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9先秦小记|战国故事

1.荆轲刺秦王

韩赵两国灭亡以后,秦国大将王翦率领重兵驻屯中山(今河北省定县),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就是燕国。燕国太子丹在秦国做过人质,知道秦王的历害,他认为正面抵抗无济于事,保住燕国的希望就是杀死秦王。于是,“荆轲刺秦王”的事就发生了。

荆轲是卫国人,爱读书又精通剑术,曾经游说卫王,不被赏识,郁郁不得志。后来卫国被秦国灭了,荆轲不做亡国奴,逃到燕国。

太子丹在秦国做人质,看到秦国灭了韩赵两国,赵国隔在秦国和燕国中间,赵国一亡,燕国失去了屏障。所以他越想越觉得不在秦国住不下去了,打算回国。他知道秦王是不肯放他走的,于是他化妆成穷人,混过关卡偷偷逃回了燕国。

太子丹回国以后,决心向秦国报仇。但燕国又小又弱,怎么打得过秦国呢?想来想去,最后选择暗杀秦王的路子,想用这种办法削弱和搞乱秦国,乘机再联合各国,击破秦国。于是,他四下里搜罗勇士,准备实现他的计划。秦国有一个叛将叫樊于期,畏罪潜逃到燕国,太子丹收容了他。

秦王政十九年(公元前228年),秦国灭了赵国,活捉了赵王。这样,燕国受到直接威胁。燕国君臣上下都很恐慌。太子丹更是忧心如焚,寝食难安。去请教他的老师鞠武,鞠武说你可以找田光商量,这人智勇双全,又从容沉着,他会给您出主意的。第二天,田光来了,太子丹恭恭敬敬地把他迎进宫,让左右退下,然后推心置腹地请求救燕国良策。田光说我现在已是七十开外了,鞠武他只知道我年轻力壮时候的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我有个朋友荆轲,他的本事可比我强多啦。

不久,太子丹与荆轲见面了。太子见荆轲气宇轩昂,举动不凡,十分敬重。说了燕国目前的处境和刺杀秦王的想法,问荆轲是否愿意承担此重任。荆轲低头不语,半天才说这是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我的才能低下,恐怕完不成使命。太子丹苦苦恳求,请荆轲不要推辞,荆轲才答应了。

过了好久,荆轲还没有动身的意思。太子丹说:秦兵很快就要打过来了,先生快想想办法吧。荆轲说:要想靠近秦王身边,就必须取得他的信任。现在秦国重金赏捉樊于期将军,一心要杀掉他。如果我带着他的人头和我们燕国最富饶的地方督亢(今河北省涿州、定兴、新城、固安一带)的地图做礼物,秦王一定会高兴的接见我。那时候,我就有办法了。太子丹不忍心加害樊于期。

荆轲背着太子丹去见樊于期,对他说:“我打算去刺杀秦王,只怕不能接近他。假如能献上将军的人头,秦王一定非常高兴,就会接见我。那时候,我一手抓住他的袖子,一手拿着匕首扎他胸脯,那样,将军之仇可报,燕国也解了亡国的危险。将军,您怎么看呢?”樊于期一把撕开自己衣裳,咬牙切齿地说:“我日日夜夜撕心裂胆,苦于找不出报仇的办法,今天先生的话使我开了窍。”说罢,拨出宝剑来自杀了。

荆轲带着樊于期的人头和太子丹准备好的匕首,由勇士秦舞阳跟从动身前往秦国。动身那天,太子丹和一些同荆轲要好的宾客,都是白衣白帽,好像送孝的样子,一直把荆轲送到易水河边。在那儿他们摆了酒席,给荆轲送行。荆轲合着朋友高渐离击筑的节拍,放声高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歌声慷慨悲壮,动人心弦,送行的人都失声痛哭起来。太子丹斟了一杯酒,送到荆轲面前,荆轲一饮而尽,拉着秦舞阳跳上马车,头也不回,赶着车跑了。

