留下了小美,承诺找到姨夫便回来接走小美,独自一人踏上北上投奔之路,林福祥心里的大石头随即落了下来,其实,相处的这些天他早已爱上了小美。小美在林福祥家度过了春夏秋冬,与林福祥结为夫妻,林福祥去地里查看收成情况,小美就在家里纺布等着他回家。日子匆匆过去,有天小美以担心思念哥哥为由去十多里路的城隍庙为哥哥烧香祈祷,就再也没有回来,林福祥发现小美离开后的抽屉一共有十七根金条就消失了七根,他才恍惚大悟他被骗了,小美再也不会回来了。又过了一个春夏就在他以为小美不会回来的时候,小美带着腹中的孩子回来了,却没有把金条带回来。小美生下女儿后,林福祥对小美说,如果这次你在离开我会带着女二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来,小美不由得伤感,果然不出林福祥的猜测,小美又再一次跑了,这一次没有带走一根金条。于是,林福祥为了兑现他的承诺,把具体事业交代给他的仆人田大四兄弟,背着一个庞大的包裹,带着女儿踏上了南下寻亲之路。

长途跋涉了一天有一天,随着一阵龙卷风,他来到了溪镇,陈永良也是在这一天见到林福祥。这里的人说着和当初阿强和小美相同语调的方言,却不是阿强口中的文城,他带着襁褓中的女儿敲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门,那时溪镇的人们有着共同的记忆他的欲哭无泪的眼神令人难忘,他总是声音沙哑,用干裂成土豆皮的嘴唇说:“可怜可怜我的女儿,给她几口奶水。”每次都是丢下一枚铜钱再礼貌离开。

林福祥发现这可能不是阿强口中说的文城,他清楚的意识到文城是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于是他留在了溪镇,在一次为女儿讨奶水喝敲开了陈永良夫妇的门,就这一天林福祥与陈永良结下了友情的种子,女儿也有了名字,她是吃百家奶长大的,取名为林百家。两人靠木工技能在溪镇闯下了一片家业成为了镇子中除顾益民第二富,在溪镇最初时,他以龙卷风刮坏了很多住家的房屋免费为他们修理为由,没有停止寻找小美的踪迹。

他在溪镇与女儿度过了最安稳的那几年,后又经历了北洋军溃败,双军混战。土匪横行的的黑暗日子,全篇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林福祥带着女儿在溪镇安顿下来的情节,读到那里,让我有了一种电视剧美好大结局的感觉,才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后面的阅读让我逐渐喜欢上了顾益民,他是商会会长,有身份地位的人,在那样一个北洋军阀混战,土匪横行的年代,他没有像文章中其他老爷一样吸食鸦片,苟且偷生,而是每天把溪镇人民的安危放在心上。

中间北洋军阀混战,土匪张一斧杀人如杀鸡,用斧头将人砍成两半的暴行让我感受到了余华文笔的冷静和残忍,让我哭得最惨最为悲凉的是林福祥去赎回被张一斧绑票的顾益民,让张一斧用尖刀刺进左耳方向的脑袋当场而死的那段,林福祥在临行前预感时日不多,给北方的田大写信让田大接他回家,信的末梢写道:“叶落该归根,人故当回乡。”最窒息的是那些四十九条被抛尸在河流如何发臭发烂,被鱼虾吃掉尸骨沉底。最震撼的是被土匪割掉耳朵的人回来之后身体及心理状态的变化。也就是那段黑暗的文字里,让我感受到一丝光芒的是土匪里最善良“和尚”,是他让我感受到人间还有真情,是他救下了陈耀武,也是他背离了土匪团,加入了剿匪团,还有”和尚”的母亲,给了被救下的陈耀武一包干粮,让他在返家路上吃。这样的情节,让人看了无比心酸和欢欣。

最后,也就是我读到这本书一直以来的疑问,小美究竟去了哪里?他为何要盗窃?为何狠心丢下女儿?所有谜团在文城补揭晓了答案,原来林福祥一直找的小美就在方圆之内阴阳相隔,溪镇就是阿强口中说的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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