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叙事者的选择
你的素材始终都是事件，选择这些事件是因为它们能说明背景、角色和危机。
情节只不过是危机的安排。
牢记你的艺术目标是创造一种现实的幻象，让读者忘乎所以，被你的魔法从他日常单调的情感水平带到一个新的情感高度。
你面临的第一个艺术性问题，是要决定叙事的角度，由谁来讲你的故事，通过谁的语言来把动作呈现在读者面前。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你可以通过主角的语言来告诉读者发生的事情，主角既是小说的作者，也是小说的主要人物，小说全文使用第一人称。
第二种，让一个观察者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告诉读者发生的事情，这个观察者是动作的次要参与者，或完全不参与。
第三种，你可以用第三人称、作者兼观察者的客观手法来呈现小说，让故事自然展现，只在必要时加入一些解释来帮助理解文中的动作。
a．主角叙事者：用第一人称告诉你发生的事件，在这些事件里，他既是中心，也是推动力量。b．非主角叙事者：用第一人称告诉你发生的事件，这些事件的中心是别人。c．客观叙事者：从来不会出现在小说里，但会用第三人称告诉你那个作为中心的人身上所发生的事。
因此在趣味方面，可以说如果你想让角色讲一个对他自己不利的故事，可以选择主角叙事者
在各种塑造角色的方法中，你要记住角色要有突出的外表细节；要有激烈的动作；以及一些细微的动作，比如眼神、态度和姿势等；还要有想法或感受，不论是体现在分析中还是隐含在语言里。
即使用主角叙事者的叙事角度时要很小心，如果涉及太多需要刻画的次要角色，太多必需的场景变化和太多的人物对话，最好避免使用。当次要角色不仅是被作为主角的刺激因素来使用，还有其他的目的时，主角叙事者就不是最可取的叙事角度。
主角叙事者出彩的地方，主要体现在那些里面有不寻常的自白的小说，或讲述不寻常的事件的小说里。
趣味主要存在于事件之中的小说，如果篇幅很短，戏剧性很强烈，那么主角叙事者的角度是最好的选择，角色和背景都居于次要地位。
读者开始对角色尝试解决难题（由情境引起并摆到他面前）的过程产生兴趣；开始相信这个角色是真实存在的，以至于忘记了作者，作者已经不存在了，他像任何局外人一样没有存在的权利。因此，当作者把自己弄得存在感很强时，是存在风险的。读者可能会讨厌这种入侵，就好像在欣赏戏剧中的爱情场景时，剧作者突然出现在舞台上一样，也会遭到观众的讨厌。
叙事者的选择是一个技巧问题，是第一个艺术性问题。
技巧是一种专业知识。当一个人写了足够多的小说之后，他已经见过了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当他可以不太费力就克服所有问题，当他的潜意识会说“这是个安排的问题，或这是个呈现的问题，或这是个叙事角度的问题；可以有三四种解决方法；但我知道我总能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来得到结果”时，他就成熟了。
确立讲述者（使用第一人称的中心角色）的真实性，而且不能让读者失去兴趣，无论是对角色的兴趣还是对事件的兴趣。在趣味方面，选择主角叙事者既有利也有弊。正如我曾指出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好处是，当一个人说他身上发生了某件事的时候，我们会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因为我们认识这个人。而第一人称主角叙事者的弊端是，读者不喜欢自吹自擂。
解释性信息的呈现方式里必须包含戏剧性，这种戏剧性要么是冲突的可能性，要么是冲突本身。
