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夏至不约自来。但是我却再也吃不到那碗手擀面:细细的面条、绿绿的黄瓜丝、香香的鸡蛋卤,还有持续几天的“冬至饺子夏至面”的唠叨。天堂里也会有夏至吧?我似乎闻到空气里打卤面的味道。
自从你离开人间,我总是在想:如果你的晚年有一个院子该有多好!多少老人的生活如你一样孤独而寂寞,醒来吃饭看书看报看电视再睡觉醒来,会不会有个联想——就是苦度余生。宋卫平开创的学院式养老的终极目标也很简单:要让老人有一种群体生活,不让他们从心理上感觉与社会脱节。
有了院子,各自孤单的兄弟姐妹们可以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热热闹闹,聊聊农耕,听听蛙声,该有多美好!
为了这个乌托邦式的梦想,我们以幸福的名义,在中国式众筹的理论的旗帜之下,聚能人、开模具、定方法,每个不眠之夜,每个精雕细刻,都是向目标的坚定不移!
夏至,夏天之极。它有一种古典的光芒质感,苏轼有词《夏至》: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蓑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这样的景致不仅属于苏轼一个人,就像在人类呼唤乡愁文化的今天,一个人的故乡或许多人的故乡是一回事。
还记得彼得·梅尔的《普罗旺斯的一年》吗?一个英国的成功广告人,到法国乡间买下一间农庄。他说,在别的地方,也许你永远只是一个观光客。但在这里,我感到悠然自得,喜悦满怀。
这个夏至,虽然没有母亲的打卤面,却让我们找到幸福同居那关键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