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好友,这段时间挺郁闷,工作受到了一些委屈。他经历的事情少些,不太会处理复杂的关系,再加上脾气直爽,有些问题想不开。我们以前比较熟,他有些话就很直接地问我。我说,环境就是如此,你或者适应,或者逃离;只有内心强大了,都能够把事情做好。
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不可能一切如意。我们都不是主角,都要顺应。有点儿世故,但这就是现实。就是位置再高,权力也是有限的,也要进行平衡。只有少数丢失自我的人,才过于膨胀。
想想当年如果有人这样与我聊,兴许我会少走很多弯路。
老家的桅子花开了,一棵大桅子,一棵小桅子,白色的花挂满了枝头,整个小院都是香的。我喜欢这浓的香味,甜兮兮的;爱人不喜欢,说呛人。只是夏季的阳光太强烈,有的花开了一天多,就会被阳光灼伤。父亲说,可以摘一些晒干,放在枕头里。现在的枕头,还有多少是自己做的,这样那样的所谓保健枕头,把自制的枕头都挤到记忆里了。我见过卖的香囊,说是桅子花的,但是味道不对,应该是加了香精的。炎炎夏日,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能够很快入梦的。那首《桅子花开》,偶尔还能想到唱歌时的清纯,如山泉流水,沁人心脾。
每次见了桅子花,我都会揪下一两朵放在衣兜里,让这花改改我身上的浊气。不敢采太多,怕这花儿生气。大桅子花一年只开一两次,开得饱满丰硕,花开之时,满院都甜丝丝的香气馥郁。小桅子花开得小巧,有点儿不好意思一般,到了开得多了,满枝头都是,并且这朵开了那朵开,不停地开,一直开到秋天下霜,特别多,任你采摘,都不太乎。
二十多年前,我在乡镇教研室工作,经常去一所村小检查。老校长说话特别温和,我们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脾气。学校里栽种了一片桅子花,每次去我都要采几朵,放在包里,香味好多天不散。这里的花,任由孩子们采摘。每天孩子们在花园里浇水除草,如一群快乐的小蜜蜂。随着城镇化进程,这所村小后来取消了,老校长也退休了,听说那片校舍也成了村民的院落。那片桅子花,应该还在吧。
喜欢雨,如果落雨的时候,桅子花开,把雨水也浸得清香。雨是能够引起人们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