整篇小说结构合理，有一个明确的开头，包括一个主要情境（某件要完成的事），以及关于背景、角色的解释性说明和能让读者理解情境重要性的必要信息。它提出了一个明确的叙事问题：“主角能赢得女孩的尊重吗？”主体部分由角色的动作（由情境引起）组成，并且有明确的危机来推进和阻挠目标的完成。它有一个清晰而明确的结尾，既包括回答主要叙事问题（由主要情境引起）的决定动作，也包括所有事件对角色所造成的影响。其中的决定动作就是角色回答主要叙事问题的方式。
真正的小说的标志：角色必须鲜活。
读者对讲述者的兴趣程度与他们对这个人的熟悉程度成正比。
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得到兴趣，即把主角叙事者换成一个不是主角或在故事中少量参与的叙事者，整个故事是他用第一人称讲的，而他的谦逊也避免了读者对自吹自擂的厌恶。
叙事角度的有效范围：通常，讲述一个角色要处理事业上不同危机的小说，故事讲述者没有机会去观察主角在各次危机间隔时的样子。在讲述那些发生在不同时间，来源各不相同的事件时，这个不重要的叙事者就很有用。他可以把很多不同的信息拼起来。通过叙述这些事件，他可以讲清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由不重要的人物用第一人称讲述的小说例子有很多；而由主角叙事者用第一人称讲述的小说只有前者的十分之一。
一个作者对他的专业技巧了解得越多，对于那些关于小说可能性的想法，他评估和发展其内在价值的能力就越强。
通常，在情节确定了之后才会开始艺术性考虑。这里所说的情节，我指的是时间的安排和顺序，这个过程本身又对事件进行了筛选。艺术性考虑指的是叙事角度、视角和呈现方式。呈现方式既可以是作者的语言，也可以是角色的语言，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必须是形象化的和戏剧性的，以满足趣味的要求。也就是说，对于相遇的形象化呈现要么包含冲突的预示，要么包含冲突本身；要么呈现不同力量之间的冲突，要么预示困难、冲突或灾难。
短篇小说领域的高手就像其他任何领域里的高手一样。他们从经验中学会了，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方法。作者的话通常用来展示一个面临特定条件的人物，只有在对主角构成刺激的时候才具有趣味——作者的意图是通过角色的反应来说明角色的性格。
使用作者的话属于叙事性方法，使用角色的话属于戏剧性方法。
叙事者不仅必须具有作者的才能，还必须有能力对自己不在场时发生的事情进行真实的渲染。
发生在故事讲述者不在场时的那些遭遇，自然就是用戏剧性方法来渲染。
菜鸟作者在选择叙事角度时会落入的一个陷阱是，作为不是主角的叙事者，他有一种本能的欲望想要去分析角色们在遭遇中的想法。但是这样做是不合理的。而选择这种叙事角度的原因——它的合理性——就消失了。
作者对叙事者的选择基于两种考虑：趣味性和合理性。
对于场景趣味主要依赖于事件的小说，非主角叙事者是可取的；对于需要描写角色细节的小说则不可取。因为角色的细节需要一个非常敏锐的观察者来描述，这个观察者要能够看到所有的事情，并且有权去分析角色的想法。
但在《吐口水的猫》这样的小说里，一个厉害的高手却选择了不重要的叙事者，因为这样的选择在趣味性和合理性上都能有所收获。有抱负的作者能在《吐口水的猫》里发现一篇优秀小说的每一个步骤的例证。它达到了所有的要求：它有精心挑选和精心安排的事件。换句话说，就是它构思巧妙。它的风格讨喜、独特且易读。所以，呈现得很好。它有清晰明确而又差异化的角色，它的设置充分地给出了必要的背景和氛围。除了娱乐性，它还具有意义。读者会从中明白，很多仇恨都是因误会而起，一旦解除了误会，仇恨也就消失了。
在风格、结构和意义方面，这篇小说都值得学习。但除了对读者来说有趣和可信之外，对于学习短篇小说的人来说，它的有趣之处在于，说明了在选择最高效的叙事者时，厉害的高手会选哪种最安全的方式。
