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们仨吃晚饭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和母亲突然就聊到了耕牛。
对于牛,我可是一直情有独钟的。不仅仅是因为我生肖属牛,牛很可爱,还有牛的某些精神特质让我敬佩,如勤勤恳恳干活、任劳任怨做事、默默无闻付出、事后不求功名。
我对母亲说:“妈,近些年,村子里可没有什么耕牛了,好好他想看牛都看不到了。”
好好奇怪地转头看着我,不懂得耕牛是什么玩意儿,问道:“爸爸,什么是耕牛呀?”。
我对好好说:“好好,耕牛你是没见过的,它比猪还大,是以前用来耕田的。”
我发现好好也不懂得什么是耕田,这解释算是白忙活了。
好好他对此也无所谓,听不懂耕牛,并不影响他的快乐分毫,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他手里的里脊肉。
母亲说:“是的,以前倒是有耕牛,却是村里集体所有的。”
我说:“是呀,那可是在我小时候,我看到有些不好进耕田机的水田,就有人用耕牛来耕田了。”
母亲说:“是的呢!我小时候还放过牛呢?”
此时,我的好奇心突然大起,以前我还不知道母亲曾放过牛呢!于是我就问母亲:“妈,你还放过牛呀!说来听听。”
其实我不用我请求,母亲自然会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小时候放牛的故事。
那时,母亲年纪很小,还在学堂读书,不能去公社里挣公分,却可以报名参加休息天的放牛劳动。
母亲她放牛一天还能挣大人一半的公分,轻松又愉快,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耕牛有限,报名人数不少,就需要大家轮流去放牛。
轮到母亲周末去放牛时,她早早就去公社的牛棚里,把那头比她小身体大很多的黄牛牵出来,去往村里的矮山上吃草。
有时候牵到一头不听话的黄牛时,可苦了母亲。黄牛不按母亲的指示走,折腾半天都牵不到规定的小山上,母亲已经满头大汗了。
聪明机智的母亲当然不可能被一头牛打败的,她只要冷静下来,智商就可以占领高地,放一头牛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强的不行就用软的,强拉不动,就给这头倔强的黄牛喂点草,再给它摸摸肚皮,拍拍牛屁,黄牛就乖乖听话了。
牵到小山上后,母亲把黄牛引到一处嫩草地,把牛绳绑住一棵大树上,她自己就可以去漫山遍野地玩耍了。
临到夕阳西下时,再把黄牛牵回公社里,就算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了。
我对母亲说:“放牛原来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