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多愿做一个白痴的人,没有思想,没有杂念,像门前的那口水翁,装满一缸凉水,清清澈澈。也是这一刻,思想被支配着,关上灯,打开我的门,任由自涂自抹。
那些被搁浅的记忆,我又翻开。现在,对那些往事,没有太多不忘或迂怀,就让它随风而去。
那些无病呻吟的日子,我曾欣慰不已,那些充斥而安妥的日子,我曾一路落跑。现在,在心里澄清的不再是念不再是盼,一切就简单想起又慢慢搁置。现在明白滥情的苦,知道并不是对每个人好都是善待。看过的风景,想念过的人都已不再,错与对不再,爱与不爱不再,摊开掌心让它随风自由而去,各自飘散。
二十岁,在最美好的生命里,与那个女子相遇,没有承诺,也没有束缚,却不知道该怎样去挽留与拥有,那一站,没有停留的过口,成熟与不成熟都已收割,下一站,期待会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曾经想过最美好的爱情,像张爱玲说的,没有早也没有晚一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后来在佛家的典故里才知道,这是三世才会修来的缘,是宿命。我成了一个苦海筏孤的僧。
曾经想尽方法故意绕开的事,现在平淡的走过来,回来想想,多半是不值得的,事情并没有如想像的那样发展。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那些所谓的选择不过是成全了自己的执念,那一刻,只是偶尔也欺骗了自己。
我向往那片海,喜欢那种吹海风的感觉,我也曾幻想在一大片开满太阳花的田野里,没有方向的奔跑,像撒野的孩子,像风一样的自由。
今夜过后,不再写那些伤心的事,那些造作那些鄙夷不会再有,
听快乐的歌看幸福的戏,调整自己,可以自由的呼吸,自由的吐纳,可以很傻气也可以很知足。
景水流年里的翻出碌碌场景,就让它带着那些相遇与离所,抽身离去,至少他年都赋予,至少他年各自相安,不悲亦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