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简书上写的文章,都是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今天终于可以坐在电脑前写这篇文字,这篇文字的题目很早之前就有想法去写,一是为了怀念,二是为了记忆。希望把这份记忆能用文字留下来,虽然对于我从小生长的村庄,我还记忆犹新,但是我还是想通过文字把这个已经不存在的村庄用我的文字记录下来。
“老湾子”是陕西方言的叫法。小时候,经常会有人问“你说哪个村的?”。我就会用地道的陕西话回答,“额是老湾子的”。只要这么说,大家就知道是哪个村的。整个村子在潏河南岸,进入村庄一般都是从村子的东头入村,要先经过一座桥,这座桥应该是五六十年代建造好的,在我的记忆中,这座桥一直是我们村的人进入城市的唯一道路。桥上的护栏总是有一部分是损坏的,经常有人骑车子太快经过这座桥冲到桥下去。这座桥下的水是我们周边这几个村庄小朋友经常游泳玩耍的地方,我在这里游泳玩耍的次数比较少,在我的印象中这里经常会有小孩子,因为水太深而丧命。经过这座桥以后往南走有两条路可以进入村里。一条路比较宽阔,可以骑车,走汽车。一条路比较狭窄,一边是农田,一边是潏河。这条路距离村子比较近,一般我们走路的话都会从这条路走回家,这条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要来回走两趟。
从大路进村就是在村子的最东头,从最东头到村子的最西头,我估计也就是一公里的距离,整个村子的人也基本上就是围绕这条路居住。这条路的南边,居住着刘姓的“刘村”;在村子中间位置的邓家人;还有居住着本家姓的“南场”。这条路的北边,基本上都是本家姓的村民,只是我在村里时间少,对于本家姓的村民之间的关系不太熟悉;在北边住户的北边还居住着很多本家姓人家,我们把这块地方叫“庄子后头”,可能是因为最早的时候,本家的祖先先在主街道的北边搭建房屋居住,随着人口扩张,又在已经建造了房子的庄基地北边盖房子的缘故。沿着这条主路,在主路的最西边有个地方住着都是高姓的“堡子”,可能是因为原来这个地方有城堡,用来抵挡土匪。在进入“堡子”的时候,会有一条往南的下坡,坡下住了很多人家,我们家还有我的外婆家就在这个坡下面住,因为是在坡下面,所以村里人把这块地方叫“河底”。
村里的小学在进村子后大约200米左右的地方,学校总共四个年级,村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基本上小学四年都是在这里上的。后来把学校搬到了村子最东头的面粉厂旁边,把学校的地方改造成了村委会。村委会,我也是直到村里要拆迁的时候去过几趟,基本没啥印象。
学校的东边有一条路,这条路一直往南就是“刘村”。我的记忆中,老人们说姓刘的这些人家都是当时河南逃难的人过来的,后来就定居到这里了。刘村我很少去,小时候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和村里的发小们玩打仗的时候,倒是常去,对刘村比较熟悉的就是有一家杀猪的,因为小时候在村里过年的时候,经常看见他们家人在村里帮村里人杀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儿子和我一起上过学。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上小学时候的校长,校长的孙子还和我一起上过学,村里和我一起上过学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和我一起上到初中,后来就很少见面了。后来听说我的这个同学,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媳妇,精神上受了刺激。
沿着村子再往西走,在学校的西边,背靠背住着几户人家,在北边的是姓邓的,在南边的就是“南场”。在村里姓邓的基本上就都是一家人,邓家和我一起上学的有两个,一个上到小学4年级,就到市里去上学了。一个和我一直上到初中。小学的时候,经常在他们家二楼“飘三叶”,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初中学校比较远,我们经常一起搭伴去上学,有一次,我竟然把时间看错了,凌晨3点,到他们家叫他一起上学,到他家一看表才3点多。
“南场”住的人很多都是我的本家人,比如我五叔,刘叔他们。“南场”的南边就是一片农田,这个地方在我小的时候,到6月份收小麦的时候,这里就会作为一个打麦子,晾晒麦子的场场所。叫“南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沿着这条路往西走到村中间的位置,左手边就是村里的商店,这块在合作社的时候好像是村里存放粮食的地方,后来农田分包到户以后,这块地方就给了村里之前住宿条件不好的,或者没地方住的人住了。有一户姓卢的人家,还有一个就是开商店的姓刘的人家。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帮爸爸买烟,我记得那时候我爸抽的还是金丝猴,后来在这个商店对面,也开了一个小商店,村子的东头也开过几家小商店。但是只有这个姓刘的开的商店一直在村里是最大的,也是开的时间最长的。
再往西走,就到了我们这个大家族的居住地了,基本上居住的都是不出五服的兄弟。我们家老宅子就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一般村里大家谝闲传,打牌,都会在这里先聚集。老宅子是我爷爷弟兄三个的,后来孩子们慢慢大了,分家后,我爷爷就搬到了“河底”,我三爷就搬到了“南场”。老宅子基本上是正对着去往“南场”的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就到了另外一个村。
我们家基本上在村子的最西边,要下一个坡,就到了“河底”。我们家和我爷爷家就在坡的旁边,沿着坡下的小路一直走就能到我外婆家。我们家和我外婆家距离也就是200米的距离。听老人们说,“河底”的这些土地本来都是我外婆家的,文革后,就分给了村里人,包括家里的四间房的宅基地都被别人硬性霸占了两间。从“河底”的路一直往南走可以到另外一个村子,所以这边也算是村子的最边的地方。站在我们家门口往南看去,全是农田,当然还能看到墓地。所以小时候,晚上我是不大敢出来的,就是因为南边有墓地。
在我们家和爷爷家门口有一个大水池子,村里人叫“涝子”,下雨以后,雨水就沿着自然形成的水沟把水流到了这个“涝子”里。说起这个“涝子”,还得说一件与我性命相关事,小时候,我们经常在涝子边上玩,往里边扔石头,扔大土疙瘩。有一次,我抱了一个大土疙瘩往水里扔,没想到大土疙瘩太重,就把我也带进了水里。当时,我二姐也在旁边玩,她就赶快叫我爸爸,还好我爸及时赶到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这件事我一直还有很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