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的老雕虫/作者:邵明

——读“诗鬼”李贺的“老雕虫”有感。

(网上载图)

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

不见年年辽海上,文章何处哭秋风?

这是李贺的一首诗,我曾写过一篇散文,题名就叫“雕虫”,是有关张岱《陶庵梦忆》里提到的雕虫两字,追根溯源查到了李贺的这首诗,并进行了肤浅的解读。今天重温李贺的这首诗对诗对人又有新的理解,对于诗里的雕虫两字,深感有趣有味就像吃檀香橄榄回味无穷。

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这里的寻章摘句指代读书,老雕虫是指代伏案疾书,然而他们俩都把疾书看成是雕虫小技,与我原来的认知相去甚远。

李贺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读书做诗上,当他辞官归乡后,他意识到自己读的书一点用也没有,更何况,他读书能读到“晓月当帘挂玉弓”,当清晨的残月低映檐前,“寻章摘句”读书整夜的诗人抬头望去,月亮就像是当帘挂着的一弯玉弓。一人通宵惨淡苦吟,一弯悲凉冷月作伴,看不到未来,何等的落寞,何等的悲凉。

在唐诗三百首里,我们最熟悉的是,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了,除了李、杜还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诗人,其中李贺就是一个。李贺除了被人们誉为是“诗鬼”外,还因为他写的诗句意境都非常的美,被称为唐代“三李”,一个后生能与李白、李商隐相提并论,足可以说明他是一个写诗的天才。

可惜李贺英年早逝只活了27年,在他短暂的一生中能在唐诗三百首里占有一席之地,足以说明他的才华。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寻章摘句老雕虫上下得深厚的功夫能流传千古罢了。

这首诗在写作上还有两个字值得一提,就是诗中的玉弓两字,从意象上,弓是与战争相关的,从章法上来说,这恰与第三句的辽海战事形成呼应;这个玉象征着身份地位与皇权贵族有关,一身才华士途无望,又与第四句的文章何处哭秋风对上,上下片诗,通过这个意象粘连成为一个整体,这充分体现了李贺在用词上的深厚功夫,他的“晓月当帘挂玉弓”深深的刻在他的每一首流传千古的诗上,每每读来脍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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