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晴朗,下弦月微凉。磨砂颗粒冲突的雾,冷凛凝冻反抗的夜,温黄的路灯扩散一种悲悯,非欺骗亦非嘲讽。银杏落英安详,金黄徽章乍亮。华丽符号假象,邪恶残酷乐章。时光无视突兀细微花香风干我的卷发,碾过刻意显眼乖戾造次的弥彰。
我常常伴秋雨想起,爷爷平躺在病榻上,浑浊的眼睛与永生的魂灵随风远去。我匆忙握着他的手,感到冰冷的幽静,我背过脸去,任眼泪肆意流淌。
那年盛夏,父亲带我去运城盐湖看盐,我的眼睛很快泛出白色光芒,我知道那是万亩盐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激出了我咸味的眼泪。
如今在不下雪的冬夜,我还是不能彻底的否定。
拒绝攀谈,拒绝渲染,拒绝瞻仰,但是能倾诉的,绝不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