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墨文学
(随笔仿散)
夜无眠,心情颇复杂,作此文。记悠悠时光,思远方古道之人。
原来我喝牛奶是不掺蜂蜜的。只是有一回,吃了少许掺了蜂蜜的奶,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停留了好一阵子,于是,至此过后,我但凡喝牛奶,须得掺点,多少不论。
我见到的父亲,是他老了的样子,四五十岁的男人,脸上残留着年轻,却比不得年轻时候的模样。我曾经在家里的旧匣子里翻到他的毕业照,十八九岁的少年,眉宇间英气勃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除却一些人,大部分都给了爱情。
母亲曾经对我说过一番话,“那时候,你那个爹可浪漫了,拉着我的手,满大城的跑。看电影,送花,什么都弄过。”她说这话时,声音温柔如水。灯光下,我依稀见着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应属于四月桐花。饱满热烈,绽了一树,老远可闻得到它的香味。
情事应如花,我嘴里念出这句话。若叫情事不如花,情人节花店的玫瑰花怎么会卖到十五元一枝?心底若有人,赠一枝花。若心有意,不如鬓上插上。
父亲决口不谈他追求的事情,被我追着问,就拉长了调子,说上一句,“我俩是媒人简绍的,哪来什么风花雪月?”我只得呐呐不说话。
隔壁堂子曾经是卖花的,摆在地上的一盆盆,有的早已盛开,也有的还未盛开。它摆在闹市里,就像是妙玉入了红楼一般,若说无滋味,那是错了。若说有滋味,却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滋味。我多次走过去,许他们帮我包上一枝康乃馨。倒不是我喜欢这花,但凡百媚千红,放在屋里,也少了些趣味,只因康乃馨价格好,颜色多,我总是可以换着颜色。
于是,玻璃瓶中常常养着,房间,似乎就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