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夜,屋外下着大雪。
我拨通了我的丈夫温言初的电话,却马上被挂断了。
我站在窗前,被我拽在手心的宫颈癌晚期通知单沾染了手心里不停往外渗的冷汗,变得皱巴巴的。
我和温言初结婚三年了,这三年如一日般,每一年的除夕夜,都是我一人守着着冰冷,没有温度的房子度过的,而他却陪着别的女人,我心底的难过让我无法呼吸。
为了和温言初结婚,我付出了太多,我本以为就算他不爱我,至少我们可以求个相敬如宾?甚至他可能会对我有丝丝的怜惜。
可是我错了,我用了三年都没醒过来。
温言初不会回来的,我很清楚,清楚的都有些害怕。
当清晨的第一丝光亮从窗外照进来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了一夜了。
我端起了桌子上未动一丝的饭菜,倒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客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空荡的房间里异常的刺耳。
我麻木的接起了电话,说出了新的一年的第一个字。
“喂。”
那边传来了老管家有些疲惫的声音,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而后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我只觉得泪水疯狂的涌出,老管家的话还回荡在我的耳边,他告诉我,我的爷爷今天凌晨1.25分抢救无效,还是去世了,温言初下了命令,不给老爷子举办葬礼,仅仅因为,今天是余曼儿和他的孩子出生的日子,太晦气了。
突然间失去亲人的悲痛压得我喘不过气,一时间气血逆流,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我抹了把眼泪,拿起一边的外套,毫不犹豫的起身去了医院,我知道温言初现在在哪来。
医院。
我站在病房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人生生的搅碎了一般。
温言初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我,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冰冷的视线几乎把我冻僵。
“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
“温......”我的话刚出口就被一边的余曼儿的母亲余凤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我看着抱着孩子向这边靠过来的余凤只觉得恐惧,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还是躲不过。
那襁褓里的孩子很可爱,更重要的是,他的眉眼,像极了站在余曼儿身边的温言初,所有的话一瞬间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们真的有了孩子。
余曼儿的母亲不屑的看着我,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弧度:“哟,宋小姐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是来看孩子吧的。”
“滚开。”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推余凤手中的孩子,颤抖着身子看着余凤,背部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墙壁。
“得意什么?”
余凤冷哼了一声,似乎我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只小丑一般。
我抬眼看着温言初紧皱的眉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言初,今天是大年初一,你父亲打电话来,要我们回去吃饭。”
温言初没有看我,而是看着他身边的余曼儿,眼神温柔的能滴水。
“温言初!”我的声音变得尖利,逼迫自己移开了视线,不愿再看一眼房间里的情景,那一切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最残酷的刑罚。
那边的温言初终于肯赏给我一个眼神了,虽然毫无意义。
不知道他跟余曼儿说了什么,最后是余曼儿点了点头,他才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的。
“你在这里丢什么人,现什么眼?没看到曼儿需要休息么?”温言初看着我,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般的残忍。
第二章 答应离婚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几乎差一点就翻涌而出,我可以忍受他的冷淡,可以忍受他的疏离,但唯独没办法忍受你在我面前护着另一个女人。
“你跟我回去,我们一家人过年。”
我第一次在温言初的面前抬起头这般说话。
温言初冷眼看着我,记忆力中,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都是这般没有温度。
我看着面前的他,抬脚一步步靠近,看着对方因为我的靠近而紧皱的眉头,心里一阵的凄凉,原来连我的靠近,都让你这般难以忍受么?
“如果你不希望你那刚出世的孩子,发生什么意外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和我回家!”