侦探小说、怪诞小说、需要隐藏部分动作的小说，就是适合采用不重要的叙事者这种叙事角度的小说。
公正的第三人称叙事者有最多的有利条件和最少的不利条件
公正的第三人称观察者，身处动作之外，只对它进行说明的无名作者。在这种方法的限制和范围里，你能找到你要学习的大部分东西。在这种方法的运用中，你会发现范围最广的技巧，即戏剧性方法，读者面前的场景里，角色们各自进行自己的表演，故事在读者眼前展开，只有当为了保证合理性而无法让角色做出真实描述的时候，作者才会加入自己的话。
如果你能抓住他的兴趣并保持住，你就能成功。一旦你成功地抓住了他的兴趣，你就可以通过第三种方法把留住他兴趣的机会放大一百倍，即作者对小说进行戏剧性呈现，只有在对动作的完整理解有必要时，他才插入对地点、角色外表和角色反应的描述。这个无所不知的无名叙事者，藏在幕后导演整场戏，但观众几乎觉察不到。
短篇小说《吐口水的猫》阅读笔记
这篇短篇小说分为五个部分组成。
其中第一部分以悬念开头，叙述者是小说中的一个小人物。第一部分主要介绍小说主要人物外貌和性格特点，制造悬念，为接下来故事做好铺垫。
悬念:哈里·罗宾斯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了解平克尼·克鲁和波丁顿·布伦特之间的纠葛的人，虽然所有人都听说过有关的传闻。
人物:希西莉·斯诺一头短发、笑容短促的她没有多少竞争，而且她眼睛和裙子的颜色比花朵更明亮。
人物:平克尼·克鲁——你一定见过他，他举止警觉，身材瘦小，长着一张敏感的脸，深色的直发和精巧的鼻孔。他从来不出一丝差错。
人物:巴蒂·布伦特显然没注意到，任何人都能猜到他是在用力过度地装潇洒。你无法忽视他——他通常都在大酒杯或鸡尾酒周围的人群里，发出巨大的吵闹声，把他180磅体重的压力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上，金色的头发在光滑的粉色额头上方闪着光。
人物:哈里·罗宾斯是看到结果的人之一，他在圣·约瑟夫中学时被叫作胖子罗宾斯。。
悬念:哈里不停地跑题，在咖啡馆和椅子的细节中迷茫，而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悬念:就此而言，谁能知道当春天的温暖来到佛罗伦萨狭窄的中世纪街道上时，这里会发生什么？
第二部分，故事开头，由一个不重要的角色讲述，倒叙，主要讲述了十五年前平克尼到新学校就读，与学校恶霸巴蒂的冲突。校园欺凌，打架，谎言。进一步描写人物性格与外貌，并引出文章主题。
人物:哈里·罗宾斯还是那么胖，我还是那么瘦，平克尼·克鲁还是那么瘦小，举止还是那么紧张，而巴蒂·布伦特还是那么笨重、粗鲁而强壮。
人物:当平克尼刚从车站来的时候，是一个大眼睛、皮肤苍白的男孩，他的灯笼裤不断地从细长的腿上往下滑，脸上带着那种新来的男孩常有的愕然而绝望的表情。平克尼来自马里兰，拎着一个皮箱，戴着小羊皮手套和一顶小礼帽，还背着两个崭新的猪皮包。巴蒂·布伦特看着它们笑了，这就是开头。
人物:因为巴蒂就是那种常见的角色，学校里的恶霸，
人物和情节:“别撒谎，布伦特，”他说，“你又在欺负人，布伦特。你是个卑鄙的恶霸，再让我发现一次的话——跟这位新同学握手，先生，告诉他你很抱歉。”
情节回忆:我记得平克尼和巴蒂打起来的那天，虽然没有太多细节，就像在记得和忘却的中间徘徊。
冲突:平克尼像只被捉住的家禽一样站着，张着嘴呼吸，而巴蒂野蛮地拉着他的胳膊。
冲突:“继续！”巴蒂说，“说‘我求你原谅，行行好’，否则我就扭断你的胳膊。”一声尖厉的高喊从平克尼的嘴里爆发出来。“啊，”巴蒂说，“你说了吗？”
人物:平克尼像所有巴尔的摩克鲁家族的人一样，说话很有礼貌。
情节:“我求你原谅，行行好。而且我希望猫会在你的脸上吐唾沫！”
讲述者:这句悲惨的话一直在回荡。
