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丢环记
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的运动会终于红红火火地结束了,同学们和老师们将回归到正规的学业之中来。
话说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只有3天的时间来让同学们享受毫无作业摧残的运动会是妥妥不够的了,他们似乎已经在运动场上玩野了,并且还渐渐地适应了,不太想这么快地回归到正谨的学业中来。这不,为什么在回归课堂的刚开始几天之内上课总是叽叽喳喳地聊天,讲一些还在运动会上的事情?每当遇上这种班级“二重奏”,老师们都要拍拍讲台,不轻不重地喊一声:“你干什么到底喽?!”要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使教室里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又过了几天的调整时间,教室里的这股“余音绕梁”的滋味才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就有那么一天,陈乔博正在和班上同学上着生物课,在一次做完题目老师讲评他会的题的时候,他开小差了。陈乔博一转头,忽然就看见同桌黄浩日的手中除了拿笔,另一只手垂在抽屉底下,那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灰蒙蒙毛茸茸软绵绵的什么可爱小玩意儿。那可爱的小物件,大小适中,刚好被他抓在手里轻轻揉捏着,那灰色的毛发从他虎口这里突出去的地方,还有一根也是灰颜色的带子,带子上面还挂着一个镀上去金光闪闪的一个小圆环,这个小圆环现在正好被他钩在用金属丝做的抽屉旁边的挂勾上。从他小拇指握拳的地方,还有在灰毛之下透出来的白色像汽车座垫皮子那样的东西,看上去他是摸得很舒服的样子。
“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呀?”陈乔博满脸欣喜地问黄浩日。
“兔子。”黄浩日简单而平静地回答,好像在他手里的这玩意儿可有可无,对他来说无所谓的模样。
“那......看你把它摸得这么舒服,能不能借我也来摸一下?”
“能。”他说。
陈乔博看着他把手松开,把挂在抽屉旁边挂钩上的小圆环某处一按下去,瞬间小圆环就变出一个缺口,被他的指尖一绕,顺手就从钩子上取出,递到陈乔博的手里。陈乔博一接过兔子,就发现这种款式是他以前见过的,别人书包上有挂着。没错,这是一只地地道道书包挂饰的兔子,它们有很多颜色,只不过这里是灰色的。它有两只长耳朵垂在脑袋的两侧,耳朵上面有那种汽车坐垫那样铺着的羊皮,它的面部和身体是连在一起的,没有明显的分离,在脸颊靠上部还有一对扑朔迷离宛如黑钻石一样的小黑眼珠。在它短小的外身的下部,还有四只小脚平铺式地垂着,后脚稍微要比前脚要略长一些,每只脚可以自由活动,放在手心也可以当“手爬”使用——当然是越挠越痒喽。同样,在它的小脚上也有一半是用汽车的羊皮垫子做成的皮革,整只兔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是那么的令人舒坦,又是那么的整洁美丽。那怪摸起它来的人会感觉毛茸茸、光滑又舒适细腻。
“摸够了吗?玩好了就还给我。”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陈乔博以为是老师,被吓似的突然往后转头看,这下弄得老师真的注意到他们了,扭过头看了他们几眼,可是没发现是什么手机一样发光的东西,所以就随口喊了声:“要认真听课啊!”之后就继续讲题。其实,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陈乔博正把它紧握在手心里呢!原来这确实不是黄浩日的,而是后面周博星的。
“这不是你哒?”陈乔博不敢相信地问黄浩日,奇怪别人怎么会把摸起来这么舒适的东西自己撒手不玩,留给黄浩日呢?可是事实就偏偏是这么奇怪,小孩子的那些“朋友”情感就是这么的感同身受,别人快乐了仿佛自己也就一起快乐了一样。但是他也给陈乔博玩了呀。陈乔博很开心周博星也把自己当成他的兄弟。除了陈乔博和黄浩日还有周博星,他的“兄弟”之群还有一个:赵晓明。他以前是周博星的小学同桌,不知道为什么期末考试和他就很有缘分,分班的结果出来还是同班,而且也正好被班主任排好了也还是同桌!