我看着温言初,第一次这么坚定,第一次用这种毋庸置疑的口气。
温言初听了我的话之后,明显是迟疑了。
我竟然有点开心,他至少还是忌惮我的不是么?至少他还是没办法彻底脱离我的手心。
“宋真,你够狠!”温言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说出这番话的,回答他的只有我嘴角用来伪装的弧度。
温言初转头回去了,我看着他在余曼儿耳边温柔的说了什么,应该是安慰的话,因为余曼儿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袖子,这一幕让我感觉恶心。
跟着温言初出了医院的大楼,他拿着车钥匙看着走向副驾驶座得我,冷冷的开口。
“坐后面。”
我看着他弯身坐进了驾驶座后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却在一眼看到车座上写着的曼儿小公主专座这几个字时,心里顿时又是一阵的绞痛。
我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子,让自己勉强显得不是那么太可悲。
弯身在他的冷眼中坐了进去,随后伸手狠狠的揭下了那张纸,在温言初压抑着怒气的视线中一点一点的撕碎。
“你到底想怎么样!”温言初似乎被我逼得快要发疯一般,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碎片撒在了他的面前:“我并不想做什么。”
“宋真,你总是能做出让我厌恶你的事情。”
温言初死死地看着我,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我不知道都被他杀死多少次了。
我扯了扯嘴角,突然很想笑,扭头看着窗外,努力控制着眼里的湿意。
“温言初,你不就是想离婚么?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意思?”温言初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微微整理了下近乎失控的情绪,扭头看着身旁的温言初,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你想要的离婚,我给你机会啊,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
温言初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有几分停不下来的意味,我说的话就这般让他难以相信么。
温言初皱了皱眉,看着我不悦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佯装那是因为笑而流出的生理泪水,抬眼故作轻松的看着温言初:“没什么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说要求。”温言初没有在看我,而是带着几分厌恶的味道移开了视线。
第三章 留下来陪我一次
我扯了扯嘴角,已经破碎不堪的心痛的都快要麻木了。
“很简单,你现在送我回家,陪我吃一顿晚饭,然后给我爷爷办一场葬礼。”
“就这些?”温言初扭头紧紧的看着我,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不相信我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想要透过我看到我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般。
我歪了歪了头,一脸的坦然:“就这些,你的回答呢。”
“可以,我答应你,但是你最好言而有信,别想搞什么小动作。”温言初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能摆脱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开心的一件事吧,只要摆脱我,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更何况这几个无足轻重的要求呢,根本不他思考和衡量,第一时间就能给出答案。
回到这个名义上的家之后,我系上了围裙,做了和除夕夜一般无二的菜,坐在对面的温言初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
明明我做的都是他最喜欢的菜不是么。
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这也怪不得他,不是菜不好,而是做菜的人让他倒尽胃口。
伸手按照自己无数次幻想的那般给温言初夹了他最喜欢的虾仁,拿着筷子的手几乎控制不住的发抖,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温言初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我看了眼他脚边的垃圾桶,几乎都快感觉不到心痛的感觉了,因为痛的快要麻木了。
一顿晚餐的时间,过的是那般的快,尽管温言初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有什么交流,一直是我在那里自言自语。
温言初在我面前打了电话,让收下的人开始筹备我爷爷的葬礼。
“你说的我都做到了,希望你说的你也可以做到。”温言初就那么站在那里,明明我们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可偏偏我感觉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那般的遥远。
没等我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在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时我就猜到了是谁的电话。
“再坐一会好不好。”我看着挂了电话的温言初,带了些许的祈求。
温言初抬眼不冷热的看了眼我,伸手拿起了一遍的呢外套:“我还有事。”
“就一会!”我看着温言初离开的步子,急忙开口到,整颗破碎的心都在颤抖,只要他走出了这间房子,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你从来没有在家里好好待过,就一次,就一次,留下来陪我。”
我看着温言初停住了的脚步,一瞬间以为他同意了,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放大,却在对上对方冰冷的视线后僵住。
“我答应你的都做了,其他的,不可能。”
“为什么,你对我始终不肯有一丝温柔,余曼儿真的那么好么?”我拉住他的手。
“你和她没有可比性,如果不是你这么恶毒,如果不是你非要抢占原本属于她的位置,曼儿何至于断了双腿!”
说完之后,温言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好似恨不得快点摆脱我一般。
我逼着余曼儿远走他乡了么?