第三部分，讲述了多年后，平克尼哈佛大学毕业后，去参加同学聚会，与巴蒂再次相遇的场景。过去发生的往事仍深刻的印在当事人脑海里，如平克尼因挨打留下的后遗症，巴蒂被学校开除，两人心里耿耿于怀。在同学家里聚会时候，因往事又打了一架。
冲突暗示:年长的人也肯定会知道，平克尼·克鲁和巴蒂·布伦特会再次相遇。
回忆:“我的胳膊，”他说，“是我的胳膊。已经好了，但有时候在某个特定的角度还是会疼。”
回忆:“你不记得了？”他扬起眉毛问，“你在场的。”
相遇:平克尼完全静止了，一动不动，所有人都在看他。巴蒂本能地伸出手来，但突然间，他的额头皱了起来，几乎皱到了发根。
相遇:“我在哪里见过你吗？”他问，“天啊，我想起来了！”他慢慢地收回手，“是妈妈的乖宝宝——害我被学校开除的人。”
冲突暗示:“我们得把他弄走——立刻，”他小声说，“你看到了吧。你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吗？历史可能会重演——重演！”
冲突前奏:巴蒂·布伦特慢慢地抬起头。“也许她已经改变了主意，”他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是有人说过吗？女人善变是对哲学家的安慰。巴尔的摩的克鲁家族应该是哲学家吧——现在。”
冲突前奏:平克尼微笑起来。“是的，先生，”他礼貌地对巴蒂点点头，“我们是巴尔的摩的坚忍克己派。而机会主义者，我发现，通常来自匹兹堡。”
冲突前奏:“你说的，”巴蒂·布伦特倾身向前说道，“‘机会主义者’是什么意思？”
冲突:“我那么说，”波丁顿说，“是因为你打了我的小报告，害得我被学校开除。”
冲突:“你错了，”他回答，“我一个字也没说。”
冲突:“你就是告了！你没说的话校长怎么会知道？你干的！不要现在还当骗子！”
冲突升级:下一瞬，在我们来得及说话或绕到桌子那边去之前，波丁顿就被打得向后踉跄。他踉跄着，被地毯绊倒，手抓住桌布，倒在一大堆杯盘里，但他马上又跳了起来。汤米·威克斯想拉住他，结果被撞到了餐边柜上，打翻了一半银餐具。
第四部分，讲述了平克尼与巴蒂经常一起出现在各种聚会，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问题。大家都寄希望于女生希西莉·斯诺能解决问题。当希西莉·斯诺找平克尼谈话后，情况变得更糟糕，冲突进一步升级。
相遇:“我想跳舞，”她说，“你听到了吗？快点，如果你不想让大家议论的话，就跟我跳舞。我有事情想说。”
冲突暗示:十五分钟后，哈里·罗宾斯和我正站在衣帽间附近，平克尼·克鲁出现了。他的脸白得像纸，正在朝楼上走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冲突:平克尼轻轻抽了一下他的手帕：“你们——你们两个——真是最惊人的蠢货，不然你们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希西莉。” “她听说了在内维尔家餐厅里发生的事，而且我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噢，我知道，而且我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甩了我——就是这样。”
主人公心理抉择:平克尼捡起他的帽子。“我要离开，”他说，“你们不明白为什么吗？这座城市不够大——没有哪座城市能大到容纳下希西莉、布伦特和我。”
冲突暗示:“他会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第五部分，高潮部分，主要讲述了哈里、希西莉、巴蒂他们在一家酒店相遇，原本不会出现的平克尼又突然出现在现场，而且两人阴差阳错的被不清楚内情的公爵带到了家里，在那里，两人进行了一场决斗。
这一部分，文中设置了好几个反转情节，比如。一开始哈里和巴蒂说，平克尼不会出现在这里:“别担心，”哈里说，“他不在这里。”这一点也跟过去一样，一个暗示就足矣。
