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睡的越来越晚,醒的却越来越早。如孩童般精力旺盛,极少的睡眠,却依然活力不减。
一墙之隔的街,大片的阴凉,窄窄的一条路,有巴士缓慢驶过,就会造成轻微的阻塞。早起买菜的叔叔阿姨挤满了超市,挑挑捡捡只为获得物美价廉。水果店及时搬出新鲜的果篮做出造型,盼望有好生意。卖早餐的小店,热气腾腾的面食,具有诱惑地清香。鲜花店一开门就有浓郁地香气溢出,黑暗狭小催放出了很多力量。短短的几十米,已经可以满足所有的基础生活,药店、美发店、美甲店、打印店等通通汇集在一起,无须担心。
喜欢坐公交车,不问路线,随车流动。多数时候站立着,身体随车厢颠簸,起伏地呕吐和眩晕感,试图用可乐压制。极少机会可以坐着,戴着耳机,用声音塞满耳朵,眼睛就解放出来认真看窗外掠过的景色,然后存放在记忆里。一坐车就觉得困意袭来,会瘫软在座位上进入梦乡,一直到达终点。也会因为站名好听而下车,去附近逛一逛。人来人往,拥挤的推搡,让人觉得不舒服,貌似热闹,其实,只是单纯的聚集,并不会发生任何联系,过目即忘。
更喜欢的是走路,不特意看路牌,跟着感觉拐进陌生巷子,带着探险的趣味。城市中除了一些华丽的场景,也不乏小街小巷,低矮的房屋,房梁上挂着晾晒的香肠、鱼之类的干货,烟囱里缕缕青烟,一股富足丰腴和家的味道。
入口有矮小的植物茂盛着,水泥地裂开,露出底里发黑的土壤。蚂蚁悠闲的觅食,长长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搬运食物,我蹲着看了半天,眼睛都花了,站起身来,头晕目眩,脚底发麻。继续沿着坡道上行,微微地出汗,凉风吹过脸颊,带走热气。
很多门关着,主人应该是在午睡,讲究一些的,会在门上安装隔帘,细细地孔,可以通风散热挡蚊虫,也能遮住外面人的视线,好奇的想看人家屋里的陈设,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里面的人却能真切地看到路过的行人,蜘蛛在门上结的网里爬行,摆动着爪子,一定会有好运气,因为蜘蛛寓意喜事连连。
地势高一些的房子,阳台上开着漂亮的黄花,在艳阳蓝天的反衬下,显得更俏丽生姿。乱搭的电线裸露着,堆成一簇乱麻,下面是破旧的小卖部,货品不多,集满了灰尘,仿佛是店家遗忘了的过去。
可以待一下午,边走边停,欢欣雀跃的心,期待下一个转角可以收获不同的偶遇。这样一个平常的午后值得用来记录。
这里似一个孤寂的小岛,曾经有大船靠岸,带来繁荣,稍作停歇便驶出港口,扬帆起航,只剩无声落寞,钢铁的敲击声,吵醒了午睡,那是从建筑工地上发出来的,它被林立的高楼团团围住。没有觉得逼仄和愤怒,阴影里平静地休息。
自得其乐的氛围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