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抖手,精神抖擞~”
今年很老实,没跨过省,只在南京周边溜达。但故事、事故也没怎么少,趁着热乎劲没过,记一些,思考一些。坦诚很难啊!对自己坦诚都很难了,何况对别人。要说真话,也不代表要把所有的真话说出来,没人受得了,好是真,坏也是真。可能我比较怪诞,这是别的视角看到的。
年初三、四月份,武同学抵达南京,同各全平静会晤。该说不说,还是窃喜。虽然我俩好像啥都没干,就是把在南京见识到的好吃的,给轮着吃了一遍。
也许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实了下来,就是一次旅行,没有过份的期待,也没有强烈的失望。就是没见到鸡鸣寺的樱花,噢!那应该是三月中旬来的,玄武湖倒是有恰好的晴朗。
那时迈皋桥地铁站的鸡蛋花(据说是,我没查)落了一地,被碾成泥,散发出一些异味。老哥拍了一张照片,我说我也很喜欢这个场景,傍晚下班,地铁到站,经常站在树下看着未落的夕阳发呆,一看能看好久,一两个小时。如果不在这,晚上会到长江边上看月亮,天气够好的话。咱俩好像没去长江,因为还是有点寒冷似乎。
好久不见,我因为漂泊而渴望着能有强烈的感受,像一位冒险家。可生活并不是这样子,它是漫长延伸的绳子,有些打结的地方代表了某种变化,大部分是垂直的伸展。老哥给我展示了一种生活,可以看得见的生活,不可避免的平静。
有时我想那是无趣的,我要爱的坦然,要在阳光中仰头奔跑,要在风里抽风,要在积水的道路上舞蹈,我想撞进月亮的尖塔。好啦,自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别离时是怎么样,记不清了。那天似乎有点阴沉,飞着毛雨?老哥回去后自制了在南京拍照的腌……梅子?
时间来到六、七月份,那个拎着吉他的男人随着高铁抵达南京。
一个平常的傍午,新街口的日光折射的到处都是,天空清澈的像湛蓝的湖水,我怀疑我被映在哪朵白云上。
“我到附近了”,小跑出去。
“嘿嘿!!”,“噫哈!”,“诶~!”,“诶!!”
好久不见,愣了小一会,眼眶一热,克制回去。“晚上喝酒。”
一瓶牛栏山,我扶着路边的树吐三回,书店末了,吐出树梢。
因为在阳台弹琴不够过瘾,夜里带上小音响直奔燕子矶。
狂歌狂歌,长风直入金陵江
醉舞醉舞,月覆霓裳星织锦
“那些昙花一现的灿烂,是爆炸的烟火”
我曾为此义无反顾的出发,务必要寻到我的生活。后来才明白,无非是有件事,然后做下去,完成它,成全他人,创造自己。
总之,如那天夜里有人看见我们,大概会觉得遇见了神经病。一个在鬼哭狼嚎,一个在七上八下的踢踏。
回去之后,洗完澡,躺一阵子,两人对视一眼,“爬紫金山吗?”,“走!”。起身脱裤子,换衣服。
“妈的,为什么是同时脱衣服”,“走啦!走啦!”
凌晨三点半,到达紫金山脚下。中途还有两小哥一起爬,其实夜爬挺热闹的,至少去了好几次,都不是一个人爬。
花了一个小时多到山顶,待到日出,下山。
倒霉的时间开始了,我信誓旦旦的走着下山的路,然后走错了。老哥寻思了,看高德地图比我靠谱,然后走进死路。我们走了三个山头的山路,三点半走到八点半,五个小时!
我们讨论着音乐、文学、生活,我觉着我们喝醉后会放肆更多一点,其实没有。走在街道上,哼起了巴赫,他喜欢德彪西。北岛有段文字说,酒杯碰到一起是梦想破碎的声音。我听到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愤慨、冷静、无可奈何、毫无必要。聪明的,请告诉我,你住在时间的哪里?
离别的夜晚,我们去了玄武湖,高唱国际歌,呐喊社会主义好!刮着大风,小雨有一阵没一阵的下。
“你怎么躲柱子后面!真男人就应该像我这样不畏寒风!热血呐喊!”
“淦!冷!”
然后在一个多云的午后,仍然是在新街口,他拎着吉他,喝了杯咖啡回家,回到那个逼怂的小房间。
生命给了我十足的情感教育。
理智就会胆怯,沉默是想靠近,于是想触碰又收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