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3-理论与现实趋于分离 4/8

        最后一点也来了……

        《无讼》篇

        现代都市中讲个人权利,权利是不能侵犯的,国家保护了这些权利,所以定下了许多法律。

《无讼》

        《名实分离》篇

        在长老权力下,传统的形式是不准反对的,但是只要表面上承认这种形式,内容却可以经注释而改变 结果不免是口是心非,在中国就是家庭中生长的人都明白家长的意志怎样在表面的无违下,事实上被歪曲的。

《无为政治+长老统治+名实的分离》

        《血缘与地缘》篇

        从血缘结合转变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也是社会史上的一个大转变。

《血缘与地缘》

      《从欲望到需要》篇

        乡土社会是靠经验的,他们不必计划,因为时间过程中自然替他们选择出一个足以依赖的传统生活方案,个人依着欲望去活动就得了。但在现社会中,欲望并不能作为人们行为的指导,于是产生了"需要",因之有了"计划"。


整体感觉

        未曾走近此书时,以为他篇幅很长又过于理论,然仅七万字便是“乡土中国”,思想原创性很强,书的体量也小而精。寥寥数语皆是深刻,反观而今“大作”动辄十万言、甚至百万字却毫无原创性洞见。这是一个诱人深思的问题。

        很多人第一次认识费孝通先生可能是他出名的“差序格局”,而记得费孝通先生有句在课本上的插语:“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但那时并未想到阅读他的书籍,便到了如今。

        我们的民族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生活被土地所囿住的乡民忠实地守着这直接向土里去讨生活的传统,且这片大陆上绝大多数人也都是拖泥带水下田讨生活,将半个身子插到泥土里,不免带了土的气味。人与泥土粘在了一起自然会受到土地的束缚,土地在哪人在哪,生于斯、长于斯又死于斯的世代定居便成了常态,而迁徙反倒不多见。这便是中国社会的乡土性之源。

        乡民们平素所接触的是生而与俱的人物,正像我们的父母兄弟一般,并不是由于我们选择得来的关系,而是无须选择,甚至先我而在的一个生活环境。这是一种有别于陌生人社会的熟人社会。他们生活上互相合作的人也是天天见面的。在社会学里被称作“面对面的社群”。这样的社群不需求助文字便可面对面讲明白且合作,故而文字难以在乡土社会里产生。由此便生问:中国如果是乡土社会,怎么会有文字的呢?费先生的回答是中国社会从基层上看去是乡土性,中国的文字并不是在基层上发生。最早的文字就是庙堂性的,一直到目前还不是我们乡下人的东西。”便有文艺下乡一说。

        费先生为更准确地区分中国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提出了“差序格局”和“团体格局”概念,关于差序格局和团体格局的区别,他打了个比方,西方社会以个人为本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一捆柴,几根成一把,几把成一扎,几扎成一捆,条理清楚,成团体状态;中国乡土社会以宗法群体为本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以亲属关系为主轴的网络关系,是一种差序格局。在差序格局下,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中心结成网络。这就像把一块石头扔到湖水里,以这个石头(个人)为中心点,在四周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纹,波纹的远近可以标示社会关系的亲疏。圆圈从里到外是:自我—家庭—家族—社会。

        相对团体格局而言,差序格局在记忆的传承上更有黏性。历世不移的人们在定型的生活中,学习前人的经验以融入群体生活。也就是“社会上为其成员规定的行为模式,一般称为规矩,书本上也称礼制或法度。它确是人为的,不是由本能决定的;是经世世代代不断积累和修改传袭下来的成规。通过上一代对下一代的教育,每个人“学而时习之”获得他所处社会中生活的权利和生活的方式。”每个人的个别经验等同于世代经验而无太大差别。乡土社会的人生于斯死于斯,彼此之间高度了解,群体之间是亲密的。在这种群体里,年长的人洞悉年幼的人将会经历的问题,但年幼的人倒并不懂的年长的人的心态,年轻的人就把年长的人当作他们生活的参考蓝图,也就是听从父辈的经验。便有听从父辈的经验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选择之说。

        “中国的乡土社会是一个事业社群,凡是做事业的社群,纪律是必须维持的,纪律排斥了私情。”关于中国传统感情,费孝通先生提出了“感情定向”一词,即文化规定个人感情可以发展的方向。感情常发生在新反应的尝试和旧反应的受阻情形中。这种感情是具有破坏力和创造性的,不利于维持固定的社会关系,感情的淡漠便是稳定的社会关系的一种表示,故而说纪律是排斥私情的。稳定社会关系的情感定向是由熟悉而引起的亲密感情而非激动所引起的感情。         

      Oswald Spengler在“西方陆沈论”里曾说西洋曾有两种文化模式:一种他称作阿波罗式的Apollonian;一种他称作浮士德式的Faustian。阿波罗式是安于宇宙秩序、接受既定命运且安于其位。浮士德式则是追求解放、冲脱束缚、推陈出新、不断改变。中国乡土社会在实用的精神安下了现世的色彩,把现实作为理想的底稿,把现世推进天国,对生活的态度是以克己来迁就外界,即改变自己去适合于外在的秩序。据此,费孝通先生说中国的“乡土社会是阿波罗式的,而现代社会是浮士德式的。”

        浮士德式社会是陌生人社会,社会生活是不定型的不稳定的,其中包括男女之情。乡土中国造出“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等观念在男女中造成一种有形兼无形的生活隔离,以使社会结构稳定。男女便在相异的基础上去互为了解,但要达到充分了解,则是困难的,是阻碍重重的,是需要不断地追求、不断地探索、不断地在创造中求统一的,而这是浮士德式的企图。与此同时,男女的共同生活,愈向着深处发展,相异的程序也愈是深,求同的阻碍也愈是强大,用来克服这阻碍的创造力也更需强大,从浮士德的立场来讲,生命力也因之愈强,生活的意义也因之愈深。

        阿波罗式的熟人社会则使同性组合和家庭组合在原则上是交错的。男女生理上的分化是为了生育,生育却又规定了男女的结合。这一种结合基于异,并非基于同。使乡土社会中“家庭”的团结受到了易受同性组合的影响,不易巩固。于是家族代替了家庭,家族是以同性为主、异性为辅的单系组合。中国乡土社会里,以家族为基本社群,是同性原则较异性原则为重要的表示。男女有别的界限,使中国传统的感情定向偏于向同性方面去发展,而使得乡土社会是安稳的社会。


题外话

最近开始种花养草,总是感慨生命的神奇,总是生生不息,春风吹又生……

《新疆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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