呵,我没有。
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是余曼儿自己来找我,说愿意离开温言初成全我,但是前提条件是,我给她一百万的补偿金。
那时候的我一心想要嫁给温言初,一百万对我而言并不多。
我开车送钱给余曼儿,刚到余曼儿家的小区,就看到余曼儿冲出来了,我来不及刹车撞到了她。
她是故意的。
第四章 不想活了
我赶紧打了120,温言初也很快就来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余曼儿和我车上的一百万,余曼儿虚弱的躺在温言初怀里说:“言初,她要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你,我不同意,所以她就开车想撞死我。”
温言初看我的目光太过冰冷了,让我不寒而栗,他一把推开我。
“宋真,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为什么一个人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始终不明白。
这三年,温言初一直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这件事情,我哑口无言……
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却陷入了这一段让我生不如死的婚姻。
我看着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房子,内心无限的悲凉,三年,我守了三年,最后就是这个结局么?
小腹突然传来的剧痛让我不由得缩在了一起,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沾染了柔软的枕头,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模糊了意识。
梦中,我好像又看到了温言初的脸,回到了我和温言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宋家别墅的花园,温伯伯第一次带着温言初来我家玩,那年我十八岁,花园里站着的干净少年在沐浴阳光,第一次见他,便喜欢上了他。
我发誓等我满了法定年龄一定要嫁给他。
我完成年了我十八岁的愿望,嫁给了温言初,却成了温言初心中最恶毒的女人。
再次醒来时,我的视线里只有一片白色,紧接着就出现了那张熟悉却老泪纵横的脸。
“我怎么在这里。”我问老管家。
看得出,老管家很伤心,他应该都知道了。
“小姐,你怎么会,怎么会得这种病啊。”
我苍白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早点治疗啊,我问了医生,积极治疗是可以好的……你是自己放弃治疗的……你这有让我如何跟九泉下的老爷交代啊。”老管家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脸上的泪水是为我而流。
是的,是我自己放弃治疗的,因为我根本不想活了。
门外传来了医生的敲门声,我看着老管家的背影,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知道医生跟老管家说了什么,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佝偻的身子微微发抖,紧接着伸手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我的视线。
我慢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了紧闭的门前。
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老管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足够了。
老管家的声音都在发颤,我不知道医生跟他说了什么,如果是病情,那也无所谓了,如果我不吃药不治疗,我最多还有1年的时间,可以活。
这最后1年的时间,我打算放过自己,和温言初离婚,然后一个人出去旅行,一个人死在异国他乡,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我不想活了,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一想到温言初现在这也对我,我就好难过,我明明是最爱他的人阿?
我选择放弃他。
可是我放弃他,更难过,难过到我对或者失去了指望。
我伸手拉掉了挂水的针头,打开病房门,打算离开,却对上了老管家慌乱的视线。
“小姐。”
“嗯,杨伯,你不用说了,我自己的病情,我知道。”
“小姐,你怀孕了……”
第五章 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当这句话清晰地传递到我耳边是,我只感觉天旋地转,还有什么比现在这种情况更让人觉得造化弄人的么?
我和温言初每一次发生关系,都是痛苦的,他对我毫不怜惜,好像我只是她泄欲的工具,每一次粗暴的进入我的身体都要温柔的喊着余曼儿的名字。
每一次也都会让我吃药。
只唯独上个月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的回到家里,把我摁在床上,撕开裤子就往里面进,那天是余曼儿摔断腿第三年的日子。
他要他要惩罚我,狠狠的惩罚我,我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住他这也折腾,我求过他,没用。
我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只是唯独那次,我没吃药。
居然怀上了。
老天真是给我开一个大玩笑。
我扭头对上了老管家紧张关切的眼神,想哭却挤不出一滴泪水,也许是一切太突然,又或许是现在的我没办法接受,老管家的声音和医生的声音又一次远去,我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病房里只有我一个。
我赤着脚下了床,楼道里隐隐约约传进来的声音,是老管家。
他看起来很生气,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了门口的我。
“简直胡闹,他温言初还想做什么,那种荒山野岭他也提的出来,他还是个人么,居然要把老爷子葬在乱葬岗!”
