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我不喜欢。
离别,我亦讨厌。
尤其是那种很久再也见不到的分开。
每到分别时我不习惯寒暄和拥抱,只是默默的低头走路,因为我知道这预示着挥手再见。
我应该是个怀旧之人,对人对事也都如此。
这段时间,阳光很大,天气很晴,雨也一直下,火烧云很美,工作很棒,运气也好。
我很开心,在这里找到了工作,遇到了很nice的领导和同事,找到了还算合适的房子,这样算是一种仪式感也算是一种归属感。
每天拉开窗帘看得见楼下晨跑的人,看得见头顶的蓝天,也接受着阳光的照射,虽然这些场景在哪个城市都会遇到,可这座城市因为一开始心里的向往和变得意义不一样。
一周还未到,昨晚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来告别的,像和熟悉的老友一起吃个冰淇淋,然后自然的各自回家,只是我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北京到广州的距离。
知道她走的时间已是半夜,做完工作改完论文洗完澡,躺在床上才翻看一天的朋友圈,今天的动态显示她离开了。
那一刻我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我们本是萍水相逢,相识于渭南站华山脚下的一个便利店,我认出和她一起爬华山的那个长沙妹纸,因为前一晚我们有在微博上交流过,我们都是去买爬华山的装备,我还记得她买了条黑色的护膝腿袜,可最后因担心当天不能下山而未爬华山留,和一起来的长沙妹纸分开了,被迫下山留下了小小的遗憾。我们其他一行爬了华山,下山的时候约青旅的小姐姐一起吃饭,等高铁的时候遇到了这个长沙妹纸,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也让她问问早上没爬华山的那个姑娘来不来,于是我们三个和小姐姐的朋友一起去粉巷吃了饭,那是我们在西安吃的最后一顿大餐,也是我和她吃的第一顿饭,那晚之后她从西安回到北京。
再次见到是两个月之后的北京行,我去北京看节目,她提前排班安排了休息,我们一起挤在一张床上,我们在更衣室聊天到凌晨三点,我带她一起去节目,她还请我吃了宫爆鸡丁,我们一起去国子监,吃最传统的北京烧饼,16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去川菜馆吃了好吃的酸菜鱼,我不太喜欢酸菜也不太喜欢鱼,可那顿我吃的很开心很满足。
离开北京以后我说17年二三月份我就会去北京,我和她说我去北京找你,你要等我,我们还要一起在北京。可是很多事情导致我最后没有如约而至,这一拖延便是五月了。
四月初她得知我要去毕业旅行,打算去毕业旅行的最后一站南京找我,我想我们不相遇北京也能遇见南京,这便是缘分吧。可俗话说得好计划不如变化快,在我快要出发之前,她和我说自己要离职了,离职之前去一趟斯里兰卡,回来离职以后可能就离开北京了。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我很担心等我去时,她走了,回到武汉或者回到广州,幸好,我到北京的那天也是她回国的那天。在经历一周的找房和找工作之后我们终于有时间见面了,熟悉的北新桥地铁站,熟悉的煎饼果子,和我最爱的甜筒冰淇淋。
我们一直说啊说,我们比谁晒得更黑,承然,斯里兰卡的温度和强度显然高过江南水乡,我们说自己的工作,说自己不清楚的打算,说我来北京的苦逼事情,一路上的嘻嘻哈哈都没告诉我这是这次北京的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吃完饭后,我俩拿着甜筒在酒店门口说了很久很久,她说晗姐以后找你当情感导师,我们还说要在离开北京之前最后吃一顿大餐,再侃侃大山。
可就在我躺在床上困成狗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朋友圈,那一刻我觉得是有点难过,萍水相逢的小伙伴能再过两次面真的不容易,我喜欢这样的每一次相遇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现在,此时此刻她在广州的青旅,而我想这对她来说可能也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正如她自己所言:我们都是在无比正确的过自己的生活。
吵着嚷着说要离开的人,总是会在最后弯着腰红着眼把一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好,而真正要准备离开的人,只会挑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随意提着行李离开。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只是还未知归期,我也知道自己终究是不属于这里,但这里至少接受现在的我和我不切实际的梦想。
一个人有一百种独立的方式,但愿每一种都是生活。
这个善良勇敢坚强热爱生活的姑娘,被北方的夜里祝愿南方的你一切安好,我始终相信我们会再见,也许是一下站,就像你说的马尔代夫的潜水,撒哈拉的骑行,富士山的樱花,祝福你的每一种生活都是精彩万分。
姑娘,说好的我们还欠一顿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