秦王政二十年(公元前227年),荆轲到了秦国都城咸阳。听说燕国送来了贵重礼物,并且表示臣服,十分高兴,用最隆重的仪式接见燕国使者。

那天,荆轲手捧樊于期的人头,秦舞阳捧着督亢地图卷轴,一前一后走进秦宫。秦舞阳看见宫殿那么威严,脸吓得煞白,引起秦国大臣的怀疑。秦王命他在殿外等着吧,让荆轲一人上殿。秦王验过樊于期的头,又叫荆轲把地图献上来。秦王打开地图卷轴,从头慢慢看,看到最后,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露出来了,秦王吃了一惊,立刻蹦了起来。荆轲连忙用左手揪住他的袖子,右手抓起匕首就扎过去。秦王使劲一躲,袖子挣断了。乘机就逃,荆轲拿着匕首追了上去。两人一个躲一个追,紧张极了。文武百官都吓慌了手脚。按当时秦国制度,大臣上殿不准带任何武器,殿下的卫兵没有国君的命令也不许到殿上来。所以那些文武大臣都手无寸铁。秦王由于惊慌失措,一时也没想到喊人上来;想拨宝剑,剑身太长,怎么也拨不出来。有人对他喊:大王,把剑推到背后,从头往外拨。他这才拨出宝剑。秦王挥手一剑,砍断了荆轲的一条腿。荆轲倒在地上,忍着剧疼,把匕首扔向秦王。秦王躲过,匕首飞到后面铜柱子上,直迸火星。秦王又上来刺荆轲,荆轲身受八处重伤,靠着柱子笑骂秦王:“今天没刺死你,因为我想逼你退还各国土地。这回算便宜了你,不过你也长不了啦……”话没说完,大臣们早冲上来,结果了他的性命。秦舞阳在台阶下,也被杀死了。

尽管荆轲很勇敢,这个故事也很悲壮动人,然而统一既然是历史发展趋势,那么靠暗杀手段企图扭转历史车轮,又怎能成功呢?这反倒更激怒了秦王。

秦王增派更多军队,命王翦加紧进攻燕国,王翦的儿子王贲也来助战,第二年(公元前226年)就占领了燕都城蓟城(今北京市西南)和大半国土。燕王喜和太子丹退到辽东。后来,燕王杀了太子丹,把他的首级送到秦国谢罪,可秦王要的是统一全国,对燕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2.中原统一

秦王赢政夺得了燕国后,把燕王姬喜和代王嘉暂时丢开不管,于秦王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派王贲带兵进攻魏国。魏国军队挡不住秦军进攻,一直退到首都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紧闭城门不敢出战。大梁的城墙又高又厚,秦军一时攻不下来,就派人掘开黄河堤岸,引黄河水去灌大梁。河水把城墙冲开好几个大口子,成千上万的士兵和百姓被水淹死。魏王假一看没法再抵抗了,向秦军投降。秦军把魏王假关进囚车押回咸阳,魏国灭亡了。

灭魏第二年,秦王赢政准备再去进攻楚国,把楚国灭掉。楚国是个大国,力量很强,需要做充分的准备。年轻的李信带兵二十万,进攻楚国,开始打了两次胜仗,后因粗心大意被楚军打败。

秦王请老将王翦出马,给他六十万兵马,派蒙武将军给他做副手。王翦和蒙武合作很好,到前线后,故意按兵不动。楚军来挑战,他们也不应战。等楚军一调动,他们出其不意发动进攻,楚军大败。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年),秦军打进楚国首都寿春(今安徽省寿县),俘虏了楚王负刍。楚国大将项燕把楚王兄弟昌平君立为楚王,逃到江南继续抵抗。第二年,王翦、蒙武渡江发动进攻,楚军全军覆灭,昌平君被打死,项燕自杀。楚国灭亡了。

秦王政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赢政派王贲去追赶逃到辽东的燕王。燕王姬喜战败被俘。王贲又回军进攻代城,俘虏了代王嘉。到这个时候,六国只剩下齐国了。

齐王建一向不敢得罪秦国,别国遭到秦国进攻向他求救,他害怕秦国总是婉言谢绝。现在六国只剩齐国一国了,齐王建紧张起来。和相国后胜商量,派重兵去防守西部边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王贲从燕国往南打下来,一路上势如破竹。齐国的首都临淄很快被打破,齐王建被俘,齐国灭亡了。

秦王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赢政终于完成了灭亡六国统一中原的伟大事业。结束了春秋战国五百多年的混乱局面,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大帝国。从此,我国历史进入了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专制主义的新阶段。

(陪伴营2022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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