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仿佛总是为了配合心情而变化的。不过，不知到底是心情改变了气候，还是天气应了心情的景。
肖岩觉得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阳光正好的时候，心情也会被渲染得十分明亮。反过来，乌云压顶，阴寒淫雨的天气，情绪就会变得有些低落。此时，似乎一些不太好的事也往往会跳出来出凑热闹。
那是一个突然转阴的早上，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头顶，空中飘着细细的不容易察觉的毛雨。
肖岩一如既往地一早出了门。一走出单元门，一股冰风就抽到了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身子也不由紧缩了一下。很明显他穿少了。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返回去添件衣服的念头，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虽然早有预报，这股突然闯进城市的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还是让很多人措手不及。满街上都是穿着单薄，看起来在瑟瑟发抖的行人。肖岩加快了步伐，想用身体的活动产生热量来抵御这突然到来的寒意。
已是八点多钟，天空还没有全部亮起来，像是还没有睡醒，灰蒙蒙的不想睁眼。肖岩疾步走在街上，细雨润湿了他的脸庞，润润的脸上就像涂了一层油，看起来怪怪的。这讨厌的天气使他的心里仿佛自然而然压了块石头，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工作室的门已经打开，大厅里却是没看到人，肖岩感到有些奇怪，正准备喊一嗓子，问问是谁到了。就在此时，内屋里出来一个人，停在了台阶上的走廊口。肖岩抬头一看，是申明。
申明这么早就出现在工作室让肖岩感到有些奇怪。开业以来，他可是很少这么早来的啊。
“老申，是你啊。我还奇怪怎么门开得大大的，却没看到人呢。”肖岩用手擦了擦脸，笑着说。
“他们平时都什么时候到，怎么现在还没来？”申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问肖岩。
“九点，你知道的啊。客人不会这么早来。”肖岩说着也抬手看了看时间。
“哦。”
肖岩心想，你申明今天来这么早，不会是专门来找茬的吧。心里不禁有些不高兴，于是有点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们当初定的，你忘了？”
“是的是的。我随便问问。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下，你吃早餐没？赶紧先去吃早餐吧。”或许是也发觉了自己的异常，申明语调赶紧缓和下来，关心地问肖岩吃没吃早餐。
“我马上电话叫楼下送，面条，你要不要来一碗？”肖岩说着跳上台阶进了平常他爱呆的中间那个小屋。
“不用管我，我吃过了。你赶紧吃，吃完我们商量下。”
“好。”肖岩嘴上说好，心里却在想，他这么早来要说事，有什么事这么迫不及待？肖岩猜想可能他是要和自己讨论下如何加快提高业绩的事吧。他也觉得是时候好好交流下了，他可憋着好多想法要想和申明探讨探讨呢。
不过肖岩还是天真了点，早餐后，申明和他谈的内容却是自己万万没想到的……
早安，十一月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