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老人家(公众号:久违的嘉年华)

有天晚上感冒了做了个梦,梦里来了一些老人家。有几个是至亲,爷爷、外婆、奶奶、小奶奶,还有几个老人已记不清名字,但是在我记忆里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老来我外公家窜门并且聊天的乡里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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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老人带大的孩子,以至于在大街上见到老人家都觉得无比亲切感。从小我是跟着外婆、外公一起生活长大!我外婆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外孙女唯独就我一个,孙辈里也唯独比较宠我胜过她孙女,孙子,加之我父母也不在我身边。外婆一生简朴也是一生善良的人,她年轻时候也是个命运坎坷的人。我曾看过我舅写的一篇文章,外婆小时候母亲过世早跟着继母一起生活,那个年代的人晚上要织布,白天要做工,如若表现不好也许还要挨打!外婆一生也舍不得吃,因过惯了穷日子,家庭本身也不富有。她永远最后一个人吃饭,好的总留给她的子女及孙辈吃,生怕她的脚下人吃不饱,夏天会在旁边看着我们吃怕我们会被蚊子叮咬而打扇,那个时候环境的局限,冬天会用柴火为我们取暖。睡觉前总是会帮我们整理床被,出远门搭车无论多早都要送我们,上学读书总会在旁边陪着我们写作业及学习。



小时候出门在外别人给了她什么吃的,总会带回家给我,哪怕在菜地里种菜总会摘好多野生的树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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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农历七月也会和外公弄一些野生毛栗带回家。


    小时候我最爱吃的菜是蛋皮汤,外婆最爱做这道菜给我吃,后来再也没吃过她做的蛋皮汤,也不喜欢吃了因为缺失了那味道。外婆年轻时摔过跤导致背有些驼,有些矮小,但在我内心里高大至尚,勤劳任劳任怨无条件地用她最大的力量爱着她的晚辈,哪怕条件越来越好了依然舍不得吃和穿。外婆依稀里是认得几个字的,当然她没有享受到完美的信息时代残忍的是她都没享受到他有位优秀的儿子的孝顺,我小舅舅也算是家族里学历比较高工作还不错的,从一名高中老师到现在的大学教授。独宠外孙女长大至成人,也没享受到我任何什么,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都77了,刚毕业在一个单位上班,工资水平也一般。唯一能做的放假买点吃的回家看看她老人家,唯一也过年给过她几百元钱。记得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我带了一些河粉回家,那时候她躺在床上也不舒服了看我来了比较高兴吃了一些,后来一个月之后就离开了,她离开的瞬间我们没有人在身边,甚至别人悼念的时候我还在外面考试后来最后一晚才回家……写到这里我都有点难过了,记得我当时都没有哭,人大概越悲的时候越哭不出来的,再一个哭也哭不回来的,哭只会觉得外婆更可怜。外婆对我哥也是充满了爱意的,小时候总积累一些钱给他,以至于我哥在外工作无论怎么样过年总会回来孝敬她老人家,现在越来越好了,在外房子也买了,家庭也完美了,可是她老人家却享受不到了。外婆就是这样一生坎坷及节俭却有一生善良,终年78岁!

说说我的外公吧,外公是一个在乡村里也算有个经济能力的人,是个从事佛教为那些离开的人念经超度的人,他懂医学兽医+牙医。外公一生没去过学堂但爱读书,他爱抄经佛爱看四大名著,还有一本叫《薛刚反唐》的书。由于他老人家需要在外工作,接触到一些读书人家,所以对后代特别重视教育,无论条件多差都送后代读书。以至于我在他身边都耳濡目染,小时候他教我背诵古诗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外公是个大方也不计报酬的人,经常有一些人请他开牙痛的方子也不要钱,帮别人治一些畜牧方面的也拒绝别人给他带来的感谢之物!记忆力外公总是是个懂得享受的人,身体也比较健康,却在84岁那年生病了,儿子都不在身边,我的妈妈开始照顾他。他沉迷花鼓戏,周末放假搀扶着他老人家到街上买戏曲碟子,眼睛看不到了,可要说到戏曲依然精神矍铄。我们这一代是不可能对戏曲情迷独钟的,为了怕他老人家无聊,我陪着他看碟讨论里面的有关英雄或奸臣,后来住院了白天陪着他躺在医院里,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医院。有时候在想一个人上辈子遭受了什么过错,这辈子要得一个严重的病而离开这个世界。外公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也独宠我,甚至在他离开之前还为我准备了将来要出嫁的床被,他没有财产我认为这是我这辈子他老人家留给我最大的财富,简单的床被倾覆了他所有的爱,他希望我幸福。外公终年84岁也是个高寿之人,也一生做善事!偶尔他来我梦里,有时候说话,有时候不说话。

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起码外公、外婆的离开都是我大学毕业以后才离开我的。

我有位爷爷姓袁。姓付的爷爷听那些长辈说在我爸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因为文化大革命残败了。爷爷是位商人和奶奶经营一家布商,也可以是卖百货,挣了很多钱,那个年代是不允许私自富有的。有天听我妈说聪明有种,富贵有根,以至于我爷爷的后代经商的都还不错,不管是儿子辈还是孙辈,有些不动产都有千万左右了吧,毕竟能在一线城市几套房那是相当不容易的。我的奶奶一生好客,哪怕她年轻时候遭遇生活的打击,也没有被命运所拖垮!我是高三才来自己家这边读书的,因为高考只能回户籍所在地。真正静距离了解我爷爷奶奶也是高三那一年,我生活里的爷爷姓袁,有时候高兴了还给我钱。我们家族里是不分彼此的,无论他多看重哪个后代或忽视谁,我们依然一样把他当自己的爷爷!


有时候别人问我几个叔叔,我都还得想一下,我们家族里是个大家族,奶奶光子女也有上十个吧。我小奶奶家也有几个儿子,小奶奶是我爷爷兄弟的老婆。我工作以后才和她老人家接触,她孙辈里孙女只有一个,由于我又走得近,有天她跟我说我们都没分亲孙女或侄孙女,很久不去都会惦念我的人,有什么事也和我诉说。小奶奶有位儿子也是个在某单位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工作上也帮助了我一些,有时候知道的同事问我那是不是你亲叔叔?我说是啊!甚至我叔叔的姐姐(堂姑)也把我跟亲侄女一样,有时候在他们家吃饭在饭桌上跟我说的。我有什么事他们都尽全力帮我所以我有很多叔叔,我们家族里不分彼此,都是一大家人!小奶奶最高寿寿终正寝88岁,前段时间在梦里她告诉我她老人家要过生日了,具体小奶奶什么时候过生日,我也不清楚,总之希望她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里快乐!

家族里的老人都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想有一天我们终还会见面,你们一直活在我们心里,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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