“当然不是啦,这是后面小周周的。”黄浩日舔了舔嘴唇,伸手指了一下后排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同学。
于是陈乔博就索性不玩了,觉得好,他就想着自己如和也来得到这么个物件,于是就把兔子从抽屉底下伸手还给了小周周,并问:“周博星,你这个玩意儿是在哪里买的呀?”
“这个外面的文具店就有卖的,出校门向右转,在那家金誉旁边,你就跟老板说你要的是小兔书包挂件就行了。”周博星刚说完,陈乔博就若有所思,好像是在盘算着如何在自己没有一分零花钱的情况下去说服妈妈买一件来。
陈乔博正想着,在另一头:“你要买,还是要买像他这样深颜色的好最好是灰色,看着摸着诙谐又可爱、摸着还舒服,显得很深邃却又不容易脏,不要买那种白颜色的,一下子就灰头土脸的大麻样了。你快点买,这样以后上课我们就可以偷偷摸啦。”黄浩日对陈乔博说。他显得很欣喜,还把最后那个特殊的动作很突出重音式地讲。但是陈乔博的思想很跳跃,他觉得是时候也该听听课了,在不听的话老师下课就要请他们去吃盒饭了,所以他就没说话,悄悄用右手顶了一下黄浩日的胳膊,然后指了指讲台的方向,两人顿时会意,面朝着老师正襟危坐。
在几天之后的周末,当陈乔博和妈妈一起去街上散步的时候,正好走到那家文具店,陈乔博就以最近周博星的生日为由让妈妈拐进去,买了一只白毛小兔书包挂件。虽然是白色的,容易显得肮脏,但是它和周博星的款式相同,再加上又是文具店里的最后一只,于是陈乔博就心怀激动地让妈妈把它先买了下来。当这只小白兔到达陈乔博的手心里时,陈乔博爱不释手地拿起它细细地端详了几眼,然后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妈妈说:“嘿,妈妈!你看像现在这么柔软的小兔子书包挂件,非常可爱,应该是女生之间的‘吃香品’。我觉得这个兔子很好看,张奕欣肯定会喜欢,淘宝上一定会有卖的,不然我再买一个送给她吧!”陈乔博的妈妈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着一个女生的东西陈乔博也会喜欢,但是一听到要送给和他小学玩得很好的“女朋友”张奕欣,就笑了笑,轻声答应着陈乔博:“可以呀。不过,要是真诚的话,那么钱要你自己出哦,到时候从你的储币罐里扣。”
“哦,好的。”店家老板不知为何这时候突然插上话,突兀但又赋有引领性:“这个我在淘宝上也看到过,没错,确实是有。名字也就叫这个,它并不是很贵,和我这里一样,大德一只也要差不多三十。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选择一个灰色的毛色,不要选择白色,这样不容易看得出来有脏。”看来这种兔子早已流行,大家对其美观的看法也是不约而同了。“哎,满满一颗少女心。”妈妈陪笑着对着店主回答道。于是,当晚回家,陈乔博就用妈妈的手机也给张奕欣选购了一个。当然还是妈妈先付的钱。
第二天是星期一,是一周开始的日子。陈乔博把这周末刚得到的兔子作为新学期的新气象,用金环把它挂在书包上,满心欢喜地背起书包上学校去了。只要他一到学校,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兔子从书包上取下,挂在抽屉旁边的那个月牙形小钩钩上,备着随时可以玩。即使是有的时候因为上课要记笔记来不及把它拿出来摸,但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乔博只要一到学校还是第一个就要将小白兔挂在抽屉旁边那个月牙形的小钩钩上。