尽管如此，哈里觉得波丁顿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用不同的语气又说了一句：“我们为什么总是打架？我尝试过告诉他我很抱歉。你为什么说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离开纽约？都过去了，结束了，我不想一直吵架。为什么，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接着，突然间平克尼又出现在会场上:平克尼·克鲁，就像身处异国的人常有的那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踩着大理石地面走过来。
他们两人又一同去了公爵的家里，虽然在场的哈里万般阻拦，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事情的恶化:不可避免——似乎总会这样，仿佛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及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了一样。
相遇和冲突开始:黑色直发的平克尼·克鲁和波丁顿·布伦特站在一小圈人的中间。
剧情反转:巴蒂原以为自己已经和希西莉一起了，但是最后平克尼却不甘示弱，表明自己其实早已和希西莉订了婚:
巴蒂端起一杯奥维多白葡萄酒。“我跟你说了，没好处，跟当年一样。我说过，太迟了，因为我已经跟希西莉·斯诺订婚了。”
平克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烟盒，挑出一支点燃。“没错，”他回答，“都结束了，因为是我跟希西莉·斯诺订了婚。”
冲突升级:所有人，警官，深肤色的平民，都开始大笑，因为觉得说得很好。这已经足以了结这件事了——远远足矣。两人之间所有的怒气像浪潮一样涌上巴蒂的胸口，憋得他说不出话。
冲突升级，关键情节:下一个瞬间，他咳嗽起来。奥维多白葡萄酒泼在他脸上。
小说高潮:在公爵的安排下，两人拿剑进行决斗。“安静，”他对哈里说，“我们现在无法退让，当着这群——”他耸了耸肩，“我们当然都是傻瓜，有史以来最傻的，但我们没法停下。”
小说高潮:哈里能理解。很自然，他们的骄傲不允许停下来——都要让对方或那些兴奋的陌生人看到自己不害怕，或做出最轻微的暗示。多年的遗留问题终于要开花结果了。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能听到公爵喘息的呼吸声。
小说高潮:太晚了——哈里知道平克尼的意思。已经太晚了。他们眼前的不是关于希西莉·斯诺的记忆，也不是内维尔先生家的餐厅。他们脸上的表情，或内心深处想到的，是圣·约瑟夫。现在，他们把剑相交叉，没把握地盯着对方。
小说高潮:平克尼·克鲁和波丁顿·布伦特都一动不动地站着。巴蒂的剑依然在平克尼的肩膀里。平克尼的武器穿过了波丁顿的护手，悬停在离波丁顿的喉咙一英寸的地方。没有人敢动或说话，只有平克尼的声音带着好奇的狂喜响起。
剧情再次反转为:这一次，平克尼主宰了场面，当年受的屈辱，被逼重复再演一次，不过角色却互换了。变成了由当年的施暴者求饶。并说出那句:猫会在你脸上吐口水。
结局:他们两人都为自己傻瓜般的斗气而感到后悔和吃惊。:他们疯了吗？他们——该死！——他们拥抱了！”是的，巴蒂·布伦特抱住了平克尼·克鲁。“克鲁，”他几乎要哭了，“还有比咱们更傻的傻瓜吗？”
最后，他们却向不知道内情的公爵说出:“这是个玩笑，你这又肥又老的白痴！”他大喊，虽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当年我们——在学校——是朋友！”
趣味性和戏剧性场景在小说里体现的很妙，结局再一次显示小说的趣味性。总的老说，这是一篇值得大家学习的短篇小说。
