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浪子,永不回头的那种人,即便是撞的头破血流,依然会选择坚持的那个人。也相信,即便头破血流也会有那么一个人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后来才知道自己错了,所谓的穷途末路终究还是一个人。
当我听到果子要结婚的消息时候,习惯性的从身上摸出烟盒,掏出最后一支香烟,摆弄着打火机,点燃香烟,似乎这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开始的起点,那个没有风的夏日午后。
我沿马路边的树荫走了很久,直到遇见果子。说不上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长的并不漂亮,圆嘟嘟的脸,不大不小的眼睛。面对面走向对方,然后擦肩而过。某一个瞬间,我们突然回头,彼此之间仿佛在那一刻多了一种默契。对视了一眼,我的脸微微发烫,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上相识,算不得相逢。仅仅是擦肩而过,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夏天,一个穷途末路的少年沿着马路边走向一个未知的前方。
人这一生,很多选择都是迫不得已,我退学了,离开的时候,几个要好的朋友为我践行。说是践行,无非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找一个借口,探索酒精带来的麻木。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果子竟然也来了。只是她的身份是我朋友石头的女朋友。在石头的介绍下,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这一次算的上是我们的相识。
践行之后,拖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在车站等待火车的间隙,我再次看到了果子,匆匆的人流中,她安静的盯着出站口,那副模样,深深的映在我的内心里。
我没有有向她,她没有发现我,或许只是一次不期而遇。
火车来了,我走了!就这样,原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果的故事在我的世界里比比皆是。
在新的城市里,生活倍感艰辛。很少有时间去联系之前的朋友,更不可能去联系果子,毕竟我们彼此连联系方式都不曾留下。
大抵有一年的光景,石头也离开了,他去了一个更大的城市去求学。就是石头离开的时候,果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我的电话。微微的抽泣声,像是遥远的钟声敲动着那颗麻木不仁的心,原来我也曾渴望爱情。
不知道电话通了多长时间,直到电话的另一端没有了任何声音,我才挂了电话。
一个瞬间,一个冲动,我连夜买了车票,赶回那座城。我们的爱情大抵从那一刻开始,相识相逢,然后相爱相守。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
一年之后,果子也要去另一座城市求学了。因为一些原因,我甚至没有赶上去车站送她。当我站在熟悉的车站里,看着眼前匆匆的过客,果子的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有时候爱情里,真的需要门当户对这四个字,首先是果子的父母,他们竟然给果子安排了相亲,而那个相亲对象竟然是我的朋友石头。
没有勇气去确认谁是那个多余的人。可是说出那两个字,千难万难。一个浪子,本应该是拿的起放得下的,可是我却做不到。
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借口,让自己放手的。果子走了,在我等待她的选择的时候,悄无声息。
前年,我因为一些事,去了石头所在的城市,阴差阳错的相遇,不经意间提起果子。
“你不知道吗?她死了!”一瞬间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
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借口说服自己,说服别人,就这样吧,埋在心底,不要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