有一次,那是在下课的时候,黄浩日觉得突然之间又无事可做,突然间就好奇心发作,从陈乔博手中借过了兔子,然后把兔子的两只比较长的后脚抓住,紧接着前后左右迅速地甩手,搞得像是在玩双截棍时的灵活动作。陈乔博的眼睛就应接不暇——他发现那只小白兔就像是被吓着了一样,霎那间毛骨悚然、前脚直立、两只耳朵像是《三体》中排列的“巨型万人计算机”中的CPU一样,一会儿竖起,一会儿又耷拉,在所有身体中震动得最明显,好一副“玩嗨”的模样。弄得兔子上面的金属圆环敲得桌面咔哒咔哒响,怪吵人的。
“你在干什么?”陈乔博问黄浩日。
“你看,兔子在蹦迪。”黄浩日高兴地说。陈乔博看他对兔子的这股高兴劲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这样听得久了,黄浩日并没有感觉到累,陈乔博的耳朵被那个金属环敲桌面的声音给吵得烦了。于是他终于开口对还沉浸在欢乐之海的黄浩日说:“嘿,黄浩日,你要继续这样蹦迪,兔子的脚不会断线脱落吧?”黄浩日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放心,这怎么会呢?要是真这样的话,卖得太水,肯定不过关,那我们还是怎么买到的呀?”
陈乔博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就不委婉了,直接直截了当地对黄浩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你把那个兔环拿下来吧,乒乒乓乓,敲得桌子怪烦人的。说实话,我不担心兔子的脚会断,我担心的是金属环太重,扯来扯去,会把带子挣断,也会敲成凹凸不平的形状,到时候扣抽屉都扣不紧。”黄浩日认同了,应声:“行!”就把兔环解下来,递给陈乔博。
陈乔博顺应着接过铜环。可是他的手太毛糙了,做事情既快又失细心——他把手缩回到自己的校服衣带里时,那铜环飞快地掠过桌面、正在急速地下降,比过山车还快;然后再桌角的边缘“吭”的一声,铿锵有力地和桌子来了个完美亲嘴。陈乔博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铜环就因为重击而严重偏离方向,不是顺着他的手往衣袋里伸,而是从他的手中滑落,往教室的地板上滚去。可别看它笨重,滚起来惯性还挺大,还不容易被该方向、还不容易倒呢!陈乔博从第一桌一直追到了第三桌才把它追停,拿进口袋里。然而就在这么一瞬间,有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
陈乔博在以前小的时候玩过硬币,也玩过光盘,他发现,这些器件都是圆形的,他喜欢圆形可以滚的东西。这些东西基本都有金属成分,所以让它的比重适中,特别容易在地上滚起来或者是在空中抛起来。陈乔博滚过硬币,也滚过光盘,曾经就还因为乱滚光盘把它弄花而被关在家门外一次。现在陈乔博虽然有时候还忍不住从前的乐趣,想要稍微地“幼稚”一下,偶尔还会在休息时间太短的时候或是实在没有东西可玩的时候滚一下。不过那是在家里,现在面对这样圆形的类似的东西,而且到了学校,他就什么都暂时性失忆了。陈乔博现在在想,这个铜环是不是也可以像硬币那样可以飞得很高?滚得很远?于是他就把铜环当成硬币,先在课桌上试滚了起来。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陈乔博发现是因为铜环的锁扣部分是空心的,然而一周圈都有很粗的铜包围着,这样子形成的环就会有比较重的配重,居然可以和硬币旋转得一样久!就是如果要把它拿来滚,那就要比较平的路面,要不然稍有凹凸它就会凌空飞起。另外,它所需求的速度还有一定的取值范围,过慢不易立住,过快容易摆动、不好转弯、容易翻车。要想控制好它,还蛮不容易的呢!
