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记忆,真是奇怪,有时候连昨天说过的事儿都忘记了,却会记得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甚至更久。
我可以清楚的想起三十多年前的画面,那时我还是个孩童,住在嘉陵江边上的山区。关于江水、房屋、山上的果园,像一幅画完整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哥哥用簸箕帮我抓麻雀的那个场景,记的非常清楚。
在平地上用小树棍支起一个簸箕,一根拴在树棍上的绳子拉到远处,在簸箕下放几粒大米,就这样等着麻雀来啄食。只要进了这个簸箕覆盖的范围,就拉下绳子系着的树棍,这样麻雀就被扣在里面了。屡试不爽。
关于小时候,家里刚购置了黑白电视机时,我从节目中听过一遍的那首英文歌,到了高中第二次再听到的时候,我立刻就回忆起这正是儿时听到的那首。
关于高中和我贴胸而过的女生,关于我站在四楼的教室走廊,看着海桐从校门口一步步蹦蹦跳跳地走来,很多的片段似乎已经永久地蚀刻在大脑的细胞上了。
我想,人在临死前是不是就像电影一样,一帧帧地,把这些记忆深刻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