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娃儿下课,选了一首歌,刘明汉的《树影年华》,很好听,至少我觉得很好听。一边听歌,一边用手指梳着头发,然后看见一根白发飘落到黑色的打底裤上,从头发根白到头发稍,突然就很伤感,我已白发中年。每次回家见到老妈,她总是惊呼:“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总是喳喳呼呼地配合她:“是啊是啊,我都老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真的开始有白头发了。虽说老了是自然现象,可一时还是不能接受那根白头发,不能正确面对衰老该是一件可怕的事吧!
下课问娃儿可知道人的一生能活多少天,娃儿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亿天。”我笑了,那怎么可能呢?又问他:“一年多少天?假如按100岁算,人能活多少天?”娃儿这回有了概念,算对了。我告诉他妈妈我已经走过快一半的天数了,有一天我也会老去。娃儿听了有些激动:“不会的,妈妈会活300岁,因为长大了我会发明长生不老药。”我温暖地笑了:“哦,是啊,万事皆有可能!”娃儿还处在依赖妈妈的年龄,真好!
“那是怎样的一段旋律,让你看到那时的模样,可是谁能鉴证那些时光,谁又能牢记那些过往,远去的岁月在为谁匆忙,我要问一问永恒的月亮……”歌还在唱着。我想起朱自清的《匆匆》,时光匆匆像一缕烟,从指缝间溜走,从饭碗里过去,从水盆里逝去……“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娃儿滔滔不绝地叙述着他上课表现有多好,看着他阳光般的笑脸,我决定带他去吃他“蓄谋已久”的披萨大餐,瞬间,娃儿欢呼雀跃……
一根白头发,管他什么白头发,温暖就在身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