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塔成辉
我胆小如鼠。躲疫情,蜗居老家近两个月,每天写点文章,陪陪孩子。赏受宁静的田原生活,也是我梦寝以求的去处。
我最羡慕的人就是陶渊明,今天能有几人比他更随性。“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这是何等的惬意。
但参透人生处世,陶澍可算一个。入世中也能出世,比陶潜更懂人性。把尘世的纷乱看得轻一些,陶澍晚年悟透了,禅意哲思。
我一度很崇拜他。对明月的理解,苏东坡可谓千里共婵娟的乐生大同,而陶澍从月亮的朔望变化中,觉悟人生的进退之道。
“若夫濯冰壶,流玉液,炯灵台兮四照,证慧业于前身,吾心之月。非探根蹑窟者,不能知其妙也。故夫自朔至望,三五而盈,日新又新,如盘之浴,此进者机也;藻身之君子以之。自望至晦,三五而缩,知白守黑,如关之扃,此退者密也;洗心之君子以之。惟君子能以退为进,故虚受而明自生;能以进为退,故守约而照不疲。”这是桃花渔者心中的月禅。细细品味,知进知退,人生本来就是高高低低,起起落落。
躲总不是办法。我虽然几个月没看见月亮了,但两陶一苏的气度还是影响了我。眼中没月,心中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