不过又发现一种能在地上滚的东西对于下课的陈乔博来说已经是万分欢喜了,掩盖过了那么一点难以驾驭的心态。所以他想:“要是把这兔环放到操场上去滚一滚,那又会是咋样呢?陈乔博想到这里,不禁把眼睛眯缝起来,自顾自儿地笑了。然后他就把兔环悄悄地放进口袋,先没有告诉黄浩日自己的想法。
于是在下一节课间休息做核酸检测的时候,陈乔博就带着兔环走下了楼梯。排队等候已多时,正好又临近洗手台,黄浩日的免洗洗手液也正好一瓶用尽,于是他就往那瓶免洗洗手液的瓶子里装满水,然后盖上盖子。黄浩日顿时也是心生一计。他就直接就地取材——用免洗洗手液瓶盖上的小孔、手用力一按那塑料瓶,就有一股水流从陈乔博的后方往他的后脑勺猛地射去。陈乔博一时被惊住了,只觉得一丝清凉感在他的后脑勺荡然心生,瓦解了一阵暑气的闷热。后来他用了一秒时间反应,就朝黄浩日一股脑儿猛地追去。黄浩日当然是早有准备,即使是肺部做过手术呼吸不畅跑步不方便的人,也就在等陈乔博反应的那一秒里窜出去了好远,躲避了他的第一轮攻击。跑着跑着,正悻悻地抓到黄浩日,黄浩日知道在跑步上赢不了他,就奋力一转身,凭借他胖墩墩的气势用力甩掉陈乔博,然后又一股水流射了过来,没了再装,如此追击,如此往复,好不快乐。
最后,黄浩日首先就狼狈不堪,而陈乔博是每每被射,也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拿过瓶子回射。看着好似黄浩日是胜利者,然而往往这种喜悦却是暂时的。慌乱间,陈乔博想起了他口袋里的兔环。于是他就一把掏出兔环,朝着黄浩日猛地砸过去。兔环由于具有配重,并没有按照陈乔博的手势意愿路线飞行,而是像巨型客机降落一般,飞快地接地,然后再弹跳几下,迅速地往前滚。黄浩日还正在擦汗,就只觉得脚下一阵金光闪过,熠熠生辉,刺痛了他的眼睛,使他惊奇起来。
等他反应到这是兔环滚起来的模样时,他就欢快地说:“等一会儿大课间就玩这个,好玩!”陈乔博答应了,他迟早都要和黄浩日一起分享这种乐趣的。
大课间到来。不出一个小时,全校同学的核酸检测都做完了,医护人员带着满是标本的试剂盒忧心忡忡地离开,而陈乔博和黄浩日确实喜气洋洋地走到了大操场上。这是一个晴朗的临近黄昏的屏东中学的美好下午。从湛蓝的天空中,那纯洁的蓝色映衬着红彤彤带着一丝温馨情愫的黄晕的夕阳,正在落下。仰望天空,在被四面八方的楼房包围起来的巨大天空中,还可以看到大概有百来只大雁排成“人”字形正在盘旋飞翔,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满是一幅“夕阳西下,沙鸥翔集”的天空即景。陈乔博和黄浩日就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刚刚探索出来的所谓“丢环”。
首先,陈乔博得和黄浩日拉开将近有40到50米的距离,然后另一个人就一手拿兔环先在空中来回抡几圈,以作为蓄力,然后再爆发性的猛地往前一甩,将那兔环丢在地上。飞速的铜环一接触到地,就把所有还在向前的惯性给压到外圈上来,于是弹跳了几下,当一阵左右摆动之后,克服摩擦力做功总算是被它给调回来了,终于开始高速旋转,连锁扣与锁环之间的界限都分不清了,并且它还继续向前飞奔。另一个人则得一直关注着兔环的滚向,好随时伸出一脚,把它在沟壑旁停住,然后抓起来,再丢。若要是没有能够及时停住,那么铜环终将冲过光滑的内场,来到地表起伏凹凸不平的跑道上,然后跳跃几下,最后因阻力过大而停下,弄得不好就会一不小心掉进跑道与内场相连接的排水沟里去。有的时候丢的角度太奇葩了,铜环弹跳了几下,张张扬扬地飞起来,然后在低空滑过一道完美抛物线后落地,再被不知情的其他走路的人一踹,就直接蹦得老高,像火箭发射一样,然后忽然间又达到二力平衡点,就“砰”的一声重重砸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接着就是死亡的原地高速旋转。
“看招!”陈乔博这回是将兔环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向上一扔,足足有半栋楼的高度。陈乔博在扔起来的时候还用手指将铜环给拨转了,于是它就直摔落地,又滚将去。“哇哈!很牛逼啊!现在来看我的金光飞刀脚!”黄浩日举起了他自己的右脚,看准时机,一下又将兔环射出去十几米远。
