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马的夜,
生活缓慢地转向市场后面的喧闹的咖啡馆,
安静的街道在黑暗中延伸直至透出灯光与音乐声的百叶门前,
我在其中一家咖啡馆呆了几乎一整夜,
那是一个很矮小的厅,长方型,墙是绿色的,饰有玫瑰花环。
木制天花板上缀满红色的小灯泡,
在这小小的空间,
奇迹般地安顿着一个乐队,
一个放置五颜六色酒瓶的酒吧以及拥挤不堪、肩膀挨着肩膀的众宾客。
这里只有男人,
在厅中心,有两米见方的空地,
酒杯、酒瓶从那里散开,
侍者把它们送到各座位,
这里没有一个人有意识,
所有的人都在喊叫,
一位像海军军官的人对着我说些礼貌话,散发着一股酒气。
在我坐的桌子旁,
一位看不出年龄的侏儒向我讲述他的生平,
但是我太紧张了,以致听不清他讲些什么。
乐队不停地演奏乐曲,
而客人只能抓住节奏,
因为所有的人都和着节奏踏脚,
偶尔,门打开了,
在叫喊声中,
大家把一个新来者嵌在两把椅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