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语落在尾声之中,
我不知这尾声是否真要成为我自身的尾声,
我希望它仅仅是属于这封信,
仅仅在这篇文章之中作为尾声,
或许往后还会有许多的尾声,
这样那样的,朝许多人,朝我中意或中意我的,
温柔的,深切的。
椎名林檎的歌声在颤抖里缓缓落幕,
夜里啊,
一切都融进深不见底的黑河之中,
我始终瞧不清我往日回忆里旅人的模样,
连声音也模糊名字也消散,
不少我曾想深刻记住的人也融进黑河之中,
那黑暗里翻涌的是对我的呼唤,
他们想冲破我的耳蜗再流进我的滚烫的脑浆里,
何其惨烈,这黑河里翻涌的呼喊,
我那些再不能相逢的人。
我闭眼深深饮进一口冰水,
尖刺的寒冷镇静着我因悲伤和焦虑震颤的脏器,
我抚摸我曾被刀片剜过无数次的伤疤,
恍惚里手腕处传来尖锐的幻痛,
音乐在短短数秒的沉默后又陡然响起,
我摘掉冰冷的镜框,放下冰冷的刀片,
怀着飘荡的痛切委身进涌动的黑河里入眠,
离去的人,梦里再见。
黑河永远永远的涌动在我的眼中,
我只是日复一日的倾听其中模糊的呼喊。
他们像在说些什么。
2020年12月13日于深夜。
刮风下雨,刮风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