就像这样,两个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进行了“穿环心戳”、“刀光剑影脚”、“梭子手”、“飞毛腿”等大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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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短暂。果然,只过了一小会儿功夫,上课的钟声敲响了。操场上的其他同学们一个个都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但是陈乔博还不是很甘心。“我再最后仍一次!”陈乔博面红耳赤地发下这句话对黄浩日,像是大王对公臣那般威武神气。随即就随手一扬,只见那环便垂直向着上空飞去,但是很临近他们的头顶,像是随时掉下来都会砸伤了他们的脑袋似的危险。
“砰!”的一声重重的敲击,像是子弹在射击时冲破了枪膛,顿时四分五裂;又像是一颗刚刚做完功还在悬挂着的榔头,忽然间钩子断了,直奔他们的心脏,同样也是血流横冲直撞。天空中的大雁们仿佛是飞着飞着突然就跟抽搐似的停止了呼吸,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就瞬间停滞了,雁们还没来得及飞回屋檐下的小窝,反正陈乔博从抬着头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大雁们悬停空中的景象。
过了好一会儿,黄浩日才反应过来,脸直对着陈乔博吼道:“你看看你,就是手贱!这下好了吧?谁都没得玩了!上课铃是在警告你:别再扔啦,你就是不听,哼!你看看现在在雨遮跑道的顶棚上该怎么拿下来,怕是永远做不到喽!”陈乔博一听简直就傻眼了——自己的环、自己的手,难道在自己的校园里还拿自己的东西没办法了吗?!他等了好久,始终都不见那铜环从倾斜的雨遮跑道顶棚的另一侧滑下来,心想大概的确是没有希望了,然而现在他们还要上课,真是噩耗来得快,快的连给他们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干着急。
“哎,都怪我。”良久,陈乔博才语重心长又垂头丧气地答。这时,上课的钟声再次响起。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上课铃在标志着时间没有停滞。大雁们也是卡准了点,在这一刻就好像是听见了救命稻草被打谷机分割出稻梁麦穗的声音,一下子容光焕发起来了;一下子生机勃勃起来了;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发动机爆发式启动了一样朝着天空猛打翅膀,向着教学楼的方向展翅翱翔。
黄浩日也在看着上面,所见这一幕,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他的语气就柔和起来,拍了拍陈乔博的肩膀说:“我想,你不是还送了一个兔子给张奕欣吗?那个跟这款一样的,肯定也有兔环,你可以去把它在要过来。”
陈乔博听完,觉得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还感觉有些不好,但一想到这可是自己的“女朋友”,朋友之间是很够讲义气的,也是很乐于助人的,关键是在对方遇到“困难”时“勇于奉献”的,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了,所以末了,他和黄浩日一起向自己的教室走去,路上他点头同意了,还夸黄浩日的小脑袋瓜很好使,鬼点子多。
夕阳这时候更偏了,在他们似乎如愿以偿的道路上洒下熠熠金辉,大雁们好像也被他们感染到了,原先的那股傻眼劲儿,转瞬间消散如烟,终于心满意足。它们跟在黄浩日和陈乔博的后面慢慢地飞着,尽情享受着属于夕阳的惬意与温暖的飞行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