我站在门口,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晰,大脑沉沉的,但是老管家的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想到,温言初竟然能这么绝,他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的爷爷又做错了什么?
他家里有难的时候,是爷爷毫不犹豫的帮助了他,一路上对他万般的扶持,到了如今就得到他这般对待么?
他怎么能这般的狠心,怎么能这般的无情!
我爷爷是什么人,他一生饱受众人的尊敬,如今到了他这里,竟然要被随意的葬在那乱葬岗一样的地方么,这无论是对宋家,还是对爷爷,都是天大的侮辱。
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死,我也要阻止温言初。
怒气和恨意几乎把我淹没,我拿上了外套,偷偷地离开了医院,我不能让老管家发现,因为他一定不会让我离开的。
我坐车到了温言初的公司楼下,不顾保安的阻拦,一路拖着虚弱疲惫的身子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早都预料到我会过来一般。
原本压抑着的怒气的我,在看到温言初的那一瞬间,却莫名的红了眼眶。
“温言初,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
温言初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狠心?”他抬眼看着我,嘲弄的眼神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
“宋真,你也配说狠心?别装傻了,别说你不知道你爷爷当初都干了肮脏龌龊的事情!我不仅不会让你爷爷下葬,我还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野猫野狗的食物!”
第六章 她的腿没问题
“你忘恩负义!温言初,我爷爷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颠倒黑白。”我红着眼眶,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哭腔。
“你再怎么恨我,再怎么折磨我辱骂我,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的爷爷,你没资格不尊重。”
温言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看着我的眼神含着冰渣。
“宋真,你知道你的话有多可笑么?你说你爷爷他帮我?可当初若不是他肆意的打压针对,我们家又怎么会断了资金链,最后又怎么会沦落到不得不求助于你们宋家,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为了让我娶你而已,宋真,你真让我恶心,你们整个宋家,都让我恶心!”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话让我的世界有一瞬间差点崩塌。
我一时间有些慌乱,爷爷不可能那么做,不可能,他一定是在骗我,对,他在撒谎,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我扭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余曼儿。
温言初在看着余曼儿时,脸上浮现的柔情总是能刺痛我的心。
余曼儿在看到我后,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宋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在里面,外面的人一定告诉了她的,她虚伪的嘴脸让我恶心,对,她就是想恶心我,而且她也成功了。
“你怎么来了。”温言初走到了余曼儿身边,关切的看着她。
“我想着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就做了点给你送过来,还热着呢。”余曼儿一脸温柔的看着温言初,把手里精心准备的饭菜递了过去。
温言初笑着伸手接了过去,脸上挂着浓浓的怜惜,但是看向我时却依旧没有温度,我多希望他也能那么看看我,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可是我很清楚,那还不可能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让我改变主意,不可能。”
我紧紧的咬着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
“温言初,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满脸不耐烦地打断。
“滚出去!”
从门外进来的保安不由分说的把我架了起来,再被拖出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余曼儿嘴角得意的弧度,我好恨,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就这么被他们驾着轰出了公司。
我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我好恨我自己,连我爷爷的尸骨都保不住。
我父母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被人绑匪撕票,全部丧命了,爷爷从小待我宠爱有加,把我视为掌上明珠,满足我任何的要求,可是我却连她的尸骨都保不住。
凌晨三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短信。
“宋真,你不是想要你爷爷的骨灰盒么?现在来协和路8号。”
我不清楚这条信息是谁发来的,但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我赶紧起身赶往了协和路8号,这里原来是我们宋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后来爷爷一病不起,生意也一落千丈,全部被温家给收购了。
我到了地点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把双手绑了起来,带我去了建筑大楼的顶楼,这里正在进行最后的水泥浇灌,不用半个月,一幢新的大厦就要拔地而起。
建筑楼顶,我看到了余曼儿,我惊呆了。
余曼儿居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她的腿根本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