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学名知了。在我的家乡因其叫声而命名。wo ying wa。小时候上山捉知了是一大趣事。
在吃剩下的方便面袋子口的位置用稍硬的铁丝缠成一圈,将铁丝的一头留出少许长度用于固定到长长的木棍上,便做成了一个捕虫网。虽然密不透风,样子丑陋,但是非常好用。小伙伴们手里拿着捕虫器,争先恐后上山去捉,几乎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知了比较笨拙,很难察觉到人类的靠近。小时候家乡的知了又很多,几乎每棵树下都能捉到一只,碰到比较大的树有时候能一下捉到好几只。捉到以后放在口袋里,拿回家在灶坑里面烤着吃也是一种美味。
我不能清晰的记得自己每次去捉知了的情景。但是谈到捉知了有一个玩伴让我印象深刻。他叫胖子。名字是由体型而来。胖胖的脸蛋,圆圆的脑袋和身躯,但是并不肥硕。他本名不叫这个,但是胖子叫久了导致我长大后才知道他叫什么。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姥姥家在我们村,虽然也有舅舅,但是由于舅舅与姥姥不太和气,所以他每次来都是找我玩,从没有跟亲戚家小孩一起玩耍过。我想我是他住姥姥家最大的乐趣了。
小孩子的世界观总是很难琢磨,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玩到一起。每天形影不离,甚至天黑都不愿意各自回家。记忆中每逢暑假我们总是一起上山捉知了,有时候也一起掏鸟窝。我小时候不擅长做这些,所以无论是捉知了还是掏鸟窝,他总是比我做的更好。但是我依然很喜欢与他一起出去玩。一起上山一起下山,一起静悄悄的走进一棵树然后欢笑离开,不知不觉就会玩到太阳下山,然后才一起回家。
除了捉知了我还记得打宝,那是儿时用纸折成某种形状然后放在地上击打的一种赌博玩具。用力挥打,将其翻过一面就算赢。记忆中我们唯一一次闹矛盾就是因为打宝游戏,忘记当时是谁耍赖,总之是闹了矛盾,但是第二天就又好了起来。两个人又形影不离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游戏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长大些后他每次再来就经常玩扑克了,不管玩什么我们也总是在一起。
再后来,直到上了高中,他也很少来姥姥家来。一点一点的也就很少见面。
前一阵听说他也在北京,虽然取得了联系,但是一直没有见过面。直到昨天突然想跟他见个面便联系了一下,约好周末见个面。已经好久没见了,不知道再见面会有什么感觉。我想起他曾经养只鸟,他上学回家发现鸟儿死掉以后哭了起来。他应该还保留着那份多愁善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