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害前的茫然
1969年发大水,水漫过庄前马路。顺水望去,黄茫茫一片泽国,树木、箱子、农作物漂流翻腾而下,沒人敢靠近打捞,我们东瞅西瞧不知所措。不久后,水退了,生产队安插了杭埠等地好几个灾民,他们帮队里放牛,队里各户轮流承担生活。
七十年代初,据说有地震,各户门前空旷地搭建帐篷,小孩们新奇,屁颠般钻进钻出,地铺上打滚翻跟头。
小庄子有几户受火灾,目睹大人们脸盆水桶浇水灭火,吓得直哆嗦,对大人们“不能玩火”的告诫记忆深刻,阙店街道几个同学家也遭受火灾,巩固了训诫。
懵懂的性认知
上初中时才对两性有点认识,但很幼稚。男女间不正当关系都说是“搞腐化”,啥为“腐化”不懂。听大同学路上说“遗精”话题,觉得不可思议。曾与堂兄讨论:子女为啥像父母,认为经常生活在一起,相互影响的结果。至于孩子是咋生出来的,以为与鸡生蛋一样,是肛门出的。初三发了《生理卫生》课本时才有点头绪,当时有的同学上课偷看这书时,还被老师当小说收缴并批评。对有些可人的异性蛮有好感,不敢接近。初中毕业时,有个女同学一条花手帕丢到我脚前,朝我挤眼,我捡了就跑,愣了几天才买了一个记不得什么物品回赠。
挨老师批评
上三年级,新来阙老师为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有次读报时涉及艰苦奋斗话题,因势对我们教育一番。课后我议论:她一天要换几次衣服,还让我们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自己都做不到。有同学打小报告,我被找去纠着耳朵狠训:小小年纪就调皮,我新衣服树枝上挂烂了穿吗?
初中班主任汪老师关心我,有年春节期间我过天花,迟上学一周,他星期天来我家探望。她将儿子的鞋给我穿,让我不要穿草鞋防止磨破脚。父亲打草鞋时我缠着给我打一双,多用苎麻与布条编织,穿着不怎么磨脚,我很喜欢呢。“五一”后,班级午睡,我好动基本不睡,下午读报堂通报讲话和不睡名单,三次两次我在。汪老师找我说:你不得歇,班级宣传队你就多担角色。这算是一种惩罚吧。
那时读书老师不强求。有童谣为证:人之初,搓麻线,越打越不念,只要给你钱,你问念不念。“反潮流”,“白卷英雄”闹得起劲,重大节假日有文艺演出,我们的生活唱着过。
物理老师背后人称“大秃子”,在黑板上画灯泡加光线好象他的头,我笑;上到凸透镜,板书完了我又忍不住笑出声,罚站过几次,“小白裤你站起来回答”,有难度的提问呀,算是警告我安分守己。
挨 揍
小学上学的一天早上有小雾,我依稀发现不远处有人蹲在田埂上大便,兴致来也!我们几个人分成两组,高声问答:什么天啊?阴天!什么地啊?黄狗在拉痢!借个枪子子!齐声喊:打你个狗日屙屎的!他裤子一兜跨上马路,迎头每人赏一巴掌。
初中时,有天放晚学,看到前面走着个秃头,我们又恶作剧,轮流高呼:一盏明月照九洲,赛西瓜像绣球,梳篦不上头,虱子难留,光溜溜,精肉,蛋。秃子回身几步,怒目圆睁脸红经暴,每人领受一刮粟。怪给我们讲故事的合叔没交待注意事项!(2018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