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粗兴奋地把他的想法和我说了一遍,便着急地把我推进酒吧和光头商讨交易的价格。
我刚坐回原位,光头就急不可待地凑上来询问我的决定。
“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呢?赶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跟在光头身后走了出去,走出酒吧门口,我向武大粗挑了挑眉,示意他跟我一同前往交易场所。
光头领着我们来到停车场入口处,指着地下停车场让司机下去取车。司机走后,光头把我拉到一侧,抚摸着我脑袋上的绿毛,兴致勃勃地说:
“颜色挺不错,够前卫。一看小姐就不是简单的女人,想必是经验丰富的风流人物。”
“大哥,风不风流,一会床上见分晓。”我打趣地说。
“小姐果然放得开,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光头一边笑着,一边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腰里,用力在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小姐,你屁股都被别人玩残了。”
我赶紧把他的手移开,替自己辩解道:
“重要的地方没残,还能供你玩。”
光头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接着又把魔抓伸进我的衣领,在我胸前一顿乱抓,直到司机把车开到我们面前,他才意犹未尽地把我推上车。
一会儿工夫,司机把车开到光头指定的交易地点。一进入房间,光头马上就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我制服在他的胯下,要求我摆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供他玩耍。当然,也免不了受他一顿鞭打。
光头收鞭的时候,我哆嗦着下了床,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倒在床尾下,浑身颤抖不已,半天爬不起来。
光头见状连忙走上来将我扶起来,我浑身疲软、四肢无力,一个趔趄又扑倒在他身上。
“我快不行了,你赶紧通知我的家人来收尸。”我抱着光头央求。
“收尸?没这么严重吧?”
“大哥,你太狠了。我这辈子玩了这么多男人都没失过手,没想到今天栽在你手里。”我有气无力地说。
“小姐,你不会这么娇气吧?我都没使多大力,怎么能说栽在我手里?我之所以找你玩,就是看中你是耐抽型。我只是轻轻抽了几下,没想到你竟然哆嗦成这样。”
光头把我从他身上移开,上下打量着我,露出一副轻蔑的眼神。我双腿摇晃不已,一踉跄便跪倒在他脚下,抱着他的双腿直呼救命。
“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光头蹲下来把我扶正。
“真是天道好轮回!自我出道以来,只有我玩死别人的份,却从没被人玩成这样半死不活。”
光头听后一阵大笑。
“强中自有强中手!只能说你以前遇到的都是小喽啰,没人能降服你。今天遇到我,让你开开眼界。”
光头话音刚落,我又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嘿,你不会死吧?要死的话也要找对地方,别死在我这里,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光头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着。
“快通知我家老头来领我回去,要不然我真要死在这里了。”我脑袋一歪,像一只被抹断脖子的母鸡耷拉着脑袋。
“你等等,你家老头在哪里?我怎么联系他?”
我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让光头把电话拿来。光头赶忙上前把手机拿来,递到我手上。我找到通讯录上的武大粗,拨响了他的号码。
“大郎,快来救我,我快不行了!”
没说两句,我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光头帮我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时,手机那头已经传来挂断的声音。
“小姐,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还养着一位老头。他头顶上的这顶绿帽可真有特点!”光头扯了一下我脑袋上的一缕绿毛。
我趴在地上,哼唧了几下以示回应。
武大粗风风火火赶到房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抬起腿踢了我一下。
“死没死?没死的话就快起来。”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光头看不下去,帮着武大粗将我扶起拖到门外。
“兄弟,你这顶绿帽戴得可以啊!”光头把我拖到门外便交给了武大粗,双手扶着门框戏谑地看着武大粗。
武大粗对光头一笑:“大哥,谢谢你光顾!”
光头难以置信地说了一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光头嘭的一声关上门。武大粗突然缓过神来,看着我问:“付了嫖资没有?”
我拍了拍口袋。武大粗把手伸进我的裤袋,抓出一把人民币,满意地点点头,又塞了回去。
“还不错,没被白玩。”
武大粗把我带出酒店,托着腮坐在酒店门外的路边思前虑后。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掰着指头算来算去。过了一会,转过头来看着我说:
“我看那中年妇女诡计多端,不宜合作。你这么辛苦挣来的钱,凭什么要分给她一半?我想,我们应该自己出来单干。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一会,觉得他说得有理。
“说来也是,我被人玩得半死不活,好容易挣回一点辛苦钱,却要被她瓜分一半,真是没天理。”
打定主意后,武大粗领着我在一家废品站蜷缩了一晚。第二天,我们来到郊外租了一间破瓦房。
我们简单地把破房子布置了一下,算是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中午,中年妇女打来电话询问我们的情况。
“妹子,你们上哪儿去了?怎么一晚没回来?昨晚我等了你们一个晚上,打你们电话也提示关机,我以为你们出啥事了,害我一个晚上没睡。”
我愣了一会,结结巴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武大粗看我笨嘴拙舌,一把夺过手机,对着传声器大声说:
“那个……大妈,我们出事了。昨晚黑猩猩费了很大劲儿才在酒吧里拉到一位嫖客,刚和他谈好价钱跟他回到交易场所就被守在那里的警察逮了个正着。后来我们才得知那嫖客是卧底,专门协助有关部门扫黄打非。”
“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出工就碰上了扫黄队伍?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们还在派出所呢。”武大粗捂着嘴偷笑。
“在哪个派出所呀?我找人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个忙,疏通一下关系把你们早点放出来。”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依我看,晚一点我们就能出去。不用你费心了,过几天我们再去找你。”
中年夫妇还想说点什么,武大粗急忙抢了话题。
“就这样吧,有人盯着我们呢。有事回去再说,先挂了!”
武大粗果断挂了电话,把手机塞给我。
“真是笨嘴笨舌,连句话都不会说。平常看你挺能嘚瑟,到了关键时刻就成了哑巴。”
我不置可否地对他笑了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有办法!”
武大粗乐呵呵一笑,取出我挣来的嫖资摊开在床上一一清点。一边点着数额,一边埋怨道:
“莫非这嫖客也是乞丐出生?怎么付的都是零钱?看看,还有不少硬币。真他妈的会整人,搞一堆硬币来滥竽充数。嫖不起就别嫖,没钱还扮土豪。”
听武大粗发完牢骚,我凑上前去帮他清点零币。
“你可别小瞧乞丐,很多乞丐的确是土豪。这么多硬币,我看倒不像是乞丐,反而像是开赌场的老板。”
“你真是头笨驴,你看过开赌场的人玩硬币?”武大粗抬起头瞪了我一眼。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看来